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姜芮书不认为他这么做是因为有恃无恐，当初打抄袭案的时候，他先后策反了被告的三个证人，依旧谨慎地找了第四个证人，将所有的不可能因素堵死，他就不可能是那种自以为是的人。
所以原因可能只有……
“不要试图试探我的底线，你下次再这样，我不会让你如意。”
秦聿直视她。
这样近距离平视，他的眼睛很漂亮，内眼角微微呈钩状，外眼角上翘，细长有神，狭长的线条让五官更深邃，在没有锋芒的时候很吸引人，“姜法官会怎样？”
姜芮书对上他的视线，“但凡打过交道的律师，我心里都有一个账本。”
简而言之，她会记仇。
对刺头律师，她有招儿对付。
有本事就来试试。
秦聿一秒领悟了她的话外之音，眼睛微微眯了眯，“了解，姜法官还有别的事？”
“没有，秦律师慢走。”她直接下了逐客令，短时间内都不想见到这人，同时在心里祈祷，下次别再让她排到他的案子。
秦聿点点头，转身离开。
—
大安律所。
秦聿看着眼前穿着打扮、仪容举
止都极其端庄得体的女人，“杨女士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委托秦律师为我处理一件事。”杨女士，“我跟宁杰已经分居两年，按照相关法律，是不是达到了起诉离婚的条件？”
“基本没问题。”
“离婚的话，我可以拿多少财产？”
“若你和宁先生没有婚前协议，婚后财产平分。”
“如果我想让他净身出户？”
“除非宁先生自愿，净身出户基本不可能，不过你追究他出轨的话，可以获得相应补偿，相对多分一点财产。”
杨女士眉毛一挑，“秦律师接离婚委托吗？”
秦聿立即明白了她的意图，婉言拒绝：“虽然我与宁先生的委托关系已经结束，但你的委托涉及宁先生的隐私，恕我不能接下。”
杨女士深深看着他，“我可以给你更高的价格，我听说你们律师接这类财产类的案子，涉及金额越高，抽成越高，我和宁杰不算大富大贵，但总资产不算少。”
秦聿靠着椅背，双手交握，反问她：“为什么一定要找我？”
“我相信你。”
秦聿看着她。
杨女士道：“连宁杰那样的人你都能为他保守秘密，我相信你绝对不会欺骗我。”
“感谢信任。”秦聿没有分毫动摇，“但我不能接受你的委托，若你愿意，我可以为你推荐一个好律师。”
杨女士仔细打量他，似乎要确定他是不是真心拒绝，见他不为所动，不免有点遗憾，但想到他推荐的律师必然也不差，于是笑了笑，道：“那么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