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白净的脸庞更加苍白一片。
这样的宁宣,想圈入怀中,抱紧他。
“大学你才几岁啊,二十都没有,刚成年而已,谈恋爱这种伤心伤神,不适合你,等成熟一点点再说。”
“……那你呢?”
沈之从呵呵笑了笑:“完全没想法。”
他说的冷酷又决绝,宁宣叹了一口气,怪不得上辈子快三十了,依旧是单身狗。
他信了,沈之从大学不会谈。
“不如这样,我不谈的话,你就陪着我吧。”
宁宣:“?”
什么逻辑。
“我妈说得对,你要是找了个女朋友,总有一天,你不会陪在我身边的。”
宁宣彻底混乱了。
“……那我们算什么关系。”
“兄弟啊。”
“……”宁宣服了。
宁宣一心想琢磨沈之从到底在想什么,越琢磨越发现对方白痴,他哥的思维确实少了一根筋。
但一想到他可能会死,想到沈之从会哭,他又不舍得了。
他们还沉浸在不要谈恋爱的兄弟关系里,秦满就从隔壁的门口走出来了,表情明显带着丧气。
宁宣这回真的要抽出手来,沈之从偏不放,强硬的分开宁宣的五指,死死扣住:“太冷了,先暖和着,这天气容易感冒。”
秦满:“???”
他打开门出来的方式没错吧,为什么沈哥突然就在这了。
宁宣放弃挣扎了:“怎么回事,可以说说吗?”
秦满抿唇,皱眉:“我这次,考得很烂,也没什么,就是被班主任说了几句,就还好吧。”
“还好?”宁宣说,“你还真是没有危机意识,期末考的时候,你打算这种态度的话,我会跟班主任考虑一下,分组或者……”
秦满急了:“我不要分组。”
能跟宁宣一组好多人都想要,那可是全级第一的辅导。
沈之从不耐烦,全然没有在宁宣面前的耐心:“不想分就进步啊,你总不能拖班里的后腿吧,哦,还有宁宁小组的后腿,麦麦这次理综总分都比你考得好。”
秦满有点失落:“嗯。”
宁宣说:“我是你组长,一定会帮你的,咱们都处了半年的小组,也不希望你离开。”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领导惯用手段了。
上课铃声响起,也没时间让他们三个在这聊天了,秦满在前面走,他们在后面跟着。
沈之从低声说:“你刚才那范特别像个领导。”
宁宣脸色一僵:“……”
那都是锻炼出来的。
手心出汗,黏黏糊糊的,宁宣将手抽出来,发现指尖都红透了,还有关节处,被摩擦得发烫。
“都是你的错。”
沈之从笑了笑,抓着他的手放在嘴唇前,呼呼的吹了几口冷气:“没事了,要是还生气就打我。”
秦满无意间向后瞥了一眼,无语的转回头,亲兄弟都没这么亲。
周日晚上开家长会,周六下课后他们都回家了。
吃完饭后,休息了一会儿,宁宣打算去洗个头,然后刚淋湿了,才发现沐浴露跟洗发水都空了。
倒水进去吧,结果出来连泡沫都没有,也就是说叶琳早就倒过水了。
这时候——
宁宣喊了一声:“妈!”
宁宣等了几分钟后,得到了两瓶新的沐浴露跟洗发水。
这几天叶琳都要跟白星怜睡在一块。
宁宣很能理解。
人一旦习惯有人陪着睡觉,突然分开是浑身不自在的,特别是她们是闺蜜,又是单亲生活的状态,实在太有共鸣了。
只是这样的话,宁宣每天晚上都得跟沈之从睡在一块。
他们一起做作业的效率挺高的,类似于小时候比赛吃饭,谁先吃完的心态。
宁宣觉得幼稚,但也看不得沈之从老是嘚瑟的样子,毕竟两次月考,他都栽了。
这次联考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想到这,宁宣用笔端敲了敲书本:“你觉得这次数学怎么样,能估分吗?”
沈之从停笔,眯了眯眼睛,在心里憋笑:“都考完这么久你才问,反射弧也太长了。”
“你说不说?”
“比月考难,但其实有几道大题的题型咱们之前做过,竞赛a类卷,还记得不?”
沈之从说完后,仔细观察着宁宣面部细微的变化:“你不要告诉我你忘了。”
“……不是,我就是觉得听你这么一说,这次联考,我应该是第一了。”
沈之从:“……”
他咬了咬牙说:“这么自信?”
宁宣低头一笑:“你给的自信。”
沈之从忽然不咬牙了,心脏跳动频率有那么一瞬间是激动的。
临近凌晨一点的时候,沈之从看了眼宁宣奋笔疾书的样子,先放下笔,转身收拾床上用品了,一周没回家,这天气变化的不是一般的快。
宁宣在位置上伸了个懒腰,身上的肌肉都绷直了,下一秒,又松软的趴在桌上,像只累坏的猫咪。
沈之从目光紧盯着他的后脑勺:“睡觉了,宁小宣。”
宁宣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