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一顿,李逸寒找他做什么?
让陶霖把电话转到办公室的座机,“有事?”
“你真是刷新我对下限的认知。”电话那头传来李逸寒高高在上的语气。
秦聿不知道他抽什么风,不过他也没兴趣去猜二货的心思,直接道:“说人话。”
“你是不是在蛊惑一个叛逆的小女孩离开她相依为命的妈妈?”李逸寒质问。
蛊惑?叛逆的小女孩?相依为命的妈妈?秦聿还是头一次知道李逸寒的修饰词这么丰富,就是没一个用对,“是帮助一个饱受生母残害的小可怜重获自由健康成长。”
“所以你承认了,你就是在拆散人家母女。”李逸寒仿佛抓住了他的把柄,“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我可告诉你,徐雨澄是未成年人不能擅自处理财产,她给你再多也是违法的!撤销了她妈妈的监护权,监护权也到不了你手上,民政局肯定会接管,要么也会给她重新找一个监护人,你什么好处都落不到!”
“看来她妈妈找了你。”秦聿按了下笔记本电源,一边说道:“你没告诉她,你从来没赢过我吗?做律师要诚恳,不能什么案子都接。”
擦!这禽兽竟然好意思告诫别人
不要什么案子都接?明明见钱眼开心黑手狠的人是他好吧?
李逸寒呵呵,“你不觉得自己说这话心亏?”
“相反我觉得自己很实在,这么多前车之鉴你还不吸取教训,看在你输过几次情分上提醒你,免得你英名尽毁。”
“你赢过只代表过去,不代表以后,没有人能永远只赢不输,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让你拆散人家母女。”
秦聿想了一下,“加油?”
李逸寒冷笑,“法庭见!”
挂了电话,秦聿拨了内线给赵思雨,“知道小明奶奶为什么守寡吗?”
赵思雨一头雾水,“为、为什么?”难道自己又有哪里惹到大魔王了?她脑子飞速转起来回想自己今天的言行举止有没有哪里不妥。
“你问李逸寒。”
说完就挂了电话。
“简直莫名其妙……”赵思雨看着电话嘟囔了一句,没头没尾的,他到底什么意思啊?她上网查了一下这是不是什么新梗,但没查到,心里忍不住自犯嘀咕,最后还是依言给李逸寒打了电话。
那头李逸寒刚挂电话,忍不住骂了秦聿几句黑心律师业界祸害没道德没人性死要钱早晚被套麻袋,这时,电话叮铃铃响起来,一看是赵
思雨的号码,心情平复了些,大安那边也不尽然都是祸害嘛。
他接起电话,温声和气道:“赵律师有什么事?”
“有个事想请教李律师。”赵思雨的语气礼貌而谦逊。
“什么请教不请教的,有什么事你说。”李逸寒对赵思雨跟对秦聿完全两个态度,毕竟行业新生代和行业祸害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物。
“你知道小明奶奶为什么守寡吗?”
李逸寒愣住:“……这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是秦律师让我问你的。”
李逸寒:“……”
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总觉得秦聿在骂他。
李逸寒嘴上瞧不上秦聿,但心里一万个防备和谨慎,尤其是民政局确定秦聿为申请人代理律师后,他压力倍增。
在他看来这件事最好的解决方式是调解,但徐雨澄拒绝见面,连电话都直接停了,所有事情都交给了秦聿处理,一直到开庭这天都没有露面。
审理这起纠纷的法院是A区法院,樊女士走进法庭,第一眼就往申请人那边看去,看到了只有秦聿一个人,顿时有些迟疑,“雨澄呢?”
“她今天上午要补习数学。”秦聿说。
樊女士脸色一僵,隐约有些怒意:“这
么大的事她连面都不肯露一下? ”
“对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学习比天大。这是大人该解决的事,有大人出面就足够了。”
樊女士整个人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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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旋公馆。
今天天气晴朗,作为南方城市,S市冬季的阳光明媚灿烂,带着丝丝温暖和冬日特有的纯净,天空也变得格外澄澈悠远,叫人站在太阳底下就会心情变好。
徐雨澄看着窗外出了神。
“想什么呢?专心点哦,把题目做完就下课休息。”家教老师轻轻敲了敲桌子,柔声道。
徐雨澄收回目光,微微笑了笑,低头看着题目,“老师,这道题我不大会。”
老师凑过来,“哪儿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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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开庭。”审判长敲了下法槌,宣布开庭。
“首先我想为审判长、陪审员介绍一下本次案件的当事人徐雨澄。”作为申请人代理律师,秦聿先开了口,“徐雨澄,三岁时曾因一组汉服照片走红,随后在童模界出道,因长相甜美,善于表现和极强的带货能力,深受广大厂商喜爱,现为多个国内知名儿童品牌的代言人,被誉为中国第一童模,据权威网站统计,徐雨澄年收入已达千万,因此也被称为最会
赚钱的儿童模特。”
听到这番介绍,审判长和陪审员都有些震惊,多少人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