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想说话,姜芮书提议,“我们再打个赌吧。”
这时哗啦一声,秦聿果断提起鱼竿,一条肥硕的鲈鱼破水而出,他把鲈鱼扔进钓鱼箱这才扭头看着姜芮书。
姜芮书微微一笑:“看今天谁钓的鱼多。”
秦聿一边上鱼饵一边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输了就知道了。”
“你赢不了我。”
“既然你这么自信,那就比一比。”
秦聿深深看着她,“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我从来不后悔。”
秦聿将鱼钩甩进水里,“那就开始。”
说打赌,但两人都没着急,打赌只是附加项目,享受钓鱼的快乐才是这一趟的主要目的,秦聿打小就会钓鱼,早已学会观察、忍耐、坚持,要静下心来等待如喝水一样简单,而他最喜欢的是经过漫长等待后的博弈,迎难而上,斗智斗勇,最终收获胜利。
姜芮书虽然不经常钓鱼,但她一直是个有耐心的人,而且很会给自己找乐趣,钓到一般就自己捣鼓了一份下午茶,在秦聿看哆啦A梦似的眼神中自制了两杯冰镇柠乐,摆了两盘茶点,别提多享受了。
两人就这么喝着冷饮,吹着海风,沐浴着阳光,
在轻轻飘浮的小船上静静钓了一下午的鱼,等到快回去的时候,两人的钓鱼箱塞满了各种新鲜的鱼。
秦聿的运气不好不坏,没有钓到特别大的鱼,不过但凡上钩的鱼无一逃脱,姜芮书的运气时好时坏,最后两人的收获大体相当,日头西斜的时候,两人的钓鱼箱塞满了各种新鲜的鱼。
哗啦一声,秦聿再次提竿,钓上来一条黄尾。
把黄尾扔进钓鱼箱,他看了看时间,可以返航了。
姜芮书感觉他在看自己,举手道:“等我再钓一条上来。”
秦聿没有催促她,钓了一下午的鱼,他想施展一下筋骨,便一个人走到了船头休息。
他是去年四月份从京城到S市的,至今差不多一年,每天忙忙碌碌,便是不忙也是在家里泡健身房,偶尔参加几个party,很少像现在这样悠闲。
一来的确很忙,二来是没什么朋友在这边,三来……他不是很想让自己闲下来。
人闲下来就容易想多,虽然他自己不是一个喜欢乱想的人,但是某些事纵然问心无愧,良心未必安宁。
他回头看了看姜芮书,见她目不转睛盯着海面,大有不掉一条大鱼上来不回家的气
势,不由轻轻扯了扯嘴角,说实话姜芮书让他很意外,以前经常听到她的传闻,说她踩着他上位,说她又打谁的脸了,说她如何彪悍了,固有的印象太过片面,总让他觉得她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实际……也挺争强好胜的。
不过她的这种争强好胜不是意气之争,是一种积极的为人处世态度,始终向上寻求,但拿得起放得下,有时候挺不要脸的。
但并不让人讨厌……
船身忽然晃起来,姜芮书惊叫了一声,接着一道巨大的落水声,激涌的浪花让船身摇摆得更加剧烈,秦聿猛地回头一看,船尾已经不见人影!
秦聿一惊,连忙站起来,摇晃的船身差点让他摔倒,但他顾不得那么多,连忙跑到船尾,只见姜芮书的鱼竿浮出水面,人却不见踪影。
“姜芮书!”
但姜芮书人没有浮起来,刚才落水突然,难道她钓到了什么厉害的家伙被拖下了水?
顾不上脱衣服,他一头扎进姜芮书落水的地方,“姜芮书!”
周围没看到人,他深吸一口气,直接下潜,在附近游了一圈,直到肺里的氧气用完不得不再次浮出水面都没见到姜芮书。
“姜芮书!”
他快速看了看四周,没见到人浮起来,再次吸气扎进水里。
如此又找了两次都没见到人,他的心渐渐下沉,难道被暗流卷走了?海面平静,但海底随时都有危险,不懂海的人落水后很容易遇险。
怎么办?
他脑海里飞快构架救人的方案,就在这时,背后突然哗啦一声响,有人从后面捂住了他的眼睛,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在他耳边吹气,“这位帅哥,跟我回海底做压寨相公好不好?”
他一把拽下把双手,猛地回头,就看到姜芮书好端端的,一股怒意油然而生,“姜芮书你有病吧?!”
他猛地推开姜芮书,转身游上船。
姜芮书见他生气,抿抿唇,忽然深吸了口气,又潜到了水里。
秦聿见她竟然没跟上来,连忙回头,等了快一分钟,浪花再次激荡,她破水而出,朝钓鱼艇游过来。
秦聿黑着脸转回去,脱掉湿哒哒的外衣,但没什么用,里里外外都湿了个透,心中怒火更甚。
“对不起啊。”姜芮书知道自己的行为让他生气了,老老实实道歉,“我不应该跟你开这种玩笑。”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秦聿就忍不住了,扑头盖脸就喷,
“现在知道对不起,刚才干什么去了?你以为你是谁,一句对不起就能抹掉做过的蠢事?你知不知道海里有多少危险?万一我不会游泳怎么办?你想团灭吗!”
姜芮书被喷得脖子缩起来,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