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吧?”慧昌公主红着脸,小声说道。
金寒时后退一步,再次拱手行礼,“多谢殿下相助之恩,草民没齿难忘,日后公主若有需要草民之处,草民自当竭力以赴。”
慧昌公主愕然抬头,语气微颤,“你……你莫不是在与本宫装糊涂,你以为本宫需要你做什么吗?”
“即便现在不需要,但日后殿下若有吩咐,可尽管开口。
草民虽不才,但也知为人要知恩图报。”金寒时的语气恭敬有礼,却也显得疏离,显然是要与慧昌公主划清界限。
慧昌公主气得眼眶泛红,咬着嘴唇,索性挑明了道:“金寒时,本宫只问你,若本宫要你做本宫的驸马,你应是不是?”
金寒时眼睑微动,语气虽轻但却格外坚定,“草民卑微之躯,岂感染指殿下金枝玉叶。
承蒙殿下厚爱,草民愧不敢当。”
慧昌公主想了许多,唯独没想到金寒时会拒绝她。
她身份尊贵,容貌美艳,她想不出金寒时有什么理由会不喜欢他。
金寒时之所以来见慧昌公主,便是为了将这些话说明白。
他对德妃苏昭有恨,对慧昌公主所为心怀感激,但也仅限于此。
金寒时拱手告退,慧昌公主气红了眼,提着裙摆阔步而行,简直是怒气冲天。
途中遇到宋茹儿,宋茹儿给她见礼她也视而不见。
“贵人,慧昌公主这是怎么了,好像动了好大火气,可放眼宫中谁敢找她的晦气啊?”
宋茹儿望着慧昌公主的背影,又看了看她来时的方向,眼眸一转,粉唇一弯笑出了声来。
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虽明知今生她与金寒时已经无缘,可她还是难免自私的想着,只要他一日没有娶妻,他便一日不属于旁人。
只要月光未曾落在他人身上,他便还是她一个人的月亮。
“贵人在笑什么?”小婢女不解问道。
宋茹儿弯了弯唇,她仰起头,任由温暖明媚的日光落在自己脸上,她轻轻闭着双眸,唇角微扬,“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日的阳光甚好。”
长春宫。
德妃虽幽居在宫,但外面发生的事却瞒不过她的耳朵。
她眼中戾色更重,“丢人现眼的东西,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刘嬷嬷是看着慧昌公主长大的,心下不忍,为她辩解道:“娘娘,殿下年岁还小,心思难免单纯了些。
不过那金寒时真是不识抬举,先不说娘娘根本不会同意让他来做驸马,他竟然还敢拒绝殿下,真是可恶。”
德妃冷笑,“慧昌那不是单纯,是愚蠢!
如今让她碰壁也好,早些认清现实,省的脑袋里就装着那一个男人。”
德妃不欲再分出心思给慧昌公主,冷冷道:“殿试之后吏部要负责给众进士安排官位,传我的话,告诉吏部尚书此番不必安插我们的人手,将机会都留给献王便是。”
“娘娘!”刘嬷嬷不解,“这样朝中岂不都是献王的爪牙了?”
德妃不屑冷哼,“不过刚入仕的学子而已算什么爪牙,慧妃母子最近很是张扬,那本宫便再送她们一程。”
此番他们吃了大亏,那便索性休养生息,先让献王出去试一试苏容这把剑。
“昭王最近如何了?”德妃端起茶盏,抿了口茶。
刘嬷嬷叹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
德妃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没用的东西,不过一点挫败而已也值得他如此自暴自弃?”
德妃虽气恼,可她毕竟只有昭王这一个儿子,就算不成器却也只能扶持着。
想了想,德妃提笔写了一封书信递给刘嬷嬷,“让亲信送去昭王府,这颗钉子埋了那么久也该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