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身黑衣,那衣服黑得好像深渊里的颜色,照不进一丝一缕的光。
但谢星柏气势强横,凶多了,眼神也不是这样的。
当时她全身心被他幽沉的目光锁住了,那张脸具体长什么样没记住,只记得那双眼睛了。
就那双眼睛,都让她的危机感 +99999!
南鲤眉头一皱,心里猛地一跳,总而言之——说真的,不会修罗一家都和黑衣适配指数百分百吧?
“姑娘,在下穿黑衣你觉得如何?”
就在此时,小书生展开双手,对着南鲤展示了一下自己,他的脸上还是带着羞涩的笑。
南鲤:“……”
南鲤有点忧伤,她确实更喜欢小书生穿黑衣,顶着一张昳丽的脸,一身黑衣裹在劲瘦的脸上,酷帅的劲像是一头暗夜的狼,她确实吃这一款。
忧伤的是,当初没仔细看谢星柏的脸,她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好东西。
但好在,小书生颜好,这很好治愈了她短暂可惜的情绪。
南鲤:“好看,特别好看!”
谢星柏直直看着她,对这回答似乎毫不意外,可他又问:“那姑娘觉得在下穿白衣好看还是黑衣好看?”
南鲤掷地有声,给与极大的肯定:“黑衣!”
谢星柏满意地笑了,可看在南鲤眼中,他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解决了明天的服装问题,接下来就是教瑜伽了。
南鲤打算就教三招,她让小书生坐在椅子上认真观摩,自己在一边的空地上准备演练,她神色严肃,庄严圣洁,极为一本正经:“你看好了,我就演练一遍。”
谢星柏点头,一脸向往憧憬与期待:“在下一定认真看。”
南鲤深呼吸一口气,当场练瑜伽,那尴尬是肯定尴尬的,但是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谢星柏看着南鲤将自己扭成了麻花,又是下腰又是劈叉,整个人软得好像没有骨头,他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他的睫毛很长,像是两片鸦羽,此时睫毛轻颤,像是平静的湖面被什么搅动起了涟漪。
谢星柏盯着南鲤,眼底如深潭,一眼望不到底。
南鲤结束动作,直起身来,面色红润,转头问小书生:“怎么样,学会了吗?”
然后她看见小书生脸也红扑扑的,他一脸为难地说:“姑娘,这太难了,我恐怕不行。”
南鲤严肃说道:“我会帮你的,你过来。”
谢星柏:“……”
谢星柏顺从地走到她身边。
南鲤便想先看看他身体的柔软度,她说:“你先劈个叉让我看看。”
谢星柏:“……”
他朝着门口方向抬起了一眼。
门外刚过来忍不住偷窥的燕十三和一众小倌真情实感地替谢星柏感到蛋疼,这他娘的一个劈叉下去必定扯到蛋,一不小心被压疼了就是鸡飞蛋打。
是个男人搁谁受得住?
小倌也受不住啊!
南鲤催促:“快点呀,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她踮起脚尖,两只手已经按在小书生肩膀上:“来,我先给你压压腿,你的腿这样,你往下弯腰。”
谢星柏:“……”
谢星柏见识到了什么叫瑜伽,他骨头硬,宁折不弯,但是南鲤太用力了,他不自觉脸上真泛出了红。
南鲤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没能让这小书生的腿叉开超过一百度,她想起了燕十三说的话,说他是硬骨头,百折不挠,她现在觉得这话十分有道理。
这么硬的骨头,瑜伽是别想了。
南鲤:“你不是说你会劈叉吗?”
这小书生似乎也是有些羞愧,说道:“姑娘,是在下高估自己了,在下平时喜好读书……”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但南鲤秒懂了他的意思——我喜欢读书,不喜欢运动,身体废物,百无一用是书生指的就是我。
南鲤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光可惜地看向谢星柏。
谢星柏:“……”
两人一个尴尬的对视,南鲤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却倒了,外面一堆人哗啦摔进来,是那群美貌小倌。
燕十三是唯一站着的,他风流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同为男人,忍不住说了一句公道话:“我看才艺还是换一个吧!虽然咱们是小倌,但也要护蛋啊!”
谢星柏:“……”
南鲤:“……”
也不失为一个道理。
时间仓促,最后定下的才艺表演是拉二胡,这是南鲤极力争取的了。
这些修罗明明不是人,非要讲究风雅,刚开始说要弹琴,弹琴怎么行?十个花魁里十个都会弹琴 ,但拉二胡就不一样了,别具一格,这把必胜!
南鲤还提过杂技比如胸口碎大石什么的,被老鸨爹燕十三强行阻拦了,毕竟小书生身体弱,到时恐怕表演的不是胸口碎大石,而是当场毙命。
她不免感到可惜,叹了好几口气。
算了算了,就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修罗罢了,还能指望他们有什么好主意呢?
小书生被燕十三拉去练二胡了,南鲤亲手准备辣椒酱和苦瓜酱,并且将其搅拌在一个小瓷瓶里,忙活到很晚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