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苏苏却是有些惦记着孩子们,担心她和凤云祈都不在,霍瑾瑶又趁机搞幺蛾子。
于是盛苏苏没多耽搁,就和凤云祈离开了回春堂。
回到恕王府,白弋舟也在。
他正焦急地在前院里来回踱步,见盛苏苏回来了,立刻一脸担忧地大步上前。
“小小苏,你的伤势如何了?”白弋舟仔细打量着盛苏苏的头,眉头紧锁,满眼心疼,“你伤得这么重,我应该陪着你的,不过我把孩子们安全送回来了,安宝也没有大碍,你不用担心。”
哼,要不是凤云祈那厮抢占了先机,陪伴小小苏的人就是他了。
两个孩子看见盛苏苏头上的绷带,都吓坏了。
他们齐齐跑过来,一边一个抱住盛苏苏,小脸上是复制粘贴般的关切。
凤云祈顿时心生不悦,俊脸瞬间紧绷起来,咬牙道:“陪着?呵,若不是你不合时宜的邀请,今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闻言,盛苏苏哽了一下。
虽然因果关系是这样子没错……但是这也不能赖小白呀!
人家也是好心好意邀请她和孩子们出去玩的,意外事件,谁都料不到。
而且若非要追责,当时安宝在凤云祈的船上,是他没有看护好孩子才会导致这种后果吧。
白弋舟显然被点起了火,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看着像是想跟凤云祈来场决斗似的。
眼看着这两人的脸色都难看得可怕,盛苏苏的瞳孔慌乱地晃动起来,生怕这两个男人又吵起来。
她现在可没那个精力劝架。
想了想,盛苏苏赶紧抬手扶额,“哎呀,我的头好晕好痛,我要回房休息!”
话题成功地被盛苏苏转移,一众人簇拥着她,将她护送回了房间。
凤云祈奔波了一天,衣服也湿透了,没有多说什么,回自己房间沐浴更衣去了。
白弋舟则留在了盛苏苏的房间,方才他没能陪伴她,现在必须作出弥补。
另外,他还有一件事很好奇。
白弋舟贴心地为盛苏苏端来一杯温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小小苏,此前一直没有听你提及过,安宝的生父到底是谁啊?”
盛苏苏觉得这件事没有必要瞒着朋友,反正小白也不会告诉凤云祈。
于是她没有多想,直接坦白:“其实安宝的生父就是凤云祈,安宝与麟儿是一胎所生。”
却不知,此话牵动了白弋舟的神经。
在惊讶的同时,白弋舟心中的嫉妒更加强烈,眼底是极度的不满。
没想到安宝竟然也是凤云祈的孩子。
难道
说凤云祈前世拯救了苍生不成,否则为何如此幸运?
既是亲生女儿,凤云祈还对安宝这般不好,简直天理难容!
……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白弋舟看了眼窗外的夕阳,若有若无地叹息一声:“时辰不早了,我得先走了。你好好养伤,我会再来看你的。”
盛苏苏笑笑,“嗯,我的伤也没有很严重,你不用担心。还要谢谢你今天帮我照顾孩子们。”
白弋舟轻笑一声,“说这话又见外了不是?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告别,白弋舟十分依依不舍,但将军府今晚有事,他必须得赶回去。
没过多久,盛苏苏的房门又被敲响。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很轻,带着一丝犹豫的男声:“盛苏苏……你睡了吗?”
盛苏苏听出是凤云祈,也没多想,直接应答:“没有,进来吧。”
凤云祈这才推开房门,已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如墨的长发也重新梳得一丝不苟,英俊清爽。
一进门,他就看出盛苏苏也换了衣服,脑海里立刻生出一个猜想,眸底的关切瞬间被怀疑与不悦冲散。
发现凤云祈死死地盯着自己看,盛苏苏疑惑皱眉,“你看什么呢?”
凤云祈吸气,咬了咬牙,
还是沉声问道:“你的衣服……”
是白弋舟帮你换的?
来之前他听管家说了,白弋舟不久前才从她的房间里出去。
他们又背着他做了什么?
虽然凤云祈的话没有问完,但是盛苏苏一下子就猜到了。
她眯起美眸瞪着凤云祈,不爽地冷嗤一声:“你以为我是什么人?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衣服分明就是她自己换的。
小白还特意跑到房间外去等。
其实盛苏苏大可以卯足劲怼回去,可是想到白天在湖里,是凤云祈跳下水救了她,盛苏苏便没法那样刻薄地对待他,下意识收敛了几分火力。
凤云祈虽然又被盛苏苏冷嘲热讽了一下,但这次他不但不觉得愤懑,反倒松了口气。
他径自走到桌边坐下,沉吟片刻,随后话锋一转,“今日的意外,本王觉得有蹊跷。”
听他提起这件事,盛苏苏的神色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哦?怎么说?”
凤云祈沉声道:“那片湖是有名的游玩地,京城的王公贵族经常去那里游湖赏景,但是从未听闻有画舫或游人被水草缠住的情况,但……”
盛苏苏没等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