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霖耸耸肩,“这个案子有麻烦的是他们女儿,因为捕猎野生动物被抓了,警方那边传来消息说证据确凿,没意外肯定判刑,情节本来不严重,但是她做的有点过分,可能会往重了判。”
秦聿想到了什么,“姓谢?”
“你怎么知道?”
“不接。”
陶霖张开嘴,两只大肥羊啊,但想到他的脾气,把劝说的话咽了回去,打了个手势,“OK,我这就去回绝。”
却不料陶霖去了一会儿就闹了起来。
“为什么不接?是不是嫌钱少?”女人先闹了起来,“要多少钱你们直说,我现在给你们开支票!”
陶霖原本的好脸色也淡了,笑容淡得只剩下疏离,“两位,秦律师手头上的案子太多,暂时腾不出时间精力接别的案子,接了也没办法全力负责,你们不如请其他律师吧。”
“那就叫他先办我们的案子啊!他接别的案子多少钱我们给,让他推了!”
陶霖心里骂了句MMZD,脸上挂着营业微笑:“不好意思啊,秦律师手上的案子是人家盼着秦律师救命的,二位的案子要是准备判死刑的,倒是可以跟秦律师再争取争取。”
女人脸色一变,“
你诅咒我们!”
“我只是实话实说,秦律师真的没时间。”
“你刚才明明去问了他!那说明他肯定有时间!你知不知道是谁让我来找你们律所的?让你们老板出来跟我说话!”
“不好意思,老板还没来,要不您直接给那位让你们来我们律所的人打个电话给我们老板,让我们老板直接指定律师接待二位。”陶霖才不管陆老板上头有什么压力,反正陆老板肯定能顶住,要是顶不住,这老板要来也没什么用。
再说,这两人上头真有什么了不起的后台,还不直接就给陆老板联系,指定秦聿接这个案子了,既然陆老板那里没有动静,那就说明所谓的后台也不想管他们的事。
夫妻俩噎住,这才想起以前找关系的时候,人家都会发话给他们行方便,但是这次没人愿意帮他们发话,这说明什么?说明女儿的案子很难办,没人愿意沾手。
想到这一点,他们越发想让秦聿接下这个案子,她觉得秦聿就是在拿乔,故意让这个助理在这里拦他们抬身价,不然哪有律师不愿意挣钱的?
“让开!你个小助理做不了主,我要亲自跟秦律师谈!”女人推开陶霖就
跑出了接待室。
看到秦聿的标牌,她冲进去就喊:“秦律师——”
但是下一刻,她的声音就卡在了喉咙里。
秦聿这张脸辨识度太高,见过一次基本就忘不掉,更何况第一次见面是在公安局,而且还是作为举报自己女儿的举报人出现!
谢母张着嘴,啊了几声,像被人捏住了嗓子,内心是奔溃的,怎么是他!别人说丽丽的案子要脱罪基本上没有可能,只能争取轻判,但是因为证据太确凿,轻判也不容易,如果能请到大安那位秦律师还有点可能,因为他做过的案子全部都成功了。
为什么偏偏是他?!
谢父也认出了秦聿,脑海里电光一闪,脱口而出:“是不是举报了丽丽?!”
秦聿看着谢家夫妇,唇角微微勾了勾:“是的。”
“你——”
谢父谢母勃然大怒。
谢母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你这人怎么这么歹毒!丽丽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你有什么仇冲我们来!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们家丽丽?!”
“我跟你们没有仇,原本也没那么多时间精力在意她这种无关之人,是你们的宝贝女儿想方设法告诉我她需要劳动改造,让我找她违
法犯罪的证据,好在天随人愿,现在她终于圆满了。”秦聿语气平淡,张嘴吐出三个字,“不用谢。”
谢父谢母气得浑身发抖。
谢父指着他,手指抖得跟帕金森似的,声音包含怒意:“你这个律师好生歹毒!就算丽丽得罪过你,你竟然仗着身份耍手段送她进监狱!你最好赶紧撤销举报,否则我让你好看!”
秦聿靠着椅子,放松了身体,轻描淡写地问道:“你们为什么找我?”
谢父谢母浑身一震,威胁的话也说不出了。
是了,他们想找个厉害的律师帮女儿轻判,听说这位秦律师做过很多无罪辩护,心里还有些希望是不是也能帮女儿脱罪,可是命运跟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这个最有希望帮助他们女儿的律师竟然就是送女儿进监狱的始作俑者。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丽丽?”谢父忍下一口气,当务之急是先把女儿救出来,花钱都不是问题,至于今日种种……
他看秦聿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似乎要把他记到骨子里。
秦聿扯了扯嘴角,“这个案子的受损方是国家,在法庭上起诉谢丽丽的是国家公诉人,不是我,我无权放过任何人
。”
谢父总算意识到,秦聿别说帮他们,只怕恨不得鼓掌欢迎案子重判。
“好好好,今天这事我谢某人记下了,希望日后‘好’相见!”谢父咬牙切齿,拽住谢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愤然而去。
他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