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与李瑜炎穿戴整齐推开门,就闻见了阵阵饭香。
蓝莲早就起来做饭了。
见到起床的两人,她热情的招呼道:
“林大当家、雨嫣姐,洗漱水我已经准备好,你俩洗漱后就过来吃早餐吧!”
真是个手脚麻利的女人!
吃过早饭,林晓和李瑜炎就推着向林小武借的板车去了九州镇。
买了米面油粮等一些生活必需品,扯了十几尺的棉布、花布以及一双布鞋,拿了个大木桶,之后又紧赶慢赶去了趟周家村。
直到太阳彻底下山,俩人才推着板车回到了家。
蓝莲睁大双眼看着满满一板车的货物,下巴都快要惊得掉下来:
“林大当家,这……这些东西都是咱家的?”
林晓点点头:“问朋友借了点钱,总不能因为被那畜生毁了所有的家当就不过日子了吧?”
这些话本是林晓用来搪塞蓝莲的,但是在蓝莲看来却像是字字都在敲打她。
尽管她早已经在心里把汪乐当成了局外人,可事实上,她还是汪乐的婆娘,这是不争的事实。
蓝莲丧气的垂下了脑袋,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整个人如同打了霜的茄子。
林晓看到蓝莲这副模样,顿时明白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于是把花布和布鞋递给蓝莲:
“喏,这些是给你的。”
蓝莲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晓手中的花布和布鞋,眼眶微红:“给我的?”
林晓点头,将花布和布鞋塞到她的手中,她的手像是触碰到烧红的木炭似的,连忙缩回去,头摇的如同拨浪鼓:
“不,这些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不能要……”
蓝莲说的并非客套话。
像她们这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哪里舍得给自己穿用棉布制成的鞋子?
更别提还有颜色艳丽的花布了!
纵使穿,那也只有村长家的闺女才有资格穿棉布鞋和花布衣。
她从小到大,唯一体面的衣服就是送亲那天,官府给的新娘服。
林晓把东西硬塞到蓝莲手中,霸气道:
“拿着!你既然已经跟了我们,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些权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蓝莲被林晓这一举动感动的一塌糊涂。
她泪眼婆娑的点点头,把花布和鞋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卖力地帮忙把货物从板车上卸下来。
得知林晓和李瑜炎都还没有吃晚饭,她赶忙去厨房忙活起来。
趁这个空档,林晓和李瑜炎轻车熟路地把净化盐水的木桶装置摆弄好。
“雨嫣,待会儿你去还板车的时候跟小武哥说一声,就说从明天开始,咱们继续制盐!”
……
地下城内,青楼、赌坊样样俱全。
好色之徒与好赌之徒全都聚集在此喝酒玩乐,个个都流连忘返,醉生梦死。
赌坊门口,一个彪形大汉架着汪乐,使劲扔了出来,重重摔在了地上。
还未等汪乐爬起来,和他结伴而来的连毛胡子也被扔了出来。
“呸!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们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谁?我大哥可是鹰嘴山的大当家!”
连毛胡子朝着赌坊门口狠狠吐了口唾沫,随后对汪乐道:
“走,咱们找小红去!”
“胡子哥,钱都花光了……”
汪乐苦着脸说道。
“不是还有半吊钱吗?”
“都输光了……”
“没用的东西!”
连毛胡子踢踹了汪乐一脚:“你滚吧!老子回鹰嘴山找大哥去!”
“胡子哥,您别着急走。”
汪乐一把拉住连毛胡子的胳膊,奸诈道:
“咱们没钱,可我村里那个叫林晓的他有钱。”
“你是说那个小鸡崽子?”
汪乐点头:“他身上至少还有好几十两银子呢!”
连毛胡子闻言,脸上露出了凶狠之色……
自打林晓的制盐小作坊又开始正常运转起来后,林家村的村民们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精神的不得了。
林小武和麻子一开始还都替林晓担忧,钱都被汪乐那个挨千刀的偷走了,哪里还有钱来收购村民们的盐石水。
谁知第三天一早,村长和马桂花就从九州城回来了。
一板车的盐卖了个精光不说,还把盐的货款给林晓结清了。
这着实让林小武和麻子暗中替林晓松了口气。
村长得知汪乐不仅联合外人偷光了林晓的所有家当,而且还一把火烧了林晓的家,气的差点儿吐血!
他直接放话出来,以后谁要是抓到汪乐这个小崽子,他就以个人的名义给赏金半吊钱!
可见他对汪乐这种人的深恶痛绝!
李瑜炎这些天也没闲着,他知道汪乐没有偷到银子肯定还会有后手,于是每天晚上都会在院子里摆放一些小的机关。
一来是以防万一。
二来是为了更快地消耗自己的体能,不能再对着林晓的睡颜心猿意马,犯花痴!
半夜。
前山。
汪乐带着连毛胡子深一脚浅一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