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很久,她才告诉张春桃,说:
“这应该是于大荣于站长送来的。”
张春桃听了这话,整个人好像颤抖了一下。
程雪飞察觉到了张春桃的巨大反应,但她装出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把东西塞进床头的柜子里,说:
“我刚才进来时,看见于站长在医院门口,他应该是想来看你的,估计见到我在这,不好意思进来,放下东西悄悄走了。”
这么一说,程雪飞似乎确定了自己刚才龌龊的想法没有错:
于大荣和张春桃,也许真的有感情方面的纠葛?
虽然这么想很离谱,但这就能解释的通他们两个之前各种奇奇怪怪的反应了。
程雪飞悄悄地在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
真是活久见!
两个最不可能的人居然扯到一起了!
程雪飞佯装淡定地把苹果和营养品放好,抬头再去看张春桃,只见张春桃两眼放空,神情呆滞,心思已经不知飞到哪去了。
程雪飞不忍多看,悄悄走了。
回到幼儿园,跟四位女教师、程春生和两个孩子,还有郑桂香母女三个,一块吃了晚饭。
吃完晚饭后,她交代郑桂香,以后每天到县医院里,给一位叫张春桃的病人送饭。
要是她在,她会去送,
她不在的话,让郑桂香,或者其他人帮忙送一下。
顺便看看病人有什么其他须要,能帮的尽量帮。
郑桂香都答应了。
忙完,程雪飞和程春生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住处,安顿两个孩子睡下后,她就在书桌前,拧开台灯,给姜鸿宇写信。
她把关于铁凤被强迫结扎,然后偷袭张春桃的事说了。
不过,她的重点是张春桃和于大荣。
他之前就和姜鸿宇讨论过那两人之间奇奇怪怪的反应,当时姜鸿宇坚定地以为,这两个人绝不可能。
现在程雪飞终于有了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测。
写信写到深夜,写了满满四大张。
她把信装进信封,找出一张邮票,放在舌头上舔了一下,贴在信封右上角。
一边贴邮票一边感叹:
我怎么这么八卦?
————
这天晚上,黄博华回到家里时,黄母和铁凤也都等着他的消息。
因为张春桃被打一事,已经在坝子村传开了,传的沸沸扬扬,而且人人自危。
那些之前跟张春桃打过架的、有过仇的,都担心会不会查到自己头上。
这人虽然名声臭,人人喊打,可好歹人家是个正经干部,是公家的人。
现在她在坝子村附近被打了,派出所肯定要到
坝子村查问。
黄母和铁凤婆媳两个感觉到村子里的紧张气氛,回到家里,开始真正害怕起来。
难怪黄博华回来要发那么大火,看来真的惹大.麻烦了!
等黄博华的自行车进了家门时,婆媳两个赶紧凑上去:
“怎么样,你想到法子没?听人家说上头要严查,是不是真的?”
黄博华取下皮革包,一脸冷漠:
“是的,乡长和派出所所长都发话了,一旦抓到人,立马枪毙!”
黄母倒抽一口凉气,往后就要栽倒。
铁凤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黄博华怕把老太太吓出个好歹,又板着脸说:
“派出所的人去问过张春桃了,张春桃说是被一个过路的酒鬼打的,现在派出所查不到人。”
黄母嘎嘣一下又站直了:
“真的?”
“真的!”
黄博华一脸不耐烦地进了堂屋。
婆媳两个也一块跟了过去。
到了堂屋,黄博华才带着气说,他今天是厚着脸皮到医院去求张春桃,张春桃才没有把铁凤供出来。
不然,铁凤这时候已经进去了。
铁凤捏着衣角,低头不敢说话。
黄母却振振有词地说:
“算她还有点良心!”
到了晚上,黄博华洗完脚,躺到床上睡觉。
铁凤出去倒
了洗脚水,回来拾掇了一番,也躺到床上。
灯线一拉,屋里漆黑一片。
两人一人一个被桶,背靠着背,谁也不搭理谁。
往常铁凤还会因为要生儿子,主动去戳黄博华几下。
现在结扎了,也没了戳他的理由了,躺下后就没话了。
可是黄博华回想今天的事,仍然心有余悸,他觉得有必要给铁凤提个醒。
就耐着性子,口气严厉地警告铁凤:
“以后不要听任我妈摆布,老太太年纪大了,脑子糊涂,想一出是一出,千万不能听她的话,听到没?”
“听到了。”铁凤唯唯诺诺地答应。
“再也不要打人,能保证吗?”
“保证。”
“以后见了张春桃,跟她客客气气的,别吹胡子瞪眼!”
“哦。”
“以后家里有任何事,先跟我商量,我同意了,你才能去做,知道吗?”
“我知道了。”
黄博华见铁凤难得这么顺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