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8 说谁没脑子
夏倾城突然打了个喷嚏。
“啊，好冷……”
她把被子裹在身上，慢慢站了起来。双腿都冻得有点僵了，夏倾城脸上有些委屈。
“该死的廖扬……这地方怎么住人啊，连暖气都没有……”
夏倾城扔掉被子，从拉杆箱里掏出一件羽绒服，套在了身上。
“啊，好多了……”
夏倾城搓了搓双手，她抬头看着二楼的卧室，心里有些好奇起来。
“正好，趁他不在……”
夏倾城没有半分犹豫，蹑手蹑脚走上二楼。
二楼的空间不大，只在地板上摆着一张双人床的床垫子。床垫子旁边是个连着天花板的壁柜，除此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真是抠门啊。”
夏倾城感慨了一下，“床倒是铺的很整齐。”
就像是军人睡过的床铺，床垫子上褥子铺的工工整整，上面摆着白色的枕头，一点褶皱都没有。
“被子呢？”
夏倾城忽然想到了这件事，她突然拉开了旁边的矮柜，矮柜里面只挂着两件衣服，一件洗的发黄的白衬衫，还有一件灰色的风衣外套，看上去也很旧了。
柜子里打扫的也很干净，虽然空空荡荡，却一点灰尘都没有。
“没有被子？”
夏倾城有些惊讶，“他不会是……把唯一的被子给了我吧……哼，谁让他抠的只买一条被子的！”
夏倾城撇撇嘴，她在二楼又找了一下，没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她甚至翻开了廖扬的枕头，打算看看枕头下面藏着什么没有。就在这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
廖扬穿着皮夹克，抱着一个纸袋，风尘仆仆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夏倾城大吃一惊，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躺在床上，然后盖上了被子。廖扬进来之后，把纸袋放在桌子上，抬头看了一眼二楼。
“就这么一会的时间，你也要去床上睡啊？”
“……”
夏倾城假装听不见廖扬说话，躺在那里装睡。
“再睡就没吃的了。”
廖扬打开纸袋，从里面拿出一根油条，撕开送入嘴里。
夏倾城闻着香味，肚子忍不住叫了起来。她强忍着饥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夏倾城紧紧咬着嘴唇，肚子闹腾的厉害，以前没感觉到，油条怎么就这么香……
香味……好像越来越近了？
“不吃吗？”
声音近在咫尺，夏倾城惊得坐了起来，看着前面拿着纸袋的廖扬。
“吃完再继续装睡吧。”
“谁，谁装睡了？”
夏倾城硬着头皮说道，“我被你吓醒的！”
“那你吃不吃？”
“正好饿了……”
夏倾城坐了起来，好像很不情愿地，抓起一根油条，“真是的，早餐怎么可以吃这么油腻的！”
“豆浆。”
廖扬把一包豆浆扔给了夏倾城，被夏倾城伸手接住。
“好烫。”
夏倾城手一抖，豆浆掉在了床上。幸好是塑封包装，豆浆并没有洒掉。
“早餐一共十块钱，跑腿费就免了，谢谢惠顾。”
廖扬摊开掌心，夏倾城瞪圆了眼睛，震惊地看着廖扬，差点把嘴里的油条吐出来。
“你说啥？”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廖扬振振有词，“天下没有白吃的早餐。”
“那是午餐！”
“对，午餐也要收钱。”
“你……你这是奸商！自己的员工也要收钱吗？”
夏倾城愤愤不平。
“你还只是试用期，自然不能享受员工餐了！”
廖扬哈哈一笑，“受不了可以走嘛！”
“给你！”
夏倾城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一把扔到廖扬身前。
“吝啬鬼！穷光蛋！”
“我这个叫节约经济。”
廖扬没有半点羞愧，反而振振有词，“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懂得节约。钱啊，都是一分一分省出来的！”
“你这不叫省钱，你叫压榨员工！”
夏倾城撕扯着油条，就像是在撕扯廖扬的身体一样！
“都说了，你还不能算是员工。”
廖扬强调了之后，就走下楼去。
他洗了手之后，就坐在沙发上，开始看今天份的报纸。
“不工作吗？”
看到廖扬坐在沙发上，夏倾城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也想做啊。”
廖扬目不转睛地盯着报纸，“但是没活上门啊。”
“刚开的律所，你需要宣传！”
夏倾城提醒廖扬，“光坐在家里有什么用，等工作从天上掉下来吗？”
“怎么宣传啊？”
廖扬苦笑一声，“我们这种工作处在灰色地带，不好往外说的。”
“人家电线杆上还贴一针见效呢！”
“我又不是老中医……”
“行了，既然我做了你的助理，这个工作就交给我了。”
夏倾城拍拍手，从床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