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婷露出和善的笑容，“陆老板刚才想问什么来着？”
陆斯安很快调整了心态，脸上是温文尔雅的笑容，“你当初为什么不去国外冻卵？去国外也就十几万，你应该不缺这点钱。”
张雅婷轻轻一哂，“明明国内有技术，技术成熟又便宜，我为什么要花费几倍的价钱去国外做？”
“但国内明令禁止开放冻卵，你打官司也是徒劳。”
“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我就不高兴，就想打个官司，输了也无妨。”
陆斯安笑了声，“不过这个案子给你带来很大的影响力，确实输了也无妨。”
这是在说她打官司目的不纯？张雅婷掩唇轻轻一笑，“是啊，媒体和大部分民众给予了正面评价，这说起来还要多谢秦律师的配合，如果没有他的激辩，我也没有机会表达那么多观点。”
“医院是他的当事人，他当然要全方位维护当事人的利益，免得让人对医院有所误会。”
全方位碾压吧？张雅婷脸上笑容不变，“秦师兄确实尽职尽责，有他这样的合伙人，想必贵所的业绩一定很好吧？”
陆斯安仿佛自己被夸了，笑得更和气：“是啊，他每
年都业绩超额，一点也不用人操心。”
“哎呀，那陆老板岂不是躺着挣钱？真叫人羡慕。”
羡慕个屁！手底下的人一个比一个能挣钱，但没一个省心的！比如秦聿，接案子随心所欲，能接的来者不拒，明明有更多更挣钱的案子，他倒好，从来不挑。
想到那些因为时间问题流掉的案子，陆斯安就心痛得无法呼吸，恨不得把秦聿给炒了！
他脸上仍是潇洒的微笑，“还好，就是这么大个律所事情太多，不像你想打官司就打官司，自由自在才真叫人羡慕。”
能力大的要管别人，能力小的管自己就行了，可不就自由自在。
张雅婷笑容谦和，“我是没多大的志气，也就是想打官司打官司，想来找朋友玩就来找朋友玩，不像陆老板谈个恋爱可能都没时间。”
匆匆忙忙连对方是个什么人都搞不清楚，被渣出心理阴影。
陆斯安笑得温柔，“我这人事业心比较重，倒是听说你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说你的小男友因为不愿结婚，你们只能无奈分手，你好几段恋情了都还没找到真爱呢？”
说她是感情上的loser吗？张雅婷幽然叹气：“是啊
，女人要找到真爱可不容易，不过陆老板这么优秀的条件，真爱很容易找到吧？”
这是说看上他的都是冲他外在条件，比如钱，来的？陆斯安礼貌微笑，“我暂时没有感情计划。”
张雅婷撩了撩头发，“是嘛？我还以为陆老板挑花了眼，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爱呢。”
“呵呵呵，我没那么多心思考虑这些事情。”
“哦~那是我误会陆老板了，我自罚半杯。”
“你也不要气馁，虽然好几个都没成，但你现在经验丰富不是吗？以后睁大眼多看看一定能找到真爱。”
“谢谢陆老板鼓励，陆老板这么忙，希望陆老板闭眼就能找到真爱。”
“这我可不敢想，不过还是谢谢你的祝福。”
“那么，为祝福干杯？”
“cheers。”
“cheers。”
两人的高脚杯轻轻碰在一起，眼睛凝视着彼此，目光深邃，笑容温柔，宛若挚爱。
—
“刚才陆老板跟你说了什么悄悄话？”坐到秦聿身边，姜芮书拿了两串鸡翅放烤架上，同时问道。
“嗯？”秦聿发出一声鼻音。
“陆老板是故意过去找雅婷的吧？”姜芮书心里跟
明镜似的，张雅婷是故意黏着她，陆斯安则是故意拦着张雅婷，这两人就对上了。
“为朋友排忧解难主动献身。”
姜芮书忍不住笑了声，“这话怎么听着酸溜溜的？”
“没有。”
“真没有？”
“没有。”
姜芮书凑到他耳边嗅了嗅，“可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
秦聿瞥了瞥她，“有味儿也是香水或肉味，不会有酸味。”
“你自己身上有味儿闻不出来的。”姜芮书一本正经。
秦聿哪里不知道她在胡说八道，“不可能。”
“我来鉴定一下……”姜芮书趁着没人注意，飞快蹭上去亲了口他脸颊，很快又分开，声音含笑：“嗯，是肉味。”
秦聿捏了捏她的手，低声警告：“注意影响。”
“都是自己人。”
秦聿看着她。
“干嘛这样看我？”姜芮书被他看得莫名，不由往身上看了看，没有不妥当的地方，随后摸了摸脸，也没沾什么东西。
秦聿收回目光，给她拿了个猪蹄，“吃吧。”
姜芮书啃着猪蹄，忽然发现对面的人都散了，只剩下张雅婷和陆斯安在，两人言笑晏晏，还一起喝酒，气氛十分融洽。“他俩还挺聊得
来的。”
“聊得来？”秦聿抬头看了看，怀疑地看着姜芮书，那两人一脸假笑，确定是相谈甚欢，而不是食肉寝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