另一边,凤云祈将凤麟安全带回王府之后,自己突然再次晕厥。
管家看到凤云祈满身的伤,吓得慌忙吩咐下人们将凤云祈抬回到卧房内,却不想,凤云祈竟然就这样一病不起。
这让王府上下都陷入了恐慌,毕竟大家在王府内做事最少也有数载,头一回见到王爷重病。
管家赶紧找到“司翎”,催促她快些去为凤云祈医治。其余人也都将希望寄托于她的身上,一时之间,“司翎”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的关注。
然而大家并不知晓,这个“司翎”根本就是个冒牌货,望闻问切之中哪一项她都搞不明白。
不过,在接到凤云祈病重的消息时,“司翎”脸上的惊恐和担心是发自肺腑的。
“王爷病倒了?”!
她脸色大变,飞快地朝主院冲了过去。此时凤云祈的卧房外围着一群人,大家的脸上布满了担忧,见“司翎”来了,他们纷纷向她投去期待的目光。
“司翎”根本没工夫去管其他人,径直冲进房间,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
只见他脸色惨败,呼吸微弱,乍一看似乎是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司翎”吓得心倏地提到了嗓子眼儿,直扑过去趴到床边探了探凤云祈的呼吸,随后才松了口气。
此时的凤云祈已然换下了那身破损沾血的衣裳,身上缠着不少棉布,额头和颧骨处的擦伤也涂抹了药膏。
惨白如纸的脸上,一道道伤痕愈发显得刺眼
,“司翎”看到后十分心疼,同时忍不住暗暗埋怨。
就因为盛苏苏和她的孩子们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值得吗?
贱人都已经死了,往后陪伴你的人是我,你想要孩子,我可以为你生啊!
这时候,守在旁边的祝寻出声了。
“我帮王爷处理了伤口,但是王爷仍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你是府中唯一懂医术的人,赶快为王爷诊治吧!”祝寻催促道,眼里藏着几分狐疑。
以前王妃在的时候,每次都是一上来就赶紧诊脉救治。
但是为什么司翎看起来好像不急着诊治呢?
很明显王爷的状态非常差啊……
祝寻哪里猜得到,不是“司翎”不着急,而是她根本就不会。
闻言,她的眼神飘忽了一下,然后装模作样地询问:“王爷为何会病倒?”
祝寻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先前王爷因为王妃的死气血攻心,就晕厥了一回,后来去救小主子们的时候受了伤,方才刚回到王府时似乎精疲力竭又晕倒了。”
“司翎”听到原因,下意识咬牙切齿,眼底划过一抹怨恨。
居然又是因为盛苏苏!
看样子云哥哥是因为受了刺激加上身体疲劳所以才昏迷,没有生命危险。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我治病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她命令道。
祝寻眼里的狐疑顿时加深,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依言出去了。
“司翎”盯着房门关上,然后视线重新放回到凤云祈
的脸上。
重新回到王府已有数日,她第一次有机会与他安静地独处,她伸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脸庞,眼里闪烁着极度的爱慕。
“云哥哥……”她低声呼唤,随后声音里多了几分恶毒,“那个贱人不值得你为她伤心,她已经死了,忘掉过去吧,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携手白头到老。”
随后,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眼里生出算计。
如今云哥哥昏睡不醒,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个好机会呢?
她大可借机好生整顿王府!
想到这一点,她觉得似乎可以让凤云祈多昏睡几日,她整顿王府,他也能充分获得休憩。
一举两得!
另一边的酒楼里,季筱玉收到了盛苏苏送来的消息。
看到纸上的内容时,季筱玉顿时感到有些意外,小声自言自语:“阁主还在担心凤云祈吗……”
她不禁回想起了回春堂里发生的那一幕,想起了凤云祈冲进火堆里把假人抛出来的癫狂模样,心情再次变得复杂。
不过这不是她该纠结的事情,于是季筱玉甩了甩头,等到夜幕降临,独自悄悄离开酒楼前往恕王府。
此时的恕王府里气氛异常低迷,安静到宛若无人,连风都似乎避开了这里,空气十分凝重。
王府内,一盏盏灯火散发出微弱的光,没能为这里增添活力,反倒将府中的一切衬托得更加忧郁。
这次季筱玉准备悄悄给凤云祈送一封匿名信,免得他对盛苏苏之“死”起
疑心,于是她偷偷靠近王府打算找机会潜入。她先是飞上一棵大树观察了一会儿,随后躲避开巡逻的侍卫悄然跃入王府的院子。
好在她以前来过,知道凤云祈的卧房在何处,便轻手轻脚地顺着墙根迅速朝记忆中的方位靠近。
结果刚走到半路,忽然看到院子里有一个人影,季筱玉定睛一看,发现那人正是“司翎”。
此时“司翎”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碗汤药,她径直行至凤云祈的屋外,推门走了进去。
联想到盛苏苏的来信,季筱玉直觉“司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