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吴羊郡,天水书院。取自圣人【天一生水,地六成之】的箴言。
乃是庆国中有数的大书院之一,不知为庆国培养出了多少的进士及第的大才子。当真是千载文华璀璨,与国同休。
在这之中更是数位庆国文阁大学士在这里长住。他们每月初一,十五开讲圣贤经义,微言大义,圣道法礼。
虽然几位大学士的开讲,并不涉及任何科考经义。但单单就圣贤经义的诸多解读,拓展来说,就不知超过那些寒门子弟不知凡几。
所以即使天水书院的条倏极高,但很多家族依旧趋之若鹜,不敢又丝毫懈怠。
而在书院之中,往来之间尽是文人墨客,世家学子,他们彼此饮茶对吟,赋诗颂典,真是好不快哉。
在书院的后山边。高山青青,无数奇木珍花在此争奇斗艳。四季轮转,每刻都有不变样的花卉绽放,美艳绝伦,不可盛收。
而在不远处,更是被人深深挖出来一个百亩方圆的大湖,湖中波光粼粼,所以宁静生下石湖中荷花依旧鲜亮夺目。
更有各位学院书生的大船,画舫在其中游荡,仰望四周美景,一起吟诗作对,更有才气充盈天霄。
隐隐之中,更有“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等等绝世咏荷诗词流出,引得叫好声一片。
下一刻,更有各样咏柳,咏鹅,咏山,咏湖的诗篇不断出现,湖中画舫,大舟的气氛愈加的高涨!
就在这山水之间,一个小小凉亭之中,两位儒衫翩翩,目中文道才气盈盈如水,经纶满腹的儒生就坐在此地。
小亭的百步开外,亦有各个侍女,侍从们一脸恭敬的低首闭目,随时准备上前服侍。但没有凉亭之中的两位的吩咐,这些侍从怎么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在亭中两位的面前一盏漱苕青玉茶杯之中,晶莹似琥珀的美茶早已放凉。
可是他们却丝毫没有续杯的打算。圣元大陆最近几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的眼瞎了才会对这般捅破天的大事无知!
圣贤诸子,摘一花而见春,落一叶而知整秋。窥一斑而见全豹,观滴水可知沧海。
即使他们的德行不能与诸子相比。
但也要对这件大事发生之后的走向,有一点点的认知。
要不然莫说是他们,就算是他们身后的半圣世家,也要一起淹没在这时代的浪潮中!
这的可能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正即将到来的未来!
“一群白痴。吾等所交的孔孟圣贤教化,都被他们拿去喂狗了!另一个时间历史之中的诗句,就被这一群污泥堂而皇之的玷污,圣院监察院之中的监察使们都是吃干饭的吗!他们真的就这么想叫我们大义灭亲吗?”
此刻小亭中的两位,在听到了湖中画舫的诗赋传出之后,那位头戴儒冠,宝衣天蓝的儒生气得浑身直打哆嗦,脸上那一缕灰败之色愈加的明显!
“身为文位举人,早已经开始凝练文宫,文胆,口吐诗篇,才气杀敌。但他们这般借圣贤诗篇放浪形骸,争风吃醋。就不怕哪天才气反噬,直接震破文宫,崩碎文胆,叫自己永无出头之日吗!”
“公羊兄,你说这些话就一些严重了!”
在公羊戍的对面,那平淡无奇似没有任何才气涌出的青衫儒生闻言不由哑然:“左右不过是口颂圣贤诗赋而已,那群书生还是有点底线的,起码没有顶替圣贤之名,这一点上已经是难得可贵。需知晓在那段历史长河的倒影之中,无数诗词歌赋汗牛充栋,总要有所传承,叫整个圣元大陆所知。
只要他们不是鸠占鹊巢,冒名顶替,并将圣贤英名揽在自己身上,以此等临文位,都不是什么大事。
公羊兄,真要叫你所说,只要口颂诗篇就要拿下问罪,未免有矫枉过正之嫌。”
这位平淡无奇的儒生,笑语间望着湖中画舫大舟,眼中寒意也是一闪而逝。
说到底,在这圣元大陆千古未有的大变局中,各种各样的意识形态不断涌出,是非曲直早已经有些混乱。
圣元十国之中,这些儒生的行为,早已经成了一场公论,那官司早就不知晓在圣院之中打了多少次了。
虽然整个圣院诸圣世家,连同十国君臣文武,一齐降下律法。
但凡在圣元大陆中,任何敢冒名顶替另一个历史之中诸多圣贤经义,诗赋的人。不论是谁,一律碎文宫,破文胆,剥文位,夺文名,十世十族之内用不录取。
但对于那些打着圣贤教化之名,容纳才气,吸纳精髓,妄图借鸡生蛋,承其文道圣道,开辟半圣文位的诸多儒生,却是手段轻了不少
圣元这边确是吵闹翻天,诸多半圣圣贤每日争吵,都是把圣院掀了无数的跟头。
虽然即使诸多半圣都是苦不堪言,但面对着自己的圣道文位提升,但有可能文名受污的可能,很多半圣皆是口径一致。
因为在这样的利益与欲望之下,就算是真正孔孟再再世,也要变为嗜血的豺狼虎豹!
很多人死都不愿松口,甚至大呼:“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只要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