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慧妃此番怕极了,嘴唇都轻轻颤抖起来。
寻常男子都无法接受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更何况堂堂帝王了。
此事若不查清,宣平帝的颜面便会荡然无存,日后怕是还会被记入史册,成为天下的笑谈。
献王担心的望向慧妃,他自然知晓此事的严重性,那宋茹儿是德妃人,若此事是真的,虽能除掉她的羽翼,可日后父皇定会对母妃生出嫌隙来,届时也定会影响他在父皇心中的地位。
众人各有所思,唯有宣平帝气得嘴唇都白了,将杯子狠狠摔在了地上,咬牙切齿的道:“来人!将那贱人给朕带来!”
如今此事只能公开审理,否则即便查出误会,百官也只会认为他在欲盖弥彰。
如果茹贵人当真敢做这种事,他定要将她凌迟处死!
可还没等人去唤宋茹儿,宋茹儿便款步走了来,见众人都在看她,且宣平帝脸色沉沉,一时不解,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可是出什么事了?”
宣平帝目光冷戾的看着她,这眼神让宋茹儿有些害怕,此时的宣平帝毫无往日的温柔缱绻,眼中尽是杀意。
宋茹儿被吓得撩起裙摆跪在了地上,茫然不知所措的仰头望着宣平帝,“嫔妾愚钝,若是哪里惹怒了陛下还请陛下明示。”
“你方才去了何处?”宣平帝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怜惜,帝王宠爱如春风化雨,帝王一怒便是伏尸百万。
“嫔妾湿了衣裙,便去玉芙宫更换,然后便回来了呀。”
宋茹儿话音刚落,姜媛便冷笑道:“玉芙宫离御花园也不远,你这去的时间可够久的啊。”
宋茹儿不解其意,便道:“路上走得有些急,身上出了些汗,嫔妾便简单擦洗了一下,这才耽搁了一点时间。”
慧妃德妃都不开口,显然都不想沾染上此事,姜媛便径自问道:“宋茹儿,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
已有人撞破你与侍卫的私情,还不从实招来!”
“什么?”宋茹儿面露惊恐之色,身子软绵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姜媛,喃喃轻颤,“姜贵人,你怎能说出如此诛心之言来冤枉我。”
“冤枉?”姜媛冷冷笑着,挑着下巴道:“人证在此,你还敢狡辩吗?”
宋茹儿震惊的看着身侧的小太监,茫然又费解,“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说谎来污蔑我?”
“奴……奴才不敢,奴才只知一心忠君,见到有祸乱宫闱的事自要禀告。”
宋茹儿只觉匪夷所思,“陛下,嫔妾是被冤枉的,嫔妾没有做过。”
宣平帝只冷冷看着她,不发一言,似乎与她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恶心。
姜媛便主动做起了宣平帝的代言人,“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你有什么证据吗?”
宋茹儿脸上有清泪划过,自嘲苦笑,“我只听闻官府办案拿人讲究人赃并获,却为曾听闻过居然需要清白之人自寻证据。”
她缓缓起身,虽柔弱如蒲苇一般,却自有其坚韧,“名节对女子来说乃是最紧要之事,如今我被人如此折辱,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宋茹儿起身便要去撞柱自尽,被云嫣然手疾眼快的拦住了,“贵人此时若自尽,即便搭上一条性命也无法洗清骂名,难道贵人想一辈子带着屈辱吗?”
“嫣然。”宋茹儿伏在云嫣然肩头上,失声痛哭,让人望之生怜。
云嫣然轻轻抚着宋茹儿的被,眼中冷光凌厉,云嫣然福身行礼,开口道:“陛下,此事疑点重重,岂能只凭这宦官一面之词就怀疑茹贵人?”
宣平帝蹙了蹙眉,云嫣然自请让李嬷嬷留在王府帮忙打点王府中馈,此举甚合他的心意,这样他便能监督宁王府的收支情况,所以对云嫣然也多了几分好感。
此时听她这般说,宣平帝想了想,开口质问那小太监道:“你可有别的证据?”
小太监被问懵了,抬头对上宣平帝冷酷的眼神,打了个哆嗦,忙道:“奴才虽没有证据,但奴才认识那侍卫。
他就是在西直门当差的侍卫,他叫张生!”
“张生?”姜媛抿唇笑起,不怀好意道:“原来咱们茹贵人竟那是崔莺莺啊。”
没人理会姜媛此时的酸话,只有兵部尚书在听到姜媛的话后身子抖了抖。
只现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宋茹儿身上,未曾有人注意到他。
见小太监说的言之凿凿,宣平帝冷然道:“刘善,你带人去将那张生给朕带来!”
“是!”刘善不敢耽搁,领命匆匆去了。
不多时名唤张生的侍卫便被刘善带到了宣平帝眼前,他身材高大,相貌俊朗,重要的是他尚且年轻。
若说宋茹儿会红杏出墙这样的人,那宣平帝完全相信。
宣平帝对宋茹儿的怀疑又深了许多,他望着埋头跪在地上的张生,冷声问道:“张生,你可知朕为何唤你来?”
张生坐在回答前竟先偏头看了宋茹儿一眼,而后才摇了摇头,他这细微的动作更让人坚信他与宋茹儿之间定有私情。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已有人看见你与茹贵人在假山处私会!”姜媛厉声叱道,表现得格外主动。
宋茹儿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