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上官霁月先扶爷爷坐在椅上,又看了看茶几上的茶还热着便帮爷爷倒了一杯茶,:
“爷爷,先喝杯茶水润润喉咙吧!”
上官翎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便问道:
“霁月,你们当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回来的护卫说你掉下了悬崖,我这几天甚至都不敢去听下人汇报消息,生怕传来的是更坏的消息!”语气中难掩焦急,又带着深深的无力感。
仿佛是来自身体的本能,上官霁月不由地眼眶一红:
“爷爷,我没事,当天我和爹去城外上香,走至一密林处的时候突然窜出来好多蒙面黑衣人二话不说直接就是杀招,爹爹为了保护我几乎把所有的护卫都给了我,让我先走,没想到半路,马儿突然发狂,我被带着掉下了悬崖,幸亏卡在一处树枝上我才幸免与难,”
“可是我爹他……都是我太没用了,呜呜…”偏头看向躺在床上依旧面色惨白昏迷不醒的父亲,眼泪终究还是不争气的落下来。
上官翎心疼的拍拍孙女的头,声音越发的温和:“不怪你,月儿没事就好,可有哪伤着?让爷爷看看。”
上官霁月抹一把眼泪:“爷爷放心,孙女没事,我虽不通灵力,不过自小却习了一身拳脚功夫,身体比一般普通人还是轻盈些,借着崖壁上的树枝石头平安的爬到了崖底,不想竟迷了路,走了许久都没走出来,后来偶遇一上山采药的农户这才把我带了出来,我在那农户家借宿了一晚这才赶回来。”
上官霁月没提她落水又被那阁主搭救的事,一来怕她爷爷担心,二来也是不想跟莱茵阁扯上关系,毕竟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少女,更何况还有那神秘的阁主。
上官翎听罢紧皱的眉头这才稍稍放松:“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你可要好好感谢那农户。”
“是,孙女临走时留了些银钱,算是感谢,若是日后有机会再遇到的话再重重感谢他。”上官霁月继续编着瞎话。
又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
“爷爷,我爹他,他如今情况怎么样?”
上官翎刚刚松开的眉头,此时又紧紧皱在了一起:
“哎…他中的是散灵伞,中毒之人会昏迷不醒,然后渐渐散去灵力,如果散尽最后一丝灵力,那人也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这也是我这几日每天都过来给他输送灵力的缘故。”
“那…我听李管家说还差一味药引,不知是哪一味药引?可在哪里能找到?”上官霁月急切地问道。
“是啊,缺一味最重要的药引冰蓝心草,这种灵草极为罕见,据说生长在极寒之地的峭壁之上,而且采摘之人不能携带灵力,否则此药也会失去药效,变为废草,正是由于生长之地苛刻,而且采摘异常困难,所以市面上几乎都没有冰蓝心草,我派人到各大药行、拍卖行,甚至地下黑市都问了,唯独没有这冰蓝心草啊…”上官翎说到这语气更是难掩悲伤,又带着深深的无力。
上官霁月听罢也是一脸的焦急: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上官翎无奈的摇摇头!
上官霁月沉默了一会,问出了一句最不愿问出的话:
“爷爷,那我爹他最多还能坚持多久?”
“最多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如果还找不到冰蓝心草,那就真的…唉…”上官翎无奈的摇摇头,说着又是重重叹息一声,“难道真的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吗?”眼睛里满是绝望!
“爷爷,我去”上官霁月听罢终于下定了决心:“爷爷,我去找冰蓝心草,不是说要没有灵力的人才能采摘吗?我符合条件,我一定会将冰蓝心草带回来的。”
上官翎震惊的看着眼前他最疼爱的孙女,随即又摇摇头:
“霁月,你…不行不行,且不说那冰蓝心草生长在何处,找不找得到,就算找到了凭你一个没有灵力的女娃子又如何去上的去那峭壁,正是由于此灵草本就罕见,再加上采摘条件苛刻,这才使市面上千金难求,爷爷知道你救人心切,可万一你再个有什么三长两短,爷爷还怎么活呀!别急,我再想想其他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说完轻轻拍拍上官霁月的背,抬起头缓缓的闭上眼,眼角的泪终于还是不自觉的缓缓流出。
上官霁月看着眼前这个垂暮的老人,她知道他刚刚说的不过安慰她罢了,要是真有其他办法之前也就不会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话了!
上官霁月于是还是出声安慰道:“对!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爷爷,您去休息会吧,这里有我陪着爹爹,您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家里还指着您主事呢”
上官翎听罢无奈的点点头:“月儿说的对,那爷爷先回去了!”
“爷爷,等等,”上官霁月又想到了什么,出声低声提醒道:“爷爷,府里有内鬼,我听管家说我爹是先中了毒再用另一种药催化才能毒发,必定是府里有奸细,而且出事时我的马车也被人动了手脚,爷爷,我们府里可不能再出事了啊”
上官翎听罢眉头紧紧得皱在一起,目光也变得阴沉起来:“爷爷知道了,月儿放心,敢在我将军府捣乱,我定不会放过,月儿照顾好自己,其他的交给爷爷!”
说完便转身离去。
上官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