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健感激不已地离开姜鸿宇的办公室。
程雪飞和姜鸿宇站在门口,目送汪健离开。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姜鸿宇不留情面地说,“你这样,不是激化了矛盾,让事情更难收场?”
“莫非姜营长有更 好的办法?”
“没有。”姜鸿宇坦然承认,他的确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现在汪老师只想让别人知道,朱彩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而且,你明知道那孩子是你表哥的,却什么都不说,你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吧。”
这倒是真的。
“所以,我也只是把这事挑开了,至于怎么收场,那就不是我的事了——好了,我也得走了。”
说着,程雪飞重新系上围巾。
姜鸿宇却“啪”地一声把门关上。
程雪飞被这响亮利落的关门声吓了一跳。
她嗔怪地看了姜鸿宇一眼。
姜鸿宇却不由分说,把她压到墙上,疯狂地吻了起来。
“唔——嗯——”
程雪飞挣扎两声,推他,却推不开。
她现在没兴趣跟他来这个,所以继续推,把头扭到一边,躲避他的嘴唇。
姜鸿宇没有硬来,吻不到,也就算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
“对不起
,我情难自控。”
“滚你的情难自控!”
姜鸿宇被骂,但没有生气,他松开了她,问:
“你还没说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啊,对了,我是请你来,帮我写牌匾的,你什么时候有空?”
“正好,我现在就有空。”
程雪飞忍不住笑了:
“那好,等我走了,你再去照相馆,不然,到了门口,看门的大爷又要问东问西。”
“是,表姐。”
程雪飞笑出声来。
姜鸿宇不满道:
“我明明比你大几岁,你为什么说你是表姐,我是表弟?”
“随口一说,没想到那大爷真的会信。”
程雪飞系好围巾,要走的时候,又突然想起什么,嘱咐道:
“对了,我看你数学基础有点弱,想要考大学的话,一定要好好补习数学!”
姜鸿宇一脸怀疑地盯着程雪飞。
程雪飞朝外面看了一眼,发现周围没人,突然回头,在姜鸿宇脸上偷袭了一下,而后快步跑了。
姜鸿宇摸着被亲的脸,笑着看她一路小跑。
程雪飞回到照相馆后不久,姜鸿宇就跟来了。
她亲自磨墨,伺候水笔。
姜鸿宇在那块竖匾上大笔一挥,一气呵成写下“雪飞照相馆”五个大
字。
程雪飞对这几个字非常满意,小心地吹干,放在一旁晾着。
姜鸿宇找来锤子,在门口楔上几根铁钉,然后把牌匾挂了上去。
他们挂牌匾时引来几个路人围观。
西埠大街上已经有人知道,以后这家国营照相馆归程雪飞管理了,就有人打趣:
“程师傅,正式挂了牌匾,不是得请客吃饭,放一挂鞭炮吗?”
“是啊,来一挂五万头的鞭炮,图个吉利。”
程雪飞笑着说:
“这是国营店铺,只不过暂时托我照顾几天,等以后我要是开了自己的店,一定放十挂五万头的鞭炮!”
挂上牌匾以后,有不少人特地跑到照相馆门口来指指点点。
很快,整条大街都知道这个消息。
有人表示称赞,也有人眼红。
国营照相馆,竟然挂上她家的牌匾了?!
程雪飞回家后,特意找了张过年写对联剩下的红纸。
让程立夏帮她用毛笔写了一张声明,声明以后她以后不再到大街上摆摊,直接到照相馆找她,价格不变。
写好以后,小心收起来。
然后就正式筹备搬家的事了。
她把开春以后要穿的衣服先送过去。
没有几件,因为当初从河西村回来
时,就没带多少衣服来。
以后的衣服,多数要买新的。
程春生帮她一起忙活搬家的事,还特地来了几趟,熟悉了一下。
“姐,我中午放学,可以过来帮你。”
“帮我什么?”程雪飞问。
“帮你——帮你做饭,帮你照顾家玉家宝啊。”
“多谢,不用了,从你学校走到这,一个来回得半个小时吧?”
“用不了半个小时,我跑快点,来回二十分钟就够了!”
“我这边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安心复习,争取考上高中。”
“————哦。”
新家安顿的差不多以后,程春生还特意骑车,把刘娥带过来看看。
刘娥一直不放心闺女搬出来住,等看到闺女租住的地方,见到了房东王二姨,跟王二姨聊了几句,觉得房东人挺靠谱的,不是那种刻薄不讲理的人。
再瞅瞅周围环境,觉得都挺好的,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
住在乡里,干什么都方便,而且乡里有民兵巡逻,安全的很。
最主要的是,她知道姜鸿宇也在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