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星柏要见小书生,南鲤就看着小书生忐忑不安地一步三回头上了楼。
很可惜,她都没有时间叮嘱小书生旁敲侧击关于师兄师姐的事。
而此时,南鲤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一个问题——谢星柏为什么要见一个花魁?
原先只顾着一门心思帮小书生夺取花魁名号了,到了现在,南鲤后知后觉,谢星柏一个修罗王,为什么要管两个小倌院争夺花魁头名?这修罗王也太闲得蛋疼了吧?
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还是……她想得太复杂,人家就是好男色?
南鲤心情很复杂,立刻拿出小本本记上——
谢星柏,杀鱼残忍,爱好吃鱼,还爱男色,嗯,话不能说那么满,说不定他男女通吃。
南鲤非常担心谢星柏会把小书生留下来过夜。
她想到小书生纤瘦柔弱的身板就觉得他恐怕要遭受大劫,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小书生偷藏谢星柏春宫图,如果能过夜,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燕十三想到自己大赚一笔就喜滋滋,余光看到旁边的小姑娘一会儿眉头皱起,一边又高高兴兴的,忍不住好奇,凑了过去,桃花眼一眯,一边喝茶,一边问道:“小鱼怎么了?”
南鲤一本正经地回答:“你说我们王会留寒春过夜吗?我担心他受不住,愁啊,还有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外城?”
体内有燧心珠,她心底深处还是有一点点不安的,尤其想到谢星柏看自己的眼神,她担心这死变态看出来。
“噗——”
燕十三一口茶喷了出来。
还好南鲤躲得快 ,否则就喷她一脸了,她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燕十三。
如今替燕十三赌赢了那么多钱,要翻十倍的,她的底气就足了很多。
燕十三擦了擦嘴角,忍不住强调:“我们王不喜男色。”
南鲤给了燕十三一个‘我懂的我都懂的我真的非常懂你不必多解释’的眼神,嘴里却说着:“原来如此啊!”
燕十三摇扇子的手都顿住了,俊美的脸抖了三抖,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竟是发现对着南鲤说不出话来。
趁着这时间,南鲤就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十三叔,这个花魁争霸赛有什么意义吗?为什么王好像很关注呀?”
她眨巴着大眼,做足了无知少女求知若渴的姿态——她知道,年纪大的人都喜欢这样的小辈。
燕十三听到叔这个字,神色又一顿,忍不住摸了一把自己光滑俊美的脸,看向南鲤的眼神多少有点幽怨:“叫什么叔!”
南鲤犹豫了一下,虽然不大情愿,但还是开口了;“十三爹。”
小倌们都叫老鸨爹爹的。
燕十三气得翻白眼,用扇子猛地敲了好多下南鲤的脑壳,然后才说道:“还是叫叔吧!”
南鲤摆正坐姿,做出一副侄女洗耳恭听的表情,微微侧过身,耳朵靠近了一点。
燕十三看着,忍不住笑了,本想凑过去一点,但他隐约感觉到一股冷郁的视线附着在自己身上,他莫名顿住了。随即才摇着扇子,风流挑着桃花眼说道:“万香楼挑衅我们,我们必须和他们斗争到底,这就是意义!”
南鲤:那你们修罗可真够无聊的,小倌何苦为难小倌。
“至于王为什么很关注……”燕十三声音慢了下来,瞥了一眼南鲤,见她耳朵竖起来听着,忍不住笑,她说:“你自己去问王啊!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
南鲤:我一个怀揣着燧心珠的小练气,我是嫌活得不够长了吗?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就在此时,三楼的门又开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被上面吸引了。
南鲤压下心头好奇,迫不及待看向小书生,见他衣衫整洁,心里竟是松了口气,怎么说也真的是逃过了一劫啊!
谢星柏遥遥与南鲤对视了一眼,唇角压不住地上扬,脸上露出羞涩却恰到好处的高兴,毕竟,身为普通修罗,见到修罗王应该是这样的表情。
南鲤看着小书生面色红润,笑容含羞带怯,脑子里忍不住就想得多了一些,她再次想起了谢星柏的那两幅春宫图。
南鲤:也是,见到穿上衣服的心上人,也该是这样克制又忍不住羞涩的表情吧!
调味十八郎的兄弟们只是为了一口气才来内城参加花魁争霸的,现在比完了就准备回外城了。
大家抬头挺胸,异常风光,在花瓣雨和万香楼老鸨愤怒的目光中走出万香楼。
南鲤高高兴兴去了赌摊那拿了赌资,笑得脸都快歪了,小书生的那一千上品灵石变成了一万上品灵石,赚了九千,她可以分到四千五,她没有芥子囊,特地去隔壁杂货铺买了个芥子囊装着。
而燕十三的那一万五百二十上品灵石也翻了十倍,她喜滋滋地都收进芥子囊里。
趁着买芥子囊的机会,南鲤观察了一下内城的街,发现内城还有巡逻的守卫,管得真的很严,外城的修罗是没资格住进内城的,而内城的修罗却可以随意选址而居。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这次跟着调味十八郎进来内城,她都不能随便进来内城。燕十三进来时,递出了一块玉牌的。
玉牌,应该就是身份证,无亲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