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心里问:“阿瑞奇,什么意思?”
“我能感应到,在这云極拳场内,藏着另一个‘灵魂碎片”的持有者。”阿瑞奇说。
“那方位呢?”
“不清楚。我和他彼此都掩盖了自己的气息,都只能感应到对方在这,仅此而已。所以暂时不用担心暴露。”
钟亦舒了一口气,却听到陈擒虎在一旁说:“钟亦,你突然心跳的好快啊。”
“啊?”钟亦一脸懵比。
“额头也有点烫,耳朵也有点红......”陈擒虎一会儿摸了摸钟亦的额头,一会儿碰了碰钟亦的耳朵。
突然,陈擒虎意识到好像是自己和钟亦近距离接触后,钟亦才心跳加速的,顿时缩回了手,看钟亦的眼神也渐渐古怪起来。
“钟亦,我听说,在监狱里待久了男的,容易变成基佬......是真的吗?”
钟亦:“???”
老兄,你的脑回路怎么比我还歪?我接受不了啊!
但钟亦表面上却煞有其事地道:“说不定呢,要不你试试?”
陈擒虎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往后缩了缩,然后转头说道:“你看,场上那人快要赢了。”
钟亦心里偷笑。经过这么一场闹剧,陈擒虎也不提押注的事了。
伴随着八角笼内发出一记沉闷的巨响,输掉的拳手重重地跌倒在地,不省人事。胜利的拳手则高举右手,发出了震如雷霆的胜利之吼!
观众席上,赢家站起来振臂高呼,一个个嘴里发出堪比野兽的亢奋嘶吼,还能听到零零星星的类似“永远滴神”之类的叫声。
输家则恼怒地将赌拳票掷向拳台,嘴里疯狂喷出各种难听的污言秽语,仿佛这害他们输钱的拳手是他们的杀父仇人一般。
“有的时候,看那些输钱的人的嘴脸,比拳赛更有意思。”陈擒虎嘲笑道。
“嗯。”
“但有一说一,不押点什么,干巴巴地看这拳赛也确实有点无聊。钟亦,要不你上去打一场?让我看看你的身手。”陈擒虎突然道。
“嗯......嗯!?”
钟亦前一秒还心不在焉地扫视观众席,想找找看有没有疑似携带“灵魂碎片”的越狱犯,下一秒突然一个激灵。
“你说啥?”
钟亦一扭头,却看到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工作人员不知何时站到了陈擒虎身侧,恭恭敬敬地递了纸和签字板给他。
而陈擒虎拿了只钢笔,龙飞凤舞地在纸上签了一个大名。
那工作人员走之前,还用给了钟亦一个疑似“加油”、“好好表现”的眼神。
钟亦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马上,陈擒虎就勾上了他的肩膀,笑道:“好兄弟,我已经帮你报完名了。你稍作休息,下一场就到你了。”
“蛤?我不是来看拳的吗?怎么突然就要上去挨打了?”钟亦就差没把大大的问号写着脑门上了。
“噗呲”“噗呲。”
两个不同的窃笑声分别从钟亦的脑内和裤腰带里传出来,钟亦听到,人都麻了。
阿瑞奇和雪莉这两个比,竟然还有心情幸灾乐祸!
陈擒虎绕到钟亦身后,一边给钟亦捏着肩膀,一边推着钟亦往拳手休息室走去,一边贴着钟亦耳朵说:“哎,放心吧钟亦,就是咱们通力合作,赚点小钱而已。”
“什么意思?”钟亦问道,
“你的对手是我精心挑选的,云極拳场最弱的雏量级选手——陶驰。平日里陶驰跟任何雏量级的拳手打,赔率都是1比5以上,押他输根本就赚不了多少。但是你不同,你是纯新人,没有任何搏击历史,身上也没有丝毫训练痕迹。所以当像你这么一个看上去很弱鸡的新人出现时,就会有人押陶驰赢了。”
“而你的目标,就是赢下陶驰。奖金整整一千块呢,另外我还会押你两千赢,到时候赌赢的钱,我七你三。”
“相信自己,你可是钟骞昊的儿子,骨子里流淌着我们黑街世界风云人物的血。区区一个最弱的陶驰,一碰就碎罢了。”
钟亦光听着陈擒虎的传销式发言,再回神时就已经站在了一间简陋的更衣室里。
八角笼里,一位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主持人,手握话筒,高亢的声音在整个场馆回响:
“女士们,先生们!时隔三个月零一天,云極拳场又迎来一名新的拳手。这位拳手,在整个通明市的拳赛中还未有过任何登场纪录,即出道战就选择了最具挑战性的云極拳场!”
“大家是否还记得,三年前的‘闪电剃刀’潘亦尘,也是这样初出茅庐,却一夜之间登上云極之巅,号称天选之人。”
“但六个月前,同样有位想复刻潘亦尘的新人拳手,不自量力,血溅八角笼。”
“无论如何,新人总是会让人期待。”
“接下来,将是这位新人拳手的出道定级赛,雏量级赛。初场迎战者,‘轻语者’陶驰!
“有请我们的挑战者,‘钟——亦——”
包间“碧海潮生”内,能看到八角笼内真实画面的全息投影里,播放出主持人的喊声。
陈涛、陆炜听到这个名字,无不一惊。同时,翻看着搜寻者名单的海钰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