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春生望着姐夫离去的背影,满眼仰慕:
“哇,姐夫好威风,他有枪哎!”
“别再叫姐夫了,我跟他已经离婚了。”
说完,程雪飞又冲人群轻轻鞠了个躬:
“对不住了,各位,让大家见笑了,以后照相,请大家来找我,我一定保证大家满意!”
架要吵,生意也要做。
该硬的硬,该软的也得软。这是做人之道。
————
姜鸿宇步行回到人武部。
刚进大院,两个民兵就迎上来,就是刚才在集市上抓大表哥和朱彩云的那两个民兵。
一个矮胖的,外号孙小胖;另一个剃光头,外号刘光头。
这两个人曾经是姜鸿宇的学生,所以姜鸿宇一到人武部来,他们两个就成了姜鸿宇的小跟班。
“人关起来了吗?”
“都关起来了。”
“带我去看看。”
孙小胖、刘光头带姜鸿宇来到一间临时关押室,大表哥正蹲在墙角。
姜鸿宇进来后,大表哥立即站起来,愤愤不平道:
“你们为什么只抓我,不抓他们?”
姜鸿宇没有回答,冷声吩咐两个民兵:
“把门在里面栓上。”
“是。”
姜鸿宇坐在一张审讯桌后面,从怀里掏出纸笔,一副审讯犯人做笔录的样子。
两个民兵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姜老师要干什么。
“把衣服脱了。”
嗯?
民兵和大表哥都是一愣。
姜
鸿宇见大表哥没反应,冲两个民兵说:
“你们去帮他脱。”
“是!”
孙小胖和刘光头笑盈盈地走向大表哥,大表哥吓的退到墙角: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你没听到我们姜老师让你脱衣服吗?”
“我不脱,你们敢过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
孙小胖、刘光头一左一右拿住大表哥,三两下就把衣服扒了。
“姜老师,裤衩脱不脱?”
“裤衩留着吧。”
“是。”
孙小胖刘光头退下来,就见只穿了一条裤衩的大表哥抱着膝盖蜷缩在墙角,目光哀怨,浑身发抖。
两个民兵站到姜鸿宇身后,拼命忍着笑。
姜鸿宇摊开纸张,拔出钢笔,淡淡地问:
“好好回答问题,回答好了,我把衣服还给你,要是跟我耍滑头,你就穿着裤衩在这儿待上一天一夜。”
大表哥颤抖着点头:
“好,我说!”
“姓名。”
“吴大用。”
姜鸿宇在纸上沙沙记着:
“哪里人?”
“吴家村的。”
“家里几口人?”
“八口。”
“都有谁?”
大表哥吴大用迟疑了一下:这也要说,查户口吗?
姜鸿宇见他不说话,抬头冷冷地瞄了他一眼。
吴大用立即开口:
“我爸妈,还有我爷爷,两个妹妹,两个弟弟。”
“爸妈叫什么?爷爷叫什么?弟妹叫什么?都
在哪做什么事?”
吴大用满脸恐惧,不知道姜鸿宇问这个干嘛,是要报复他吗?
只不过在街上跟人打架而已,而且都没打着对方。
连点皮毛都没伤着,反而是自己脖子给人削了一下。
冤不冤?!
“不说?那就把裤衩也脱了。”
“不不不,我说,我说!”
吴大勇哭丧着脸,挨个报了父母弟妹的名字,就连有个弟弟在哪儿上学、上几年级都一一汇报。
完了,要是存心报复,还不一锅端了!
记完这些,姜鸿宇朝孙小胖说:
“给他件衣服。”
孙小胖将一件上衣扔给吴大用,吴大用感激涕零地接着,慌忙穿在身上,可还是冷得发抖。
姜鸿宇抬起头,换了一种语气问:
“你跟朱彩云什么关系?”
“我,我是他表哥,但不是亲表哥,她妈是寡妇再嫁,带着她嫁给我舅。”
姜鸿宇若有所思:
“除了这个,你们还有什么关系?”
吴大用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盯着姜鸿宇,揣度姜鸿宇的心思。
姜鸿宇直截了当地问:
“你们有没有男女关系?换句话说,有没有睡过?”
姜鸿宇话一出口,两个民兵和吴大用都愣住了。
这都能直接问出口?
姜鸿宇问这个干嘛?
“说话!”
“有,有!”
姜鸿宇眼底划过一丝鄙夷,他又问:
“最早什么时候?”
吴大用
快被问哭了,连自己最羞涩的少年情事都被扒出来,以后还怎么见人?
“最早,十几岁时,是她先逗引我的!这不怪我!”
“那最近呢?有没有?”
“没有没有!”吴大用拨浪鼓般摇头。
姜鸿宇头微微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