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鸿宇明白,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规矩和禁忌,所以他再不敢乱碰乱摸,只是到处看看。
当然,灯光太暗,基本什么都看不清。
他几乎是摸黑走到程雪飞身旁,看见程雪飞手里拿着一张空白的相纸,小心翼翼地把相纸放到旁边的水池子里。
相纸在水池里浸泡不久,慢慢地开始显影。
很快,相纸上就出现了一个男子的全身。
程雪飞用镊子小心地夹起相纸,控了控水,拿到煤油灯旁看了眼,没毛病,然后夹到水池上方等待晾干。
姜鸿宇默默无语地盯着程雪飞洗了十几张照片。
程雪飞因为一直低着头,颈椎酸痛,不时仰头扭扭脖子。
姜鸿宇见状,主动为她捏颈椎。
程雪飞无声笑了笑,安心地享受着姜鸿宇的揉捏。
“雪飞。”
“嗯?”
“你什么时候学会照相和洗照片的?”
姜鸿宇察觉,程雪飞整个立马进入一种防御的状态,她回答道:
“其实很简单,有窍门的,掌握了窍门,谁都能干。”
程雪飞说的如此轻松,但姜鸿宇深知,绝没那么简单。
就算程雪飞真的聪明到能在短短几个月内,完全掌握这门技术,但是,她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
么有野心的?
应该就像程春生所说的,从程雪飞跳河之后,她整个人就变了。
在姜鸿宇的那场噩梦中,程雪飞跳河而死,没有救活。
可梦醒之后,程雪飞又没死。
这又是怎么回事?
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梦境?
见姜鸿宇久久不语,程雪飞转身,抬头望着姜鸿宇,问:
“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吧?”
“没有。”姜鸿宇撒谎道。
“你不觉得你也变了吗?那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没告诉我?”
“我,我跟你说过了,我做过一场很长的噩梦,在梦里,我疯了一辈子。”
“那你是怎么醒的?”
“说了你都不信,我是,被我表哥郭大祥,用萝卜打醒的。”
程雪飞愣了一下,然后噗嗤笑了。
“你别笑,”姜鸿宇认真地说,“是真的,我表哥知道了朱彩云因为我才嫁给他,一时气急了,就随手捡了个萝卜,对着我的头,啪一下打过来。”
说着,姜鸿宇还用手比划。
程雪飞笑的停不下来,抬起手臂搭在姜鸿宇肩膀上,轻轻勾着他的脖子,问:
“那你记不记得,梦里你活到多大?”
“具体不知道,我在梦里疯疯癫癫的,一直不清醒,不知道自己多
大,但我知道,那时候,家玉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程雪飞一听:
家玉的孩子?!
她惊的又松开姜鸿宇,满脸震惊地问:
“家玉的孩子?跟谁生的?!”
姜鸿宇却不想说,回避道:
“反正是梦,你就不要问了,不要当真。”
程雪飞怎么可能不问呢,跟她孩子未来有关的事,她当然想知道啊!
对姜鸿宇来说,那仅仅是场噩梦,但程雪飞知道,那不是梦。
那是的的确确真实发生过或者会发生的事!
“你告诉我嘛,反正是梦,告诉我也不要紧。”
姜鸿宇却是不打算透露一个字,轻声哄劝道:
“算了,不要问了。”
程雪飞气不过,转过身,接着洗照片,不再搭理姜鸿宇。
姜鸿宇见她气鼓鼓的,笑了笑,手臂绕过她的腰,轻轻将她揽在怀里。
虽然冬天穿的多,但程雪飞的腰肢依然很细,姜鸿宇一直胳膊轻巧地搂了过来。
他凑近她,在她耳朵了上落下一吻,然后静静地看她洗照片。
程雪飞一直把整个胶卷都洗完,累的长出一口气。
“休息一下吧?”
姜鸿宇说着,轻轻扳过她的身体,捧着她的脸,柔声说:
“检查一下,我的胡子刮的干
不干净。”
程雪飞刚要笑,就被一双柔软的唇盖了过来。
她没有躲避,闭上双眼,尽情地享受着他给的热吻。
嗯,胡子果然刮的很干净。
这次的吻,细腻绵。
但那份苏甜,却直抵心脏,依旧让人血脉喷张。
吻着吻着,姜鸿宇的手开始不老实,在她腰间游走。
程雪飞抬起手,隔着衣服按住姜鸿宇的手,阻止了他的侵略。
她推开他,两人剧烈地喘息着。
姜鸿宇盯着程雪飞晶亮的双眸,深情地说:
“雪飞,不管怎样,我爱你,前世今生,只爱你一个,永远不要怀疑。”
程雪飞听着这撩人的情话,刚刚有些平定的情绪,又掀起了波澜。
女人呐,再聪明,再理智,再强大,也会有被甜言蜜语攻陷的那一刻。
她推着姜鸿宇,姜鸿宇朝后退,一直退到了门口,退无可退,程雪飞攻势十足地把他推在门上亲他。
姜鸿宇小声警告道:
“既然是你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