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世仁他们没料到会撞破一桩奸.情!
在极度震惊之后,各个感到血脉喷张、头皮发麻。
这是——酒后乱.性吗?
这可是老实巴交的路馆长,和青春漂亮的于红梅。
关键是,于红梅是孙副县长的儿媳妇,今天正是她喝喜酒的大日子!
于红梅却在自己订婚前夕,酒后跟一个糟老头子睡在了一起。
黄世仁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荒唐的事,这下终于恨不得当场自毁双目。
于红梅喊声未歇,路馆长已经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他满脸蒙逼: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他看看卧倒在沙发上尖声喊叫的于红梅,再看看门口那一群目瞪口呆的面孔,浑然觉得这个梦太特么离奇了。
可是,喉咙里的灼痛感,让他觉得这好像不是梦。
他努力回想发生了什么,一想就脑子作痛。
一种巨大的恐惧笼罩着他,就像噩梦中被被千万僵尸围攻。
他使劲拍打自己的头,嘴里不停嘟囔:
“快醒醒,快醒醒,快醒醒——”
再不醒,胆子要吓破了。
这时,于红梅叫声停歇,又疯了一样,抓狂地喊,声音都破了:
“滚——滚——滚——滚——”
黄世仁他们听到这几声凄厉嘶哑的“滚”,才慌慌地
往后挤:
“快走,快走,都别看了!”
他们也觉得大事不妙,感觉到头顶霎时间电闪雷鸣,一场大雨就要落下。
临了,黄世仁还不忘替他们关上门。
人群走后,于红梅蜷缩在沙发里,换了口气,突然嚎啕大哭。
边哭边在沙发里打滚,双手乱捶乱打,就像受了委屈、在地上撒泼的孩子。
路馆长这才恐惧地意识到,这不是做梦。
他声音颤抖地祈求道:
“于馆长,对不起,对不起,不是,不是,这——”
路馆长害怕地语无伦次,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低下头,看见自己衣裤整齐,心里蓦然又松了半口气。
也仅仅是半口气!
老天爷,他居然稀里糊涂地跟高高在上的于红梅睡到一块了!
于红梅是谁?
是县长的儿媳妇!
是遥不可及的星星!
他这糟老头子,就算借他两个肥胆,他也不敢动一点歪心思,怎么就稀里糊涂睡到一起了呢?!
他朝于红梅双膝跪下,恳求道:
“于馆长,你冷静一下,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我什么都没做,你看,我们的衣服都好好的,就算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靠你一下,于馆长——”
路馆长越说越感到害怕,怕的浑身发抖。
话还没说完,呜呜哭起来,哭的涕
泪横流。
两人一个跪着哭,一个在沙发里打着滚哭,如丧考妣。
办公室外,这条消息,像毒.气似的,瞬间传开:
路馆长和于馆长,借着酒劲,居然在办公室沙发里滚到一起了!
——
国营饭店里。
四十桌酒席,宾客们已经陆续落座。
程雪飞和黄博华来到饭店后,在门口随了份子。
喝县长家的喜酒,份子钱当然不能少,一块两块的,根本拿不出手,一般都是五块钱起步。
黄博华也随了五块。
程雪飞,十分大方地,送上两张大团结。
连负责收礼钱的秘书也惊呆了。
这是全场最高的礼金!
程雪飞见秘书一脸不太敢收的样子,开起了玩笑:
“今天是个特殊的好日子,良辰吉日,我也跟着沾点喜气。”
秘书这才把礼金收了。
孙副县长眼见宾客都差不多到齐了,于红梅还不现身,心里有些光火。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还不时朝桌上的人报以尴尬的笑容。
孙大桥看了眼手表,气呼呼地说:
“二桥,你看看,这都十一点多了,你对象怎么还不来,难道要我们去请她吗?”
侯翠兰已经满脸怒色,藏都藏不住了:
“这死丫头,一点不懂规矩,成心想丢我们的脸,今天为什么喝喜酒,不
就是为了她吗,她到现在还没来,她到底什么意思?!”
孙二桥急的头上渗出了汗珠子,不知该怎么解释。
他不好再为于红梅找理由了。
任何理由都不能帮她开脱。
明知道是订婚宴,就算再忙,就算没时间打扮,到了该上场的时候,却迟迟不现身,这不应该!
侯翠兰喘着粗气,目光瞥见了葛福顺、杜志莲两口子。
侯翠兰气呼呼地走向葛福顺身边,带着火气问:
“红梅呢,红梅怎么还没来?!”
葛福顺、杜志莲两口子对望一眼,也很纳闷。
杜志莲说:
“不知道啊,她已经搬出去了,昨晚没在我们家,应该在文化馆宿舍吧?”
侯翠兰更闹心了,转头瞪着孙二桥:
“二桥,你去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