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亦从11岁开始被关这里,关了7年。他见惯了那些夜里哭嚎、第二天就疯了的人,自己却始终能保持清醒如明镜。
虽然旁人觉得钟亦疯疯癫癫,行为浮夸像个欠扁的小混球,但他自己知道,这是他对抗“疯狂”的方式。
也许是他生性如此,也许是从含冤入狱的那一刻起,他脑子里的某些东西就变了。
随着牢门外的大厅灯熄灭,世界瞬间变得黑暗下来。监牢外,又有不知哪个新来的家伙在低声啜泣。
这时,在钟亦床头的阴影里,一缕缕雾状的游丝悄然凝结,逐渐形成一个少女的“头颅”。
她是死囚的灵魂,也是钟亦的“室友”。
钟亦伸手,像抚摸关系亲密的女孩子般,温柔地摸了摸少女的头。只不过他的手一触碰到对方,就穿了过去。
“晚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