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料到太后一定会来,有点头疼。
他叹息一声,起身刚准备去迎接,就看到太后气冲冲地出现在门口。
“本宫就知道那个盛苏苏不是什么好货色!”
太后一进门就破口大骂。
皇帝闻言一怔,“母后何出此言啊?”
说着,皇帝过去搀扶着太后到一旁坐下,吩咐宫女上茶。
此时太后的呼吸十分急促,一部分是气的,一部分则是累的。
听说霍瑾瑶被抓后,太后当即火冒三丈,命人去查怎么回事。
而外面带回来的传言,说是瑾瑶郡主的蓄意谋杀恕王妃的女儿,才会被恕王送进大狱。
太后闻言勃然大怒,于是立刻赶来见皇帝。
她喝了口茶,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暴怒道:“就是因为盛苏苏的那个野种女儿,瑾瑶才会被抓起来!”
“为了一个野种,竟然这般对待郡主,皇家的颜面何在!一定是盛苏苏狐媚迷惑了恕王,否则恕王那么喜欢瑾瑶,又怎么会为了那野种亲手将瑾瑶送去刑部呢?”
皇帝越听,神色就越不对劲,忍不住确认道
:“母后,您确定吗?”
“砰”的一声,太后一掌拍在桌上,“外面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还能有错?”
“说什么瑾瑶想杀那个野种,所以恕王亲自向刑部告发!哼,依本宫看,那个野种根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皇帝很是头疼,抬手捏了捏眉心。
虽然通过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皇帝看出凤云祈与盛苏苏之前有感情,但是他没有料到,凤云祈竟然会为了盛苏苏做到这种地步……
太后看不出皇帝内心的真实想法,只当他是在犹豫,于是痛心疾首地提醒道:“皇帝,你还在犹豫什么?难懂你还看不清吗,一切的源头都是那个盛苏苏!倘若当初盛苏苏答应和离,那么瑾瑶早就与恕王成婚了,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必须赶紧把恕王敲醒,不能再让他被盛苏苏迷惑了,你也不该再信任盛苏苏!”
……
恕王府里,凤云祈与盛苏苏双双陷入了沉默。
已是再无话可说。
盛苏苏抿了抿唇,“我先走了。”
说罢,她径直转身离开,却不想,刚迈
出房门,迎面就看到管家突然心急火燎地朝这里跑来。
“王妃,宫里来人叫您和王爷过去一趟!”
盛苏苏当即预感不对劲,问道:“有没有说是为了什么事?”
管家面露为难,“那倒没有,但是看起来甚是严肃,恐怕……”
其实管家猜到多半是为了霍瑾瑶的事,只是他不好多嘴。
不过盛苏苏也猜到了,发出一声冷嗤。
呵,果然。
凤云祈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也走了出来。
此刻的他已然恢复了往日那般冷峻的模样。
“正好,本王也有话要对父皇说。”凤云祈顿了顿,看向盛苏苏,声音平静而又稳重,“走吧。”
盛苏苏一扭头就对上了一双坚定的黑眸,虽然她本身也不慌,但是看到他的目光,她感到更加安心。
再说,皇帝亲自传唤了,她不去也不行。
于是盛苏苏无奈地耸耸肩,“那就走呗。”
领路的公公将凤云祈与盛苏苏带去了御书房。
一进门,看见太后也在,她瞪着盛苏苏的眼里仿佛要射出刀子。
盛苏苏却面不改
色,恭敬地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太后。”
太后的脸似乎随时都有崩坏的可能,泄愤一般,她死死地攥紧座椅的扶手。
今日必须解决掉盛苏苏这个狐媚的女人!
绝对不能让她的外孙女变成杀人犯!
想着,太后朝皇帝使了个眼色。
皇帝看向凤云祈,凌厉地质问道:“恕王,朕方才收到了刑部递来的奏折,至于是什么事,想必你心里最清楚。对此你可有话要对朕和太后说?”
闻言,盛苏苏心中冷笑连连。
这不明摆着是在用皇帝和太后的身份在压凤云祈么?
凤云祈的眸底划过一抹冷意,他也不急着回答,而是反问道:“不知父皇可还记得一件事情,不久前,儿臣的王妃在游湖之时遭遇意外,头部受到重创。”
稍微顿了顿,凤云祈继续冷冷道来:“事实上,那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蓄意谋杀。”
“儿臣与王妃早就察觉到事有蹊跷,于是暗中进行了调查,发现幕后之人竟是郡主,而今早郡主也向儿臣亲口坦白了一切,承认是她设下陷阱,
因此儿臣便向刑部告发了她的罪行。”
“事实就是如此。大启律例有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王不能因为她是郡主就包庇她。”
凤云祈毫不隐瞒地说出实情,盛苏苏肯定地看了他一眼。
然而下一秒,盛苏苏的眸光瞬间暗了下来。
因为她听到了极其不要脸的发言。
“哎呀,又没死人,怎么能算是谋杀呢?恕王你可真是糊涂啊!”
太后责备地瞪着凤云祈,“说到底,瑾瑶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