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清明白他们的顾虑,也不用两人出头,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一个苹果而已,我不在乎。”
老太太不闻言刚扯出个笑容,就听到许清清紧接着说到。
“不过有件事我得说明下,我有肺结核,这次就是去申城检查的。那苹果我咬过了,保险起见,回头您最好带您孙子也去医院检查下,以免被我传染上。“
许清清说完,车厢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几秒钟后,老太太回神,猛的夺过孙子手里的苹果,跟躲瘟疫一样远扔开。
对着许清清破口大骂:“你这姑娘心肠怎么这么恶毒,我孙子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他?”
许清清耸肩:“我怎么害他了?我好好吃着苹果,是他自己上来就抢,我想阻止也来不及啊……”
老太太却不听她辩解:“我们家小宝可是八代单传的命根子,要是被你害得染上痨病,我绝不放过你。”
“你说什…咳咳咳……”
许清清装作一副受惊不已的模样,甚至拿出手帕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老太太吓得腿一抖,一把抱起孙子远离许清清。
恰好此时传来列车即将到站的消息,她也不敢再跟许清
清掰扯,拎起包袱夹着孙子狂奔出去。
许清清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车厢衔接处,才放下捂着嘴的手,弯起眼睛无声的笑了起来。
许建西这时才反应过来小妹刚才是故意说那些话吓那对祖孙的,在旁边差点笑死。
“清儿你也太能编了吧,瞧把那老太太吓的,哈哈哈哈哈……”
楚怀深脸上也挂上一丝宠溺的笑,心里暗叹真是个小机灵鬼。
其他乘客原本在听到车厢里有肺结核患者时心也提了起来,此时听出原来这姑娘是编瞎话骗人,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倒是没人觉得许清清戏耍别人有什么不对,毕竟是那对祖孙招惹在先,人家不高兴了给个教训也无可厚非。
这段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外面的天也逐渐暗了下来。
列车上的灯光有些暗,许清清便没再看书,早早的爬到中间的铺位躺着休息。
许建西向来随遇而安,躺下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楚怀深是赶在熄灯前才回到自己的铺位,两张床铺中间的距离不足一米,他可以清楚看到她平静的睡颜。
安静的车厢里,楚怀深可以听到自己胸膛怦怦跳的声音,那是为她而律动的心
跳。
许清清并没有睡着,感受到打量的目光,她缓缓睁开眼,正好和楚怀深的视线撞到一起。
两人目光胶着,虽然一句话没有说,却流淌着格外安谧祥和的氛围。
这一晚,两人相对而眠,虽隔着一段距离,却仍能感受到对方的每一道呼吸,好像相拥在一起一样,多年以后再回想起来,依旧令人怀念。
火车上的时间缓慢又无趣,好在又过了一个晚上后,第三天清晨,列车终于到站。
楚怀深主动帮许清清拿包,许建西也只当他热心肠。
“丁建已经找好了住的地方,离那边不远,价格也比较公道,你们要是不介意可以跟我一起过去。”
有人提前打点,许建西当然乐得清闲,立即表示可以。
三人一道出了火车站,楚怀深大手笔的叫了辆出租车,和司机报了地址后车子一路驶过去。
许建西来过申城几趟,对这边还算熟悉,路途中不忘给许清清介绍。
如今的申城虽然不如后世一样豪华奢,但也高楼林立,许清清很久没感受过这种穿梭于各个写字楼之间的感觉了,一时竟有些怀念。
车子到了丁建租住的宾馆,他已经等在外面
了,看到许清清尤为诧异,再听说她也是为了证券交易所来的,更觉得不可思议。
他和阿深可是从港城那边的朋友嘴里知道股票这种东西大有赚头,想不到许清清一个学生竟然也有胆量来掺合一脚。
不过想想这姑娘的所作所为,又觉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清清妹子跟哥说说,你打算拿多少钱来炒股。”
丁建大咧咧的也不知道避讳,在宾馆大堂就直言问出了口。
“我可没有丁大哥那么大的魄力,只是一点小打小闹而已。”
这人难道不知道将欲夺之必先予之这个道理,开口就问人投资多少,要不是许清清知道他没什么坏心思,恐怕早列为拒绝来往对象了。
丁建也就是说嘴一问,听许清清给自己戴高帽也不谦虚。
“我有什么魄力,不过是跟着阿深喝点汤而已。妹子你不知道,阿深他早……”
丁建话没说完,就被楚怀深一个眼神示意闭上了嘴。
“有什么话不能去房间说,就你话多。”楚怀深并非要瞒着许清清,实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丁建不知道许清清兄妹一道过来,只开了个标间,许建西看了眼价目表,转头询
问许清清。
“咱们开一间?”
他们兄妹从小没少在一铺炕上睡,只是大了才开始有避讳,但如今出门在外能省则省,许建西想着开一个标间,叫服务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