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上官霁月刚刚说那些话也只是想故意吓唬它,并不想真伤了这只幼豹,毕竟会说人话的兽类还是极少见的。
要不然在它刚刚挣扎时一刀下去不就解决问题了?
可是上官霁月并不想那样做,一来是不想伤它,二来也是从来没拿刀伤过人或者动物,不太敢下手。
现在听闻雪豹这语气,也想起来之前听那幼豹称呼它为娘亲,上官霁月更加于心不忍了。
感觉到身下的幼豹似乎不再动弹,上官霁月连忙问道:“九月,它…它怎么不动了?”
九月看了一眼沉声道:“它没事,我刚刚用石子点了它穴道,解开就没事了。”
又看了眼还压在幼豹身上的上官霁月,补充道:“小姐可以不必抓着它了,我点了它穴道,它一时半会动不了。”
“哦,原来是这样。”上官霁月闻言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还真怕九月一下把那幼豹给弄死了。
听了九月后面的话,上官霁月这才慢慢放开双手,见幼豹果然没动,这才从地上站起。
走到那只雪豹身前,说道:“它没事,你听到了,现在你可以说说了,为什么偷袭我们?”
雪豹抬眼看向面前的上官霁月,心里却是猛然一震。
“这…怎么会?这味道?难道她是…?”
雪豹定定的看着上官霁月,心里激起千层浪。
眼中时而疑惑,时而笃定,又似乎还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见雪豹没有说话,上官霁月又提高音调道:“怎么?不想说吗?”
雪豹回过神,压下心中震惊,开口将事情原由说了出来。
原来,就在今天傍晚,它们外出捕食时遇到了一伙人,那些人见小吉皮毛长的好看,又有灵性,便想捉回去当宠物。(小吉便是那幼豹)
为了保护幼崽,雪豹与对方大战一场。
夜幕下的森林本就是野兽的战场,战斗僵持将近一个时辰,那些人眼见拿它们没办法,竟然洒出一包毒粉。
不幸中招后的雪豹实力大减,身上也多处被伤到,后来借着黑暗,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才带着幼崽拼死逃了出来。
跑到这时便见到了上官霁月和九月二人,叫他们两一个正在疗伤,一个又瘦弱无力的样子,还以为他们和傍晚那群人是一伙的,便想趁机报仇,这才朝她出手!
听完雪豹的话,上官霁月先前的怒意也消散不少。
本来前世就是接受现代教育的,“保护动物人人有责”的思想似乎也刻进了骨子里。
心里更是对着对母子起了怜惜之意。
试想“人家好好的在森林里生活,突然闯进来一群人要抓人家儿子,换谁谁不生气?”
“不过遇到的那群人是谁呢?该不会是那什么四大家族的人吧?”
上官霁月心里这样想着,便也这样问出口:“你们遇到的那伙人是什么样子?大约有多少人?”
雪豹沉思道:“他们大约有十几个人,有男有女,还有两个老的。”
额…这…很多人队伍都是这组合吧?
上官霁月闻言嘴角一抽,想到这不过是头豹子,心里瞬间释然了,随即追问道:
“那他们都有什么特点吗?比如穿什么样的衣服?拿什么样的兵器?”
“他们…穿什么的都有,不过中间有个女的,个头不高,声音很是尖锐,就是她最开始说要抓我的小吉回去当宠物,拿一根火红色的鞭子。”
雪豹说到这面目有些狰狞起来,语气也愤恨起来。
女的?鞭子?
“不会那么巧是司马诗那个泼妇吧?”上官霁月脱口而出。
九月:“火云鞭的伤比较特别,它若是被伤到,检查下伤口就知道了。”
九月说完伸手快速的点了雪豹的穴道,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只火把点燃,便蹲在地上检查起来。
在火光的映照下,九月这才发现原来这只母豹的身上有大大小小十几处伤口,右腿后侧有一条约十几公分长的伤口最为显眼。
“确实有火云鞭造成的伤,他们遇到的应该是司马家那一支队伍。”九月沉声道。
上官霁月走近一看,果然见九月指着的那条伤口处依旧还在淌血,而流出的血也是跟她之前受伤时流出的血一样,颜色呈暗红色。
再看看它身上其他伤口基本都已结痂,只有后腿上的这条伤口还在淌血。
“果然是司马诗那个泼妇,还真是哪都有她。”上官霁月咬牙怒骂道。
说着从乾坤袋中拿出一瓶玉凝丹,递给九月,:
“九月,你帮它治治伤吧,这事也不能全怪它。”
九月看着递过来的药瓶,微微蹙眉:“可是…这丹药,应该是最后一瓶了吧?而且动物体型要比人类大很多,用药的药量也是普通人的两倍,若是都给它用了,那你…”
上官霁月闻言微微一愣。
没想到动物用药竟然要双倍,原本还想着给雪豹用两颗,起码还能剩下两颗,这要是都给它用了,那她万一遇到危险时可就没了。
略微犹豫片刻,还是继续道:“没事,我身上还有司马那老头给的护身镜,再说不是还有你们保护我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