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了,所以,不管了,豁出去了!
曹小六拔脚朝摄影棚走,大喊道:
“师父,我来帮你换背景布!”
——
就这样,等程雪飞星期一那天从申城回到照相馆时,照相馆里就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个人。
她拎着大包小包在站到照相馆门市内,看见曹小六正在擦玻璃相框。
程雪飞当场就懵了。
这——
不是都告诉他让他回家了吗,怎么还讹上了?
曹小六见程雪飞回来了,赶忙笑着上前,要帮她拎包:
“程师傅,你回来了?”
程雪飞看了看曹小六手里的抹布,问:
“你怎么在这?”
“是我师父让我留在这的。”曹小六底气不足地说。
“你师父?你师父是谁?”
这时候,站在柜台后面的小芬帮着回答道:
“飞姐,他的师父是春生。”
“春生?!”
程雪飞只觉得自己浑身毛孔瞬间张开:
我靠,这小子趁我不在,偷偷收了个比他还大好几岁的徒弟?!
程雪飞顿时满脑子浆糊。
曹小六见程雪飞脸色不对劲,又捏着手里的抹布,继续擦他的玻璃相框去了。
程雪飞使劲按捺着自己暴躁的内心,先把行李和从申城带来的东西放进小办公室里,等到了中午,估摸着西埠中学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就回家骑上自行车,来到中学,在西埠中学食堂门口碰见了程春生。
程春生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跑过来问道:
“姐,你终于回来了!”
程雪飞用一副“刮目相看”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弟弟:
“行啊,春生,你出息了,现在都混成人家的师父了!”
程春生微微收敛了他灿烂的笑容,态度谨慎地问:
“你见过曹小六了,你不生气吧?”
“我——”
程雪飞恨不得当场拧他的耳朵。
程春生见姐姐脸色不对劲,赶忙央求道:
“姐,你就留下曹小六吧,反正我跟他说好了,不用付他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