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孟无争倾下身子,耐心地给他讲:“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说要给他剪指甲洗澡,给他送吃的。”
然后,寂影脸色一白,语气磕磕巴巴地问他:“你、你居然能活到现在?少、少主没挠死你?”
“他挠我干嘛?我好心好意啊!”
“你难道不知道我家少主最讨厌碰水了吗!提者必死!”
孟无争双眼呆滞,摇摇头:“不知道。”
“要被你气死啦!”
寂影说着,跑进了他的白莲殿找人去了。
最后,还是孟无争在他的被子里找到了一小团毛茸茸的球,他差点没控制住,要抱住迟漠寒的身子……他忍了忍还是克制住了。
“迟少主,你……平常怎么洗澡?舔?”孟无争俯身问他。
迟漠寒扭过头来,双目寒光直直射向他。
“不如我帮你洗个澡,你放心,把身体交给我,绝对让你舒服!”他诚恳建议。
迟漠寒:“……”
也不知道触了迟漠寒哪块逆鳞,迟漠寒霎时间伸出尖爪向他飞扑过去,那力道之大,直接把他扑倒在地!
迟漠寒在地上死死按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瞳孔冷色一闪而过,声音里染上了一丝诡异的妖冶和霸道:“嗯?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孟无争睁眼一看,那四只爪子染着妖气,泛着紫光,样子就跟刚才迟漠寒压制住吸魂灯一般,没想到这股妖力竟如此强悍,他被按在地上竟是半分不得动弹!
孟无争在他的爪子底下动了动,可他每加重一份力道,迟漠寒的妖气便增加一份,根本挣脱不开他。
“喂……你讲不讲理啊,我就是想给你洗个澡而已啊!”孟无争被他压得难受,眉头紧蹙,脾气也上来了。
迟漠寒见他略有恼怒,瞬时撤了妖力,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声音冷瑟:“伤口未愈,不得沾水。”
“没事,我让元兄给你施个法,不会碰到伤口的。”
“孟无争你烦不烦,你怎么还有这个臭毛病?”迟漠寒忽然扭过头来对着他吼了一声。
孟无争当场愣住了,迟漠寒喊过后,也愣了一下。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孟无争只觉得头疼了一下,他忙按了按太阳穴,很快,那股突如其来的疼就消失了。
迟漠寒后来还是回到了元祈那里。
孟无争大半夜,一条腿搭在膝盖上,头枕着双手看房梁。
他该不会是把迟漠寒得罪了吧?什么时候?怎么总感觉迟漠寒好像认识他一般?错觉?
算了,他又开始头疼了,闭上眼睡了过去。
过了几日后,孟无争没再见到迟漠寒。
期间,他跟帝君说了下情况,说迟漠寒养伤中,还不能出来和帝君会面,这安排在帝殿里的会客一事便只能延后了。
那日,孟无争正打算上兰樱那里瞧瞧吸魂灯修复得怎么样了,偶然间路过了酆都的沁香竹林,林中深处竟是一阵欢声雷动。
沁香竹林也是曲长昀按照人界的幽林模样建的。幽幽密林,满眼染着新绿的翠竹交错屹立,高耸挺拔得像一位位傲然君子,翡翠般的竹叶上沾着薄薄一层莹润的水汽。站在竹林间,轻轻呼吸一口,清香沁入心脾,身心畅快。
竹林深处间砌一圆形石桌,两个石凳分立对侧,离近了看,才能看到石桌上用凌厉的剑锋,穷劲有力却不失细腻地切割出了纵横十九条线。那纹路匀称整齐,笔直清晰,正是一方棋盘。棋盘两端放着黑白棋子的灰瓷棋盒。
此处的棋盘是孟无争在竹林间欲要舞剑时偶然所创。
那日,他来此处练剑,正好碰到了在石桌边手捧书卷,研究棋道的白子钰,一个想练武,一个想读书,于是乎,俩人就打了起来。
没打了一会儿,孟无争提议:“白曳公子既然有心钻研棋道,我也有心练武,不如我们来个边比武边下棋可好?”
白子钰摇着他那把破扇子,遮着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眯起的桃花眼,挑眉冷哼:“白莲公子这又是什么鬼点子?本公子从未听说过有人能边比武边下棋的,比武乃动,下棋需静,如何结合?”
“啧!你笨啊!这样,我们就以这张石桌为圆心,半径十米以内是活动范围,轻功而上,飞至十米内的翠竹之上,再飞到空中比上一招,比完后谁也不许落地,还要用剑从棋盒中挑出一枚棋子放在交叉点上,下完一步棋,便可继续飞至翠竹之上,翠竹上可短暂停留用来思考下一步棋路,停留时间就是心中默念五下,就这样再重复下一招和下一步棋。”孟无争突发奇想地想了这么个新玩法。
论玩,他还没服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