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萱也顾不上看戏。
她神色痛苦地喊医生过来。
家庭医生赶来后,查看了男人伤口后,面色复杂道:“这伤口要是再来晚来一步……”
老太太的心揪起来,“就怎么了?”
医生:“就愈合了。”
说着他就给老太太看了她孙子的伤口。
果不其然,擦了血迹之后,伤口的确快愈合了。
“这不可能,刚才我孙子还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愈合?”
秦冉冉乐了,“听你这语气,你还挺遗憾?”
“你你你!”老太太气结巴了。
“您老人家既然这么金贵您的宝贝孙子,下次出门就把他栓裤腰上,最好栓一辈子,省得30多岁还说他是个孩子,恕我冒昧,您这孙子还没娶妻吧?”
老太太恶狠狠,“管你什么事?”
秦冉冉笑,“瞧您这气急败坏的样子,一定是还没娶到孙媳妇吧,要我说您也别想着让人家小姑娘嫁进你家伺候你这大孙子,要是真不放心,等你百年之后,也拉着你孙子一起过去,一家人整整齐齐多好。”
秦冉冉一直面带笑容,哪怕嘴上说着嘲讽的话,可是一张小脸笑盈盈的,给人一种真心给人提建议的真诚感。
老太太气得抬手就要打人。
可没等她挨到秦冉冉,她孙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站了起来,结结实实挨了她一巴掌。
别看这老太太年纪大,但是打人巴掌绝不含糊,孙子黑黑的胖脸上顿时多出了一个青色的手印,紧接着迅速变红变紫,整张脸透着五彩斑斓的黑。
孙子虎躯一震,震惊道:“奶,你打我?”
“我……”
老太太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她这是撞邪了?
孙子却不依了,一把推在了她的肩膀,把人推倒在地。
这一摔,老太太的半条命差点折里,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
秦冉冉好脾气上前,左右看了看道:
“看您这样子,八成是髋骨骨裂了,这病不好治,治好了也得卧床一年半载,治不好后半辈子的吃喝拉撒就都得在床上了。”
老太太面色铁青,指着秦冉冉,“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跟你没完!”
秦冉冉把孙子拉到老太太指的地方,好言相劝道:“老夫人,您可千万别怪你孙子,他还只是个孩子啊,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力气,一定是你没站稳才摔的,您说是吧?”
老太天一口气不来,气得差点喷血。
偏又说不过这个小妮子,干脆眼睛一闭,装死。
秦冉冉闹这一场的目的很简单。
她就是要告诉在场各位,她不好惹的。
豪门圈子向来捧高踩低,要是今天不搞这么一下子,那她往后就别想安生。
效果如她所料,立竿见影。
刚才还轻视她的人们纷纷后退了几步。
打架最怕遇到行家,因为这种人知道打人哪个部位最痛,可又不会致命,被打的人就算是想告她,也告无可告。
雪家认回来的女儿不简单。
雪国峰却没想这么多。
他阴沉着一张脸,在发怒的边缘。
——他五百万的花瓶就这么碎了,那可是他最好的藏品!
他沉声,“冉冉,这个花瓶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冉冉面露哀伤。
她蹲下身子,去捡破碎的花瓶,唇边扬起一丝苦涩。
“没想到在您的眼中,我还比不上一个花瓶重要,我记得您之前说过,要把过去二十五年来亏欠我的都补偿给我,还说妈妈如果在天有灵,见到我一定会很高兴,原来这些都是骗我的……”
她垂着头,声音压抑着委屈,让人听了都觉得心尖疼。
雪萱拉过了秦冉冉,卖乖道:“姐姐,你这是说哪里的话,爸爸最疼你了,那个花瓶虽然几百万,但是你却是无价的。”
“真的吗?”秦冉冉抬眸,看向了雪国峰。
雪国峰想到了他后面的计划,强挤出笑容,“当然了,不过是一个花瓶而已,爸爸当然不会怪你。”
“我说的不是这个。”秦冉冉指了指地上碎了一地的花瓶,“这个花瓶是赝品,100块钱一对。刚才妹妹说您把赝品当做真迹,这是真的吗?”
“赝品?”
雪国峰皱眉,“这花瓶是五年前你母亲和萱萱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怎么会有假?”
听到这里,一直没说话的凤美玲眼中闪过一瞬慌张。
她上前,把锅甩给了秦冉冉,“冉冉,这就是你不对了。爸爸都不计较你砸坏花瓶的事了,你怎么能说这花瓶是假的呢。”
“凤姨,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秦冉冉唇角一扬,“这假的就是假的,就算是仿得再像,也真不了。”
说完,她目光充满深意地看了眼雪萱。
雪萱脸色一白。
秦冉冉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瓷片,分析道:“这瓷片薄而脆,糊弄外行人倒可以,可是行家一看就知道,你们不如找人验一下。”
她幽幽补充,“我倒希望是我看走了眼,不然这些年来雪家一直把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