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福顺也一直觉得这事疑点重重,就让自己的秘书去文化馆暗中调查这件事。
看看文化馆的人怎么说。
程雪飞到底有没有作案嫌疑。
秘书到了文化馆,问了一圈,那帮人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那天晚上,天很冷,酒很辣、肉很香,大家喝的很开心。
至于其他的,对不起,忘的一干二净。
秘书无奈,又打听到文化馆勤杂工老刘那。
老刘终于给了个清醒的回答,说那天晚上,大家喝完酒之后,程雪飞就离开了。
离开时,程雪飞还特意嘱咐老刘,让老刘锁好门窗,别招了贼。
老刘特意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才放心地睡去。
那一夜,没听到任何动静,不知道谁会偷偷到办公室去拍照片。
文化馆里能人多,可是好像还没有会照相的。
秘书把这个调查结果汇报给葛福顺,葛福顺分析了一下,也觉得程雪飞似乎是清白的。
两人说这话时,葛师傅也在场。
葛师傅从他专业的角度提出了一个疑点:照片的问题。
照片是头一天夜里拍的,第二天中午就送到了饭店。
只半天的工夫,就把胶卷洗成照片,时间非常紧张。
首先要冲洗胶卷。
一个胶卷,冲洗出来以后,要晾上几个小时,等胶卷完全晾干了,才可以放大成照片。
然后把照片洗出来,
照片洗出来后,也要时间晾干。
而且,据说散出去的照片有上百张。
上百张照片,须要的时间就更长了。
对方必须马不停蹄地赶工,不能有丝毫耽搁,否则根本赶不上。
于大荣从老丈人的话语里找到了思路:
对,可以去寻找洗照片的地方。
只要找到洗照片的地点,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黑手!
葛福顺又让自己的秘书,去县城的几家照相馆暗中打听,看看那天夜里,照相馆有没有什么异常。
秘书去查访了一圈回来,说照相馆的人交代,暗房是照相馆的重中之重,平日里不会随便让人进去。
到了晚上,暗房会上锁,也绝不会有人趁机溜进来洗照片。
所以,照片显然不是在县城洗的。
于大荣又想起,程雪飞不是在西埠乡有照相馆吗,也许她把胶卷连夜送回西埠乡的照相馆去洗呢?
于大荣想起这个,又赶忙坐车回去,亲自到西埠乡的照相馆去,找小王问问话。
小王这人挺老实的,如果照片是小王洗的,于大荣肯定
能看出破绽!
但到了西埠照相馆以后,却得到了一个让人失望的答案:
负责洗照片的小王,最近被派去申城学习了,不在照相馆。
最近的照片,都是程雪飞偶尔回来一趟,把积压的胶卷洗出来。
但是最近几天,程雪飞没回来过。
所以,那些照片,跟程雪飞的照相馆,没有任何关系!
于大荣顿时灰心丧气。
这桩案子,最终成了无头悬案。
没人能查出到底谁在背后捣鬼。
换句话说,于大荣明知道是程雪飞干的,但是找不到任何证据!
于大荣想了想,他不能把这样模棱两可的消息带回家,否则葛群花母女两个,还会没玩没了地找茬。
于是回去编了谎话,说县里已经调查过了,这事跟程雪飞无关。
葛群花果然不满意,嚷嚷着自己去找他的亲哥哥,让亲哥哥再仔细查。
于大荣发了火,说,别再查了,这事不能再闹大,闹大了,吃亏的还是红梅!
严打的高峰期虽然过去了,但余威还在。
红梅是犯了乱搞男女关系的罪,影响非常恶劣,要是有人存心落井下石,够咱家喝一壶的。
难道你想看着一帮人来逼问红梅?
这不是在红梅伤口上
撒盐吗?!
葛群花听了这话,又呜呜地哭了:
“我可怜的红梅,怎么这么命苦?”
从那以后,于红梅也像彻底蔫了似的,再也没有心思、没有能力,再去找程雪飞复仇了。
因为从那以后,程雪飞去了申城。
——
整个临河县的人,没人知道这事到底是谁干的。
就连葛英雄,他明知道这桩案子出自程雪飞的手笔,可找到程雪飞面前时,程雪飞不是跟他打太极,就是把话题引到别的地方。
她不承认,也不否认。
那意思好像是,就算是我干的,你能怎么着吧?
好吧,葛英雄服了,彻底服了。
他觉得孙副县长那帮人,也是活该!
有些事,老天爷管不着,就得有个人出头管管。
他们不是凭着有权有势来陷害别人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想把人逼上绝路,这下好了,遇到个不好惹的,被人家一锅端了。
葛英雄表示,这结局,很舒适!
不过,世上的事情,不可能瞒得过所有人。
程雪飞能让其他人抓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但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