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到当前,恍然发觉,林哥哥已经离开近两个月了。但是做人嘛,要向前看,不管怎么说,有人牵念自己总归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近一段时间来鼠疫越发严重了,新闻上铺天盖地都是疫情蔓延的消息。医院里病房爆满,庆幸的是,像涪川这样小山城还没有被病毒侵染。
谯砂(叶晚秋母亲):“囡囡,请你去菜市场帮妈妈买袋酱油好不好啊?妈妈今天给你做红烧排骨!”
叶晚秋:“哦好,一会儿就去。”
……
不过是几天不见,总感觉眼前的菜市场更加破败了。入口处两根石柱饱经岁月的无情洗礼变得更加“单薄”,石柱架起的牌子上只剩下一个残损的“入”字,地面的小瓷砖布满油污,任大雨也无法完全冲刷干净。
买好酱油往回走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行色匆匆的少年。
少年的周围带着光,模样清冷俊逸又带着几分庄严。大有神圣不可侵犯之意味,像是隐居的仙人,本不该出现在这满是烟火气息的菜市场才对。只一眼,便觉得,山河无恙岁月悠长。
少年塞了一个小匣子给叶晚秋,而后又匆匆离去,从始至终都未言一语。
叶晚秋还沉溺于少年的绝美容颜中,小匣的触感促使她清醒了过来。奇怪,为什么给我这个。难不成是他认错人了,我记得我没有这么好看的朋友啊。
思索再三后,我决定把小匣交给菜市口的张爷爷。张爷爷全名张枫,一副鹤发童颜的模样。自我有记忆起他就一直是那副样子,从未改变过,他是菜市场唯一的管理员,街坊邻居都跟他很熟,说不定他会认识。
……
叶晚秋:“张爷爷,打扰一下,劳烦您看看认不认识这个小匣?”我托起手里小匣向张爷爷示意。
张枫:“啥?小匣?哪里有什么小匣?孩子,你没事吧?你手里分明没有东西啊。”
张爷爷的话令我如坠冰窖,怎么会没有。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小匣,发现还是能够看到。我又问了几位路人,他们的回答都是说看不见小匣。
我不死心,又向张爷爷描述了一番那少年的长相,说来也怪,以往我从来都记不住陌生人的脸,可那位少年的脸却像是刻在我血脉中的一样,没有陌生的惊艳,只有久别重逢的欢喜。
张爷爷还是摇摇头,表示菜市场里没有进入过这么一个人,还问我是不是发烧了没吃药。我下意识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唉,这么俊的孩子,可惜是个傻的。”张爷爷的嘀咕声从身后传来。您说我坏话就等我走远了再说啊喂,我不要面子的吗。我心想。
即将跨出菜市场之际,余光被一束柔软的微光闪了一下,我循着那个方向望去,原来是一种名叫“茉莉香”的葡萄的皮上的水珠反射的光。
我当即决定买回去酿酒。从小到大我酿过无数次葡萄酒,酿酒方法早已烂熟于心,只是从未酿成功过罢了。我总觉得,这将会是我酿成功的第一坛酒。
谯砂:“囡囡回来了,哟,我家宝贝儿又打算酿酒?”
叶晚秋:“那是,妈你相信我,这坛酒一定会酿成功的!”
谯砂:“好好好,妈妈当然相信你,到时候别忘了给妈妈尝尝啊。”
叶晚秋:“没问题!”
给酒打封条的时候,叶晚秋犹豫了一下,用记号笔在封条上写下了“3.28”。
谯砂“嗯?你是不是记错了,今天不是3月28日哦。”
叶晚秋笑着说:“谁说就一定得是酿酒当天的日子啦。”
谯砂:“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