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里面竟然是一个秘密空间,整整一面墙上堆满了银票和金条银条!
盛苏苏也看得一清二楚。
果然最初的直觉是对的,跟凤云璋勾结的人绝不会是好人。
常兴果真有问题,什么清廉爱民全部都是演戏骗人的!
另一边,常兴正在失眠了。
虽说这两天没有鬼来骚扰他,但是他依旧每晚担惊受怕,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发现。
他不断在心中安慰自己,不会的。
他床板底下那个机关,可是太子殿下亲自找人修的,不可能有人能解出来!
那些金银财宝,他也都藏得严严实实,一分都不敢花,只等着太子定期找人来取……
可怕什么来什么,突然,常兴听到了一声巨响!
常兴心中咯噔一下!
一种宿命般的惊恐席卷了他的全身……
常兴面色苍白,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千万……千万不要出事啊!
他循着声响来到草棚旁边,一眼就发现,自己的金库已经被打开了!
常兴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心脏几乎要从喉咙跳出来,大脑已经害怕得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
但很快,他便镇定下来。
不过是个捉鬼的道士而已,被他发现了又能如何?
大不了多给点封口费打发了就是!
可是常兴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他刚摇摇晃晃地打算长起来,就见凤云祈突然变了脸色,从袖中掏出一块金灿灿的东西——
“本官乃朝廷命官,奉陛下之命微服出巡!”
凤
云祈将手中的令牌举起来晃了一下,随后又收回袖中,痛斥道:“常兴,你贪赃枉法,该当何罪!”
这回,常兴又一次更重地跪了回去,吓得直接丢了半个魂。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找来的驱鬼大师竟然是个微服私访的大官!!
常兴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种痛不欲生的表情。
这可是死罪啊!
见状,凤云祈倏地眯起眸子,声音愈发冷厉:“证据确凿,你还不速速如实招来!莫非你想与我大启律法抗衡么?”
巨大的压迫感几乎要将常兴压垮了,从开始帮太子私自贪钱的那一天起,他就曾经在心中预想过无数次,今天这样被揭穿的情景。
然而真正到来的这一天,常兴除了恐惧,似乎还有一种解脱的情绪……
而就在这时,院墙外传来几声响动,一个白影突然飘进了院子。
它长发披散,白袍带血,乍一看还真挺吓人的。
但这“鬼”显然没有想到,这大半夜的,院子里竟然有这么多人,瞬间愣住了,而后转身就要逃。
等了多日的“鬼”终于现身了,盛苏苏哪能放他走?
她冷嗤一声,迅速闪身过去,一把揪住了白影的袍子。
白影正跑着,突然身上一轻,再看发现自己的袍子已经没了。
正想继续逃跑,却听到一个清冽的女声自身侧响起——
“你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盛苏苏一手拎着白袍,打量着面前的年轻男子,美眸里带着了然与不屑
。
果然是人在搞鬼。
这身装扮跟她的相比,还差得远呢!
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露馅了,那人也不再逃跑,转过身来老老实实地交代:“那个,你们听我说啊!我这么做吧,它是有苦衷的……”
男子垂着头,眼里却带着不忿,将自己扮鬼的前因后果全盘托出。
原来他是上一任知县的家丁,多年来一直在知县府里做事,虽然赚不到什么大钱,但是小日子还算平稳安逸。
可是两年前的某一天,上一任知县毫无征兆就被顶掉了,换成了常兴,而常兴一来就将府里原先的下人们全部遣散,一个不留。
家丁就这样失了业。
他偶然听说常兴是花钱买官上位,心里便开始记恨常兴,加上他这两年过得十分惨淡,越想越气,于是决定回来报复常兴。
“要不是常兴买官顶替了大人,我也不会过得这么惨!我没什么文化,但我知道,买官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家丁说着,愤愤地瞪了常兴一眼,像是恨不得扑过去撕扯对方。
盛苏苏皱眉,“你的扮相如此拙劣,怎么骗过常兴的?”
家丁小声道:“我、我每次都是先给常兴下迷魂药,让他产生幻觉,所以……”
“好啊,你竟然如此狠毒!”盛苏苏大怒,挥手怒喝道:“将此人拉去关押会审!”
一听这话,家丁顿时吓得扑通跪地,赶紧求饶:“等一下!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坐牢啊!求您看在
我也是受害者的份上宽恕我吧,我可以将功赎罪!”
闻言,盛苏苏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凤云祈一眼,然后转眸再次睥睨家丁,“哦?你想怎么将功赎罪?”
“我知道常兴和他知县府的惊天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