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嘴里长了好几个泡, 如今都还没好全呢。”
吴氏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是晴娘那边不肯。
虽说晴娘是自己的亲姨表妹,但吴氏嫁进傅家有十多年了,算是看着傅灼这个小叔长大的,对小叔也很亲。这会儿见晴娘没看上小叔,她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
但吴氏并没表现出来,只是问梁夫人:“晴娘前些日子不是还常往侯府去吗?怎么就不愿意了。”
“是啊,我也是这样问她的。”二人入了府内后,便放缓了步子,这会儿慢慢踱着步,是往梁夫人院里去,“可她说咱们是误会了,她常去侯府,是因为才回京来,想去瞧瞧你这个表姐。可哪知道,咱们竟私下定了这样的事儿。她说怕侯府再误会,又说怕尴尬,便就不肯再去了。”
吴氏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只能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梁夫人一是觉得心里很愧疚,二是觉得很可惜。傅家五郎那个人,老爷同她说过,不论哪方面,那绝对都是无可挑剔的。傅家勋爵人家,又出了一位宫里正当宠的娘娘,这样的人家若是能同他们梁家结亲,无疑是他们梁家高攀了。
可偏偏晴娘那死丫头不愿意,说那傅五郎是个掌管刑狱的刑官儿,肯定是个心狠手辣且冷情冷肺的。
她说这样执掌刑案的人见多了生离死别,也使惯了肮脏手段,他们那颗心早变得麻木且冷酷无情。如今万事皆好时看不出什么,万一日后梁家出了点什么事,他是绝对不会施以援手的,能袖手旁观不火上浇油就不错了,别指望能靠他点什么。
说的怪瘆人的,连她都被吓着了。
且后来老爷回来也说,既晴娘不愿意,那就算了,没必要逼着孩子非得嫁去傅家。且傅家如今正如日中天,门第太高,高攀上这门亲长远了看也未必是好事。
左右他们梁家不需要通过联姻来提高门第,不如平嫁的好。
高嫁看着体面,但其中酸楚,又岂是外人能知道的。
既父女二人都这样说,梁夫人也就只能妥协。
吴氏没在梁家久呆,得知了事情缘由后,便匆匆离开了。回侯府的路上,她好一阵踌躇,琢磨着回来后该怎么跟老太太说这事儿。
想来想去,吴氏决定还是不瞒她老人家,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老太太听后,不免重重叹了口气,一脸失望的模样,喃喃道:“原来是咱们家会错了意……”少不得又得旧事重提,“你们说,五郎的终身大事怎么就这么不顺畅呢?”
吴氏怕她老人家会气到哪里,忙哄着说:“好饭不怕晚,等缘分到了,自然就定亲娶妻了。其实说起来,五郎这岁数也还好,虽说不小了,但也算不上大,哪里就娶不着媳妇了。不若您再等等?眼下再有几个月便要过年了,不如等开春了再说?”
庄嬷嬷也附和着道:“虽说亲事还没着落,但好在秋穗那边还是争气的。郎主如今如此信任,收房是迟早的事儿。”
在侯夫人和庄嬷嬷的你一言我一语中,老夫人倒是暂时没再纠结这事儿,只说等年后再看,也不是不行。
梁晴芳不再登傅家的门,秋穗比老太太还要失落。
原还想着,或许郎主好事将近,她也要借他的光,跟着得偿所愿了呢。可如今看来,却是她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乐观了。又或者,是她太想回家,所以在梁娘子身上抱了太大的希望。
如今希望没了,可不就越发失望么。
秋穗这几日心情不是很好,常常不做事闲着时,会有些走神发呆。
傅灼观察了她几日,见她日日消沉,想着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将人憋坏,便招手叫她到了跟前来说话。
秋穗神游也只是不当差时,一旦当差,或是一旦郎主有事召见时,她必然会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来了主家跟前,秋穗便候在一旁,静静等着主家的吩咐。而这时候,脸上也再不见丝毫的落寞,她还如从前一样,恢复了精明又谨慎的一面。
傅灼仍在伏案看卷案,见她过来了,傅灼便抬手在桌面上砚台旁边点了点,示意她给自己研墨。
秋穗便挽起袖子,专心给主家磨起墨来。
傅灼提起紫毫笔,蘸了墨汁在卷案上做了批注。一边勾勾画画,一边问秋穗:“最近可是有什么心事?”
秋穗摇了摇头,但见他并没在看自己,于是忙开口说:“奴婢没有什么心事。”
傅灼抬眸看了她一眼,复又看回了案卷,翻了一页,这才道:“没有心事就好。”傅灼自然知道她是因为梁晴芳不再登门的事而懊恼,梁晴芳和他的婚事不成了,她离家的计划自然也就不能成。
但既她不愿说,傅灼自然也不戳穿,只是说:“秋天到了,想郊外的景色应该不错。过几日我要离京去郊外一趟,你若不怕吃长途跋涉的苦,就收拾收拾,到时随我一道去。”
秋穗自然不怕吃苦,而且随郎主出公差,贴身照顾他一应生活起居,也是她的分内之事。所以秋穗连想都没想,忙就蹲身应了下来。
“是,奴婢到时候定侍奉在郎主身边。”
见她并没真正明白自己的意思,傅灼不免又侧头朝她望去一眼。想着这几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