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楚怀深知道一些许清清和孟媛之间的龃龉,就算不知道,也会坚定的站在她这边。
许清清虽然有些小任性,但还不至于不辨是非。
她之所以对孟媛下狠手,肯定是有这么做的必要。
况且要是楚怀深觉得她这种做法太过阴狠,当初就不会答应帮忙。
听出他的话不是敷衍,许清清笑了笑。
对于孟媛落到如此境地,她确实没什么可愧疚的。
作为一名重生人士,想要改变自己前世悲惨的命运,这无可厚非。
可孟媛不该因为原主在前世嫁给了楚长枫,就将她视作敌人一样敌视。
表面上亲亲热热,背后却不着痕迹的捅刀子
不仅借着接近原著的机会偷走刘家的阿胶秘方,甚至哄骗身体孱弱的原主为楚长枫献血,导致原主身死。
就是许清清穿过来后,也几次三番被她设计。
虽然都没造成什么大的伤害,但这是她侥幸躲过,而不是孟媛心慈手软。
楚长枫说的以牙还牙没有错,许清清不是圣人,做不到以德报怨。
她不可能总是被动挨打,想要反击,就必须一击即中,并且让对方再没有回击的机会。
事情到了现如今的地步,孟媛失去了拥有
的一切,还背上巨额债务,孟家夫妻更是对她恨之入骨,相信她也再没有能力再翻起什么浪花来了。
“楚行一家现在情况如何?说起来孟媛能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楚长枫也‘功不可没’啊!”
要不是楚怀深告诉她,许清清还真不知道,楚长枫在垂死挣扎之际竟然还从孟媛那骗走了五万块钱。
果然,这本书早就已经崩得亲妈都不认识了。
原著中的女主成了不择手段、道德低下的小偷,男主也是徒有其表、行事卑劣的骗子。
楚怀深闻言神情微凛,冷笑了一声。
“楚行早就带着家人跑了。”
“跑了?”许清清坐直身体,语气不无惊讶。
“嗯,在法院宣布常平厂败诉之前,他就悄悄联系人把房子给卖了。宣判一结束,他们一家人就消失了,常平厂并不是楚行一个人的,他这一跑不要紧,还把那些商家拖欠货款的证明都给带走了,现在电子管厂里那些人正满世界找他们呢。”
楚怀深深知楚家父子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想到他会做得这么绝。
常平厂是楚行经营了几十年的基业,他都能在意识到情况不好之前说丢就丢,并且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得无影无踪。
这份胆量和魄力的确令人心惊,也难怪他能从电子管厂一个小小的一线工人逐步爬上管理层,还在改制初期豁出全部家业买下常平厂。
更无耻的是,他跑了无所谓,一家工厂要被拍卖,先不说流程繁琐又耗时,就是能出得起价的人也寥寥无几。
若是他能在拍卖出去之前把那些账收回来,再想办法把厂子拍回来,兜了一圈还是在自己手里,这样也能给常平厂剩下的股东和四百多名员工一个交代。
可楚行显然不这么认为。
楚怀深可以猜测他的心思,常平厂本来就在走下坡路,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其实是早晚的事。
即便不被没收拍卖,也很难在起死回生,索性就彻底放弃。
工厂已经先一步被银行查封,楚行想要再做手脚从中牟利是绝对不可能的了,他索性退而求其次,带走那些欠款证明。
有机会要回一笔是一笔,那些钱最终都会落进他自己的口袋里。
这一出金蝉脱壳玩的是真溜,只可惜这是触犯律法的行为,况且之后的日子里,他们一家都要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楚怀深对此倒是没什么可遗憾的。
相较于一下
子把楚行父子击垮,他更愿意像猫抓老鼠一样,不是马上咬死,而是先给它生的希望,再让他经历绝望。
只有这样,楚怀深才觉得对得起自己在梦中的那些痛苦和绝望。
但这些他是不会跟许清清说的,如同她怕自己认为她恶毒一样,楚怀深也想让自己在她的心里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形象。
对楚行父子的下场,许清清其实并没有太过在乎,毕竟她还以为楚怀深是重生的,那么对前世害他枉死的仇人,他不然不会手下留情。
但楚家还有一个特别的人。
“楚云朵也和他们一起走了?”
虽然不喜那个骄纵任性,还觊觎她男人的女孩,但许清清也知道,于楚怀深而言她是不同的,所以才有此一问。
楚怀深嗯了一声,“据我所知是的。”
说完他看向许清清:“其实我知道你介意什么,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只当她是妹妹。而我们之间的情分,也早被她一点点的消耗殆尽了。”
“所以说你早知道她对你的心意了?”许清清惊讶的问。
不能吧,她还以为凭他那在感情中慢一拍的大脑,绝对察觉不到呢。
可楚怀深却一脸惊讶的看着她
:“你在说什么?”
“呃……我是说,你也知道相较于楚长枫,她跟你这个哥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