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中域·天圣峰·圣殿极深处,
这位御座之上两鬓斑白当然儒雅青年男子,只不过在心中微转几下,便已经对那位传说中的“幽冥大神君”的跟脚有了几分想象。
在太古鸿界,甚至是星河大次元之上,在站立于他这般的境界之后,真正能够隐藏在他眼中的秘密又有多少?
天下间,哪有那么多突然出现的恐怖势力?
没有漫长岁月,时间,意志上的恐怖积累,怎么可能会突然爆发出这般席卷天下的洪流?
狂风起于青萍之末,但不论如何,在微起之时,也绝对会有几分显露迹象。
不能被他找到,没有办法锁定这位“幽冥大神君”的跟脚,甚至他与太古鸿界的大意识道合,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这样的结局,看似简单又复杂。但这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破绽!
能够隐藏于世界之间,公然号称贯穿大千寰宇,开辟无量阴土,称神道尊,又不被任何人所知晓。
这本身就是一个再明白不过的信号。
而因为太古结界的原因,神魔两界之中那二十几位至高主神,压根不可能将自己的神力投放在这里,更何况人类本身并不可能诞生出所谓信仰之力!
不到第二次神魔大战,那些位至高主神只慢慢试探,又怎么可能会亲身犯险?就不怕他们太古至尊,一瞬间合拢太古结界,把他真正留在这里?
如此想来,能够在不知不觉作出这一切的,也只有自己的那几位老朋友了。
北海轩辕丘,西地苍梧渊,九疑釜山,苍穹阴域,中域圣殿……只要稍微整理一下,真有太多的破绽,能够被他感受到了。
这样的手段,他真的太熟悉了。
“万亿年的情义……万亿年才编下的太古鸿界的人道秩序,真到了一朝碎尽的时候了?
而且这就是你为人族所挑选的道路吗……难道我的路终究还是错了吗?”
御座前的白虎至尊,两鬓垂下的发粢此刻更染霜苍,单手拂过御座之上的两边,狰狞杀戮的白虎之相,最后只能从吐出那声叹息。
原本直挺如撑天巨峰的背影,无形中却是微微萧瑟蹉跎的几分。
太古鸿界人族自从神魔大战之后,青龙至尊陨落,四位人间至尊四缺一角,太古局势岌岌可危。
无数人族世界,连同他们所在的世界,尽数都在神魔两界的屠刀之下,瑟瑟发抖,朝夕不保。
他便已经着手,在太古之中掀卷起漫漫无数岁月的鲜血与悲沧。
要以血腥的无尽血肉为祭品,自在最肮脏悲凄的苍生血肉泥浆中演绎人间太古之事,重新顶替青龙至尊之位!
在此之后,无数年岁月所有计划,甚至是太古人族之中的血泪、血腥、卑微,罪孽,皆是为此而诞生!
为此他与另外的两位至尊闹翻,一位永镇西地苍梧渊,一位死守苍穹阴域,唯他独坐“圣殿”。
其中种种是非不提也罢。
“咳咳咳……来吧,我的老友。你既然已经出手落子。那就叫我看看,在你的手上人族的未来应该怎么走!
咳咳咳……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你们来掀了我的御座!不过如果你们没有被我认同的话,那可别怪我辣手了。
咳咳……真到了那一步,这太古大千寰宇万般罪孽,我一人背下,又有何妨。
我的老友,你们也千万不要叫我失望了……”
似乎是牵动了之前太古神魔大战时留下的伤势,这位至尊又是微微咳了数声,又是看了看天圣峰·圣殿一眼。
此时圣殿之中,似乎“圣殿”最深处白虎至尊一句句的自语,最终还是没有传来这里。
圣殿的诸位掌舵人,并没有因为“圣殿之主”荧惑的愤然离去,而有丝毫放下的彼此的争斗。
反而更因为他的离开,更是生出了无数心思,在为太古之中出现的种种动乱,更是在为了自己圣殿的地位,不断争端相斗,乌烟瘴气。
白虎至尊的目光微微闪动了几眼,重新端坐于白虎御座之上,最终他的声音渐渐低沉,直至在这宫殿之中消失无踪。
……
“唉~你又是何苦。太古的罪孽从来都不是你一人的,也从来不是你一个人能背负太多的……来日方长,以后总有解决的方法的”
在太古鸿界的暗面之处,纠缠于无数处真实与虚幻灵界,停歇在一处处存在与不存在阴面,不被任何人所知晓,甚至是触摸到的“幽冥罗酆北蝄阴土神域”之中。
一方连绵不绝的恢宏帝宫之中,帝鸿氏罗酆神天黄袍在身,十二天梳帝冠在顶,同样坐到自已的六天阴閪天宫之中,良久才亦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平衡啊……早晚要与你们做上一场的!慢慢来,不急的……”
……
此刻的“幽冥罗酆北蝄阴土神域”早已不复帝鸿氏一开始开辟之时的荒凉景色。
阴土“幽冥酆都六故度死祖炁”一气,一化万象。以阴土为根基,以太古鸿界,以及下层无数人族位面时空之中的阴暗面作为资粮,演绎祖炁,一元化阴暗两仪,两仪转圜后天阴浊四象,四象分解八卦,浮盈九幽九宫。
按九州九域九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