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舸叹了口气:“其实,那天陈冲和钟亦吵过架后,他也知道是自己的不对。但是以他的性子,拉下脸来和钟亦道歉是不可能的,于是就搞了这么一出。”
陈擒虎听了,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等等,他睡着了?那店里没人守着?”
“人都来这边了,酒吧就打烊了。”刘舸说道。
陈擒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盯着刘舸,刘舸一开始也觉得莫名其妙,但马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陈擒虎快速道:“刘叔,你负责拳场这边,钟亦也交给你了!”
“那你呢?”
“我带四五个人回趟酒吧!”
......
云岚酒吧,二楼。
陈冲躺在卡座的沙发上,正在梦里做着一些桃色的事。
这时,他隐约“听”到了上楼梯的脚步声。一瞬间,桃色的梦境破裂,陈冲猛地沙发上醒来。
酒吧的二楼空空荡荡,只有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身材曼妙的美丽女人。
陈冲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感到自己的脑袋疼得很。他心想,估计是身体不如以前了,不能再喝这么多了。
“你,你怎么没走啊。今晚酒吧打烊了。”陈冲说道。这个女人今晚就坐在吧台,而且又长得美艳惊人,陈冲自然有印象。
女人微笑道:“我不走啊,你还没醒呢。”
陈冲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
他伸手去摸女人的香肩,一边调笑道:“看上我了?”
就在陈冲即将摸上女人的肩膀时,女人突然抓住陈冲的手腕,将其扣在桌子上。同时她桌底下掏出一只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陈冲的手背!
陈冲大惊,这女人看着细胳膊细腿,力气却比他还大。加上他的头昏昏沉沉,反应远比平时迟钝。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匕首刺穿自己的手背,将自己的手钉在了桌子上!
“啊!——”
陈冲大声惨叫着,他整个身体倾倒在桌子上,顿时把整张桌子压得翻倒在地。
他想借此让手挣脱出来,但是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而那女人慢慢站了起来,从小挎包里取出一把女士手.枪,冷漠地瞄准了陈冲。
“别挣扎了,我坐在吧台的时候,往你的酒里下了药。”
陈冲咬着牙,眼神像凶狠的野兽一般,直勾勾地盯着那女人。
“你到底是谁?是贺一川派你来的?”
女人冷笑道:“不,就算没有命令,我也会杀了你。因为‘贺佳佳’对我来说,就和亲生女儿一样。而你,用这只右手开枪杀了她。她那时才十六岁!”
此刻,陈冲被疼得满头大汗、呼吸沉重。但他仍然凶狠地道:“是我杀的又怎样?你们先杀了我弟弟,我为什么不能报仇?”
“难道16岁的贺佳佳的命是命,我24岁的弟弟陈容庸的命就不是命!”
陈冲怒吼着,而这时,楼梯的方向传来了和梦境中一样的脚步声。
陈冲盯着楼梯的方向,只见一个带着礼帽的西装男人,优雅地踩着楼梯,缓缓走上来。
他抬起头,帽子下的正是贺一川那张可恶的脸。
“贺一川!”
贺一川嘴角微微上扬,他从兜里取出了一把手.枪,还有一颗刻字子弹。
那颗子弹上所刻的名字,正是“陈冲”!
今晚突袭云極拳场的计划,只是贺一川计划的一部分。不管计划是否顺利,陈擒虎是否会死,都能引走驻守在云岚酒吧的云社人马。
而他从始至终真正的目标,就是陈冲。女秘书流馨,则是留下陈冲的手段。
贺一川不紧不慢地把子弹上膛,在陈冲周围踱步。
“陈冲,你看看你,被女人的美貌迷惑,被下药失去了反抗能力,趴在地上多么狼狈。所有人都去救你弟弟了,却把你这个陈家的长子遗忘在这。”
“5年前,陈容庸妄图吞并霞社的生意,我利用他计划的漏洞设伏,最后杀死了他。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对付身为长子的你吗?因为你从头到脚都比不上陈容庸,一辈子接管不了云社。”
陈冲目眦欲裂:“住口!你这狗贼!”
贺一川摇了摇头,他蹲下来,更近一步看着陈冲的脸。
“陈冲,你就是陈义平养的一条疯狗,本来是最没价值杀的人物。但说来讽刺,我现在陈家四人中,竟然最恨你!”
说到此处,贺一川眼神突然变得凶恶万分:“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毙了你?不,我要让你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死去,尝尽人生最痛苦的事之后,最后被我亲手杀死!这样,我的女儿在地下才会瞑目!”
说完,贺一川突然举枪,对着陈冲的左脚踝开了一枪!
砰!
鲜血迸溅。陈冲忍着剧痛,发出了疯狂如野兽的低沉嘶吼。
贺一川冷漠地装弹,然后对着陈冲的右脚踝开了一枪。
接着,他道:“流馨,帮我按住他。”
流馨立即上前。她跨坐在陈冲背上,死死按住了他的双臂。而贺一川则握住了刺穿陈冲右手的匕首,用力将它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