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乡长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毕竟在基层工作干了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就搞破鞋这种事,年年发生年年有,有什么稀奇的。
可这件事就在于搞破鞋的人是程雪飞,是他们一手立起来的典型人物。
现在要把受过表扬的典型人物打成搞破鞋的,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所以王乡长很谨慎,当时没有表态,只说回去再想想。
回去后,他来到黄博华办公室,向黄博华打听程雪飞的私事,比如程雪飞有没有跟一些乱七八糟的男人来往之类的。
黄博华信誓旦旦地说,绝对没有。
就算有,姜鸿宇腰里的枪也不答应。
“哦?什么意思?”
“王乡长,姜鸿宇跟程雪飞虽然离婚了,但是他们感情没有破裂,人家现在为了孩子,走的很近。要是程雪飞真的跟别的男人来往,姜鸿宇能答应吗?”
“也许——也许姜鸿宇不知道呢?”
黄博华极力辩解,说不可能。
程雪飞绝不是胡来的人!
王乡长知道黄博华一直向着程雪飞的,也不能偏听偏信,所以也没表态,就走了。
黄博华觉得此事蹊跷。
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去问程雪飞,问她有没有搞破
鞋。
这话问出来,说不定程雪飞真的脱了鞋呼他的脸。
但他按捺不住好奇,想来想去,只能去问姜鸿宇。
可是这事太过敏感,也不好跟姜鸿宇开口。
难道要问:你孩子他妈跟人搞破鞋了你知道吗?
不行,不能问。
问了,说不定能闹出人命来。
黄博华闷闷不乐地回到家。
到了家里,老母亲做了大锅贴饺子。
他平时最喜欢吃这种锅贴饺子,一顿能吃二十多个,可今天看着一点胃口也没有。
在家里如坐针毡,干脆一跺脚、一咬牙,又推着自行车走了。
他要是不问出个究竟,今夜就不用睡了。
所以,豁出去了,问出个青红皂白。
他家离人武部不远,骑车不用十分钟就到。
来到人武部大院时,天完全黑下来。他直接把车骑到姜鸿宇宿舍门口,看见里面正亮着灯光,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姜鸿宇正嘴里叼根烟,坐在桌子前写东西。
一扭头见他来了,赶忙把桌面上的东西收起来。
黄博华猜到姜鸿宇正在做试卷,要是平时,他肯定要苦口婆心劝一番。
可现在一心惦记着程雪飞的事,别的都不重要。
“博华,你怎么这个时
候过来?”
姜鸿宇手指夹着烟,弹了下烟灰,然后把桌上的一整包烟都扔给黄博华。
黄博华也不客气,掏出一根,自己掏火柴点上。
狠狠抽了一口,坐在床沿上,想着该怎么开口。
一路上准备好的说辞,已经全忘光了。
姜鸿宇见他这副样子,轻笑一声,问:
“怎么,又跟你媳妇吵架,到我这解闷了?”
“没,我已经不跟她吵架了。”黄博华沉声说。
“那是为了什么?总不至于,到我占一根烟的便宜吧?”
黄博华挠了挠他那有点秃的头,抬起脸来看着姜鸿宇,慢吞吞地问:
“鸿宇,你说,雪飞会不会跟别的男人来往?”
姜鸿宇本来要往嘴里送烟,听他这话,动作顿住了:
“来往?”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屋子里静的落根针都能听到。
黄博华索性豁出去了:
“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有人到王乡长那里打小报告,说雪飞乱搞男女关系。”
姜鸿宇笑了一声,说:
“她要是真的乱搞男女关系,也是跟我搞。”
“嗯?!”
“不,你别误会,”姜鸿宇连忙解释,“我跟她没什么。”
见黄博华还在愣神,好像不太相信,姜
鸿宇又说:
“我不会骗你,这种事,要有,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我跟她,虽然走的近,但真的还没到那一步。”
这话突然点起了黄博华的好奇心:
“那你们,到哪一步了?”
“也就是因为孩子偶尔见个面,别的没什么。”
“那雪飞,会不会真的跟其他男人有来往?”
姜鸿宇很自信地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她那么忙,哪有时间谈恋爱,再说,要谈,也是先和我谈,不至于放着我这样优秀的人,去跟别的男人谈恋爱。”
黄博华直直地望着姜鸿宇,真觉得姜鸿宇是自信过了头。
就不允许人家吃腻了一种口味,想换换口?
不然为什么要离婚?
难道离了婚,还要为你守身如玉?
姜鸿宇说完这话,也觉得自己说的太满了。
他开始自我反思,难道程雪飞真的跟别人有来往?
他猛然想到一个人:
袁顺!
难道是袁顺那个狗东西?!
虽说程雪飞不会主动勾搭袁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