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姜兰比她还激动,一听说程雪飞来了,立马到门后拖了扁担飞奔出去。
朱彩云见婆婆走了,急的跳脚。
婆媳两个在对付程雪飞这事上配合的天衣无缝,对付程雪飞,怎么能少的了她?
她跟在姜兰屁股后面往外蹿,但被郭大祥拦住了。
气的朱彩云又找回了往日的泼辣,对郭大祥一顿痛骂:
“你个中看不重用的家伙,你妈出去跟人干仗了,你还在家想着睡媳妇,你还能不能中点用,这世上就没你这样的孬种,哪天你XX了你都不管不问是不是?”
朱彩云把郭大祥骂的一头雾水、两眼发懵。
恰巧牛牛从外面回来,呆愣愣地望着嫂子骂人。
朱彩云跑到这个傻小叔子身边,说:
“牛牛,你妈跟人打仗去了,快,快去帮忙,再晚你妈就被人打死了!”
牛牛听说妈妈要被人打死了,差点哭出来:妈妈不能死!
朱彩云当即拽着小叔子往外跑。
郭大祥这才跟了出来。
三个人跑到大街上,正看见程雪飞骑着车子往外冲。
正所谓仇恨相见分外眼红,朱彩云见程雪飞骑个自行车优哉游哉的样子,指着程雪飞对牛牛耳语道:
“牛牛,就是她打你妈妈,你得给你妈出气,使
劲打!”
牛牛眨巴眨巴眼,看着程雪飞白里透红的脸蛋,看着她清秀的眉和乌溜溜的眼,恍惚想起来了,这不是妈妈给他找的媳妇吗?
这么好看的媳妇,他哪能下手打?
牛牛赶紧把手别在身后,连连摇头说:
“我不打!我不打!我妈说了,她是我媳妇!”
朱彩云脑筋一转,计从中来,赶忙把牛牛往前推:
“对对对,她就是你媳妇,你快把她领回家去,今晚就能跟你一块睡了!”
牛牛虽然傻,对男女的事情一知半解,但他知道,能搂着这么好看的媳妇一块睡觉,被窝一定会特别暖和!
他好喜欢这样的媳妇。
牛牛朝程雪飞走去,龇着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说:
“媳妇,跟我回家,我蒸馒头给你吃!”
程雪飞赶紧叉好自行车,从“后备箱”里抽出挂背景布的木架,朝牛牛的脸猛地砸去:
“你还是给你嫂子蒸馒头吧!”
“啪”一声闷响,木架打在牛牛脸上。
身强力壮的牛牛“哇”一声,捂脸大哭:
“她打我!她打我!”
朱彩云小声怂恿道:
“她打你,你也打她啊!”
牛牛委委屈屈地说:
“不行,她是我媳妇,我不能打。我妈打我爸,我嫂子打我哥
,都是女的打男的,我也不要打媳妇。”
——论言传身教的重要性。
河西村的村民一看,郭大祥的媳妇也跟着出来了。
这段日子,村里人可没少议论朱彩云。
全村的人,连半大的小孩都知道,朱彩云每晚夜里鬼哭狼嚎,每天都等着她露面,今天总算出来了。
于是人人脸上带着玩味的笑,脑子已开始高速运转,脑补她和郭大祥夜里发生的精彩场面。
朱彩云也发觉了所有人都盯着她看。
不管了,对付程雪飞要紧!
朱彩云指使牛牛说:
“牛牛,你不打她,那你把他带回家当媳妇,今晚嫂子给你切面条吃,多给你打两个荷包蛋,你快去啊!”
牛牛挨了打,不敢再靠前。
程雪飞望着朱彩云,问:
“你怎么又回到河西村来了,我还以为你跟你大表哥在一起呢?”
朱彩云想骂人,可是看看周围那么多人,她忍住怒火,楚楚可怜地说: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程雪飞微微一笑:
“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我在说你跟你大表哥有一腿的事?”
朱彩云的脸霎时红了。
周围邻居听了程雪飞的话,立马起哄问道:
“大表哥是谁?”
“大祥,你媳妇的大表哥,你见
过吗,谁呀?”
郭大祥那张黝黑的脸更黑了:哪个大表哥,他上哪知道?
这头顶的绿帽子,仿佛又多了一个!
朱彩云眼泪汪汪地瞪着程雪飞:
“不要听她胡说,她为了污蔑我,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你们不要信她——雪飞,你怎么这么恶毒,非要置我于死地吗?”
程雪飞望了望左右村民,满脸无辜地问:
“她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明明是她跑过来拦我的路,怎么反而说成我要害她?”
村民立马附和:
“是啊,人家好好的,谁也没招惹,是你自己往她面前蹦跶!”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
朱彩云但凡脸皮子薄一薄,就能羞愧到无地自容。
可她只是站在人群里一副楚楚可怜的状态,仿佛会有英雄从天而降,秉持正义,救她这个弱小无助的小可怜。
程雪飞懒得看她做戏,又要去推车。
姜兰见她要走,提着扁担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