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都很高兴。
第二天上午,几个人就约好了一块坐车去县城,来到中学旁边的希望幼儿园,在那里找到赵体育。
赵体育又引四个姑娘去见周园长。
周园长挨个面试,面试结果不错,四个姑娘相貌端正,口齿清晰,普通话说的也比较标准。
绝对比实验小学的某些教师强。
凭她们的学历和水平,要是有个城镇户口,肯定能被招进工厂当正式工人。
只因为是农村户口,家里也没有关系和门路,才没法进城找工作。
汪母对这种浪费人才的情况还是很痛惜的,但这是当今社会的现状,没办法。
现在把她们招进来,也算人尽其才。
这天正好是星期六,汪健
不用去上课,在家辅导了一会儿程春生,就走到幼儿园这边看看母亲。
进来后,看见教室里多了五个年轻人,猜到这是新招的老师。
但没想到,那几个人都认出他,一块喊他“汪老师”,汪健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曾是自己在西埠乡的学生。
有这层师生的情分在这里,大家的关系显得更亲近了。
除了招收上课的老师,程雪飞还打算找个专门负责买菜、做饭、烧水的阿姨。
这个比较容易找。
程雪飞本来想跟汪母打听,但葛英雄知道这事后,主动给程雪飞推荐了个人。
说那个人能干又可靠,对工资要求不高,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有个住的地方。
程雪飞很痛快的答应了,让那个人直接去幼儿园找汪母,跟汪母说一声就行。
然后,第二天,汪母正在给四个新来的教师培训时,就有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领着两个小丫头,出现在幼儿园。
那女人身形瘦弱,脸色枯黄,衣服上下打满补丁。
两个小丫头,也是浑身寒酸,都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
大的有八.九岁,小的五六岁左右,神情畏缩,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远看着,就跟要饭的一样。
汪母很诧异,就听那女人自我介绍说,她叫郑桂香,是别人介绍过来,到幼儿园来做饭的,让她过来直接找周园长。
汪母想到程雪飞头一天跟她提起过,说葛英雄介绍了个做饭阿姨过来,要求在幼儿园有个住的地方。
汪母没想到,不光来了个做饭的,还带了两个“拖油瓶”来。
这两个小“拖油瓶”躲在她们母亲身后,直勾勾地盯着汪母,眼神中充满恐惧,看的汪母心里难受。
汪母按照程雪飞的意思,收留了这母女三个,让她们直接过来就行了。
母女三个对汪母连连鞠躬,千恩万谢:
“谢
谢周园长,谢谢周园长,谢谢周园长!”
汪母连连摆手,说不用谢她,这是程雪飞的意思,自己只是负责接收。
到后来,汪母才知道,这个叫郑桂香的,是个寡妇。
男人喝醉了酒跟人打架,被人打死了。
男人死了后,由于郑桂香只生了两个闺女,没有儿子,婆家人不想留她们娘仨在家吃闲饭,就把这娘仨都赶出了家门。
当时郑桂香的小闺女才刚刚五个月大,还在吃.奶。
被扫地出门的郑桂香无处可去,只能带着两个闺女回到娘家。
可是,人都是很现实、很势力的。
郑桂香身无分文地回到娘家后,娘家所在的生产队却不承认她,不让她出工,不给她工分,导致她没有任何收入。
一年下来,连一口袋的粮食都没有,只能勉强靠着父母分到的那点粮食,勉强不被饿死。
时间长了,连父母都嫌弃她们,当着她们的面说她们是累赘。
那两个闺女受到表哥表弟们的打骂,也从来不敢还手。
因为一旦还手,会招来更凶狠的责打和辱骂,她们只能把泪往肚子里咽。
母女三个在娘家遭尽了白眼。
所以,郑桂香来到幼儿园工作,没有任何要求,只求能给自己和两个闺女一个住的地方。
只要不再寄人篱下,不再看人眼色过日子,能痛痛快快地喘一口气,再苦再累的活,她都愿意干。
汪母按照程雪飞的意思,收留了这母女三个。
当天下午,她们就带着破旧不堪的行李铺盖住进了幼儿园,住在那四位老师的宿舍的隔壁。
对比从前住的茅草搭建的棚子,现在住的干净亮堂的砖瓦房,不漏风也不漏雨,还有一扇玻璃窗户,简直跟天堂一样。
郑桂香为了报答程雪飞的收留之恩,每天早早地起床,最后一个睡下,干活特别卖力,从来不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