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浮在半空中的白影!
盛绯容战战兢兢地掀开床帏,居然看到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子在她的房里飘荡,当场吓破了胆,惨叫出声!
“别过来啊你!快走开啊!”
盛苏苏回来了!
回来找她索命了!
盛绯容猛地蹿下床,心跳如雷,却腿软地直接跪在了坚硬的地板上,疼得龇牙咧嘴。
但她根本顾不上,磕磕绊绊地飞快爬起来,冲出了房间。
房间里,盛苏苏拨了拨挡住眼睛的头发,冷笑。
白天在王府,她特意给盛绯容的茶里加了好料,让她做了一整晚噩梦,但那还远远不够,于是她亲自到场,上演一出恐怖大片!
因为盛绯容的惊叫,原本寂静的太傅府顿时喧闹起来,各个院子纷纷掌灯,人们朝盛绯容的院子赶来。
“大小姐,您怎么了!”
丫鬟急忙上前,想拦住疯跑的盛绯容。
她只穿着里衣就跑出来了,这可是极为不雅的,若是传了出去,不但影响太傅府的名誉,她与太子的婚事也绝对要完!
可是盛绯容似乎已经吓疯了,跑得飞快,还边跑边指着自己的房间大喊:“有鬼啊!盛,盛苏苏回来了……啊!”
盛绯容被自己绊倒,狠狠摔了个狗吃屎,她还想爬起来,双腿却没了力气。
丫鬟终于追上她,将她搀扶起来。
盛绯容失魂落魄,双
腿打颤,她还想跑,却迈不动步子,只有一股热流沿着腿流下,浸湿了她单薄的裤子。
丫鬟见状,嫌弃地松开手,退开两步捂住口鼻,“呃——”
大小姐居然尿裤子了!好恶心!
没了丫鬟的搀扶,盛绯容再次无力地摔倒。
闻声赶来的下人们,见到的就是她这副狼狈又恶心的样子,都忍不住偷偷嘲笑。
就在这时,一个白衣女人淡定地迈出了盛绯容的房间,发出“噗嗤”一声嘲笑。
众人闻声看去,先是一惊,可看清那人的长相后,皆是瞠目结舌。
这个人是……曾经的大小姐!
可大小姐不是四年前就死了吗?!
盛苏苏依旧穿着方才的白衣,但墨黑的长发挽在脑后,她也没蒙面,就这样露出自己原本的容颜,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神色冷清,脊背挺直,浑身上下散发出与生俱来的高贵之气,还有不可忽视的肃杀之意。
盛苏苏鄙夷的目光射向盛绯容,“呵,做贼心虚!”
又有两人在一众下人的簇拥下赶来,盛苏苏冷眼扫过去,再次冷笑。
正是当朝太傅盛元铮,与他现任正妻,姚慧心。
盛元铮见到那抹白色的身影,觉得极为熟悉,眯着眼靠近几步,顿时震惊地瞪圆了眼,“苏苏?是你吗?”
姚慧心眼神好,一眼就认出来了,但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睛,使劲揉了揉眼,之后吓得通体寒凉。
盛苏苏居然没死!?
姚慧心赶紧压下惊慌,上前几步搀扶住颤颤巍巍的盛元铮,“苏苏,你、你还活着?”
盛元铮闻言,也从震惊中回过神,赶紧维持体面,愤然甩袖,怒斥:“苏苏,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一直不回太傅府来!”
盛苏苏微微挑眉,觉得这夫妻俩真是有意思,一唱一和的,倒把过错全都扣在她头上了。
她的红唇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女儿死而复生,当爹的第一句话,竟是责怪……呵,真应该叫大启朝所有人都看看这位太傅多‘慈爱’。”
她可不会像过去那个盛苏苏一样,放任疯狗朝她乱吠!
面对突然变得如此强硬的女儿,盛元铮被怼得上不来气。
他伸手颤抖着指向盛苏苏,“你,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过去的盛苏苏性子最柔顺,哪怕在府中受些什么委屈,也都会自己忍下来。
几时会用这种讽刺的口气对待他这个亲爹?
这个逆女,这么久不着家就算了,谁知道这些年到底去哪里做什么了?
竟然变成这么个性子……
简直大逆不道!
盛元铮憋了一肚子话想骂,却因为太激动,被口水呛了一下。
姚慧心吓得赶紧帮他顺气,嘴里劝说着:“老爷别生气,太医说您身体不好,不能动怒…
…”
随后她用责备的眼神看向盛苏苏,“苏苏,你怎么能跟你爹这样说话,成何体统?快给老爷道歉!”
盛苏苏冷眼看着姚慧心那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只觉得恶心。
她冷嗤一声,当轻蔑的目光落到姚慧心头上时,突然瞳孔一缩。
她头上戴着的……是盛苏苏娘亲的玉簪!
该死的姚慧心,竟敢戴她娘的东西,那颗脑袋是不想要了是吧!
姚慧心见盛苏苏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很想在盛元铮面前展现自己大度贤惠的样子。
她伸出一只手,想拉盛苏苏过来,做个和事老。
但盛苏苏见姚慧心走近自己,美眸一眯,其中瞬间迸发出火光,怎么着,还想动手?
盛苏苏手指微动,一根无影的银针直直飞向姚慧心的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