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寒时中了会元?此事当真?”慧昌公主听了婢女绣竹的禀报,喜上眉梢。
“回殿下,不会有错的,金公子的确高中会元。
”
慧昌公主抿唇笑起,眼中泛着具有荣焉的光彩。
不愧是她瞧上的人,她的眼光真好!
“秀竹,把本宫的男装翻出来,本宫还要出宫一趟。”
“殿下……”绣竹一听慧昌公主还要出宫,当即吓得面如土色。
可慧昌公主一记眼神甩过去,绣竹便不太敢再劝,只得乖乖听话去办。
慧昌公主则双手撑着下颚,唇角忍不住扬起。
金寒时能高中会元,想来殿试的成绩也不会差,他们两人虽身份有些悬殊,可金寒时毕竟是有才学之人,想来父皇母妃也不会太过反对。
自从那日见过金寒时后,她便觉得其他官宦子弟全是些不堪入目的废物,她的驸马定要俊美无双、才学斐然才是!
金寒时起得有些晚,放榜后先是与王爷大哥几人畅饮,回府后又陪着祖父几人把酒言欢,现在头还有些疼。
不过还是大哥更惨,那个开火车的游戏实在不适合大哥,不是到了自己反应不过来,便是说错了话,没等回府就已经晕的不行了。
反观宁王,简直是全身而退,他起的名字太长,众人怕说错了,是以干脆将他屏蔽在外,可以说毫无参与感。
可到金府时,王爷又换了另一张面孔,与祖父他们喝酒从不推辞,引得祖父连连夸赞。
这使得金寒时不禁对日后的官场生活生出了一丝担忧,就连宁王也都有两副面孔,更何论他人了。
因不日便要殿试,是以金家并未大摆宴席,只想着等殿试之后再宴请宾客。
金寒时也给自己放了一日的假,睡到自然醒才起身。
他脑袋还有些晕沉沉的,正举杯喝着醒酒汤,小厮忽然来报,“公子,外面有一位公子求见。”
“哪家的公子?”金寒时并未抬头,只随口问道。
自从他中了会元,来金府“做客”的人络绎不绝,有些甚至他根本都不认识。
金寒时虽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谁都不会得罪,但也不喜欢这种无用社交。
今日头疼,若没什么要紧的事他便想寻个理由直接推了。
“那是个眼生的公子,奴才跟在公子身边从未见过,但他说曾蒙公子相助,今日特来归还醉仙楼的饭钱。”
“醉仙楼?”金寒时一怔,一时没想起来,待听小厮说那是个衣着华贵,面色如玉的少年,他才恍惚记起那桩事来。
那哪小公子,分明是个顽劣的小姐。
金寒时揉揉眉心,本想让人将她请进来,可一想男女有别,以防到时候传出些流言蜚语来,还是起身道:“罢了,我出去看看吧。”
慧昌公主双手环胸打量着金府,府门不够气派,院墙也不够高,虽是城中首富,但还是略显寒酸了些。
官商有别,阶层不同,金家纵然有钱也不敢逾越规矩。
慧昌公主只嫌弃了一下,旋即释然,这也没什么要紧的,她可以让父皇给她建一座公主府,以后她和驸马就在公主府里,岂不自在?
忽让见有身影从金府大门走出,慧昌公主忙收回视线,看向朝他走来的男子。
想来应是春闱太过辛苦,他清瘦单薄了些,但依旧面如冠玉,眉眼中还是一如初见时那般温和。
金寒时望着慧昌公主,没有揭露已知晓她女儿身的真相,只开口道:“公子寻我有什么事吗?”
听着金寒时虽温和但清淡的语气,慧昌公主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仰头看着他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自然记得。”
慧昌公主抿唇笑了笑,眼帘半垂,眸光流转而动,“听说你中了会元,恭喜你啊……”
“多谢。”金寒时有礼而又疏离的应付着眼前任性的少女。
金寒时不多言,慧昌公主也不知再说些什么才好,便偏头看了绣竹一眼,绣竹连忙奉上钱袋,开口道:“先前我家公……公子不慎丢了银钱,还好有金公子相助,这是您为我家公子垫付的银钱。”
金寒时那时不过是想到自家小表妹,瞧这姑娘可怜无助,便随手帮衬。
他本要拒绝,可转念一想,若他不收这银钱,这姑娘便还不上他的人情,日后岂不还要来寻他?
这般作想,金寒时坦然收下了钱袋,和颜悦色的道:“这钱我收下了,不过举手之劳,公子日后也不必再记挂着。
街上鱼龙混杂,公子日后再出行时可多带些随从。”
语落,金寒时对慧昌公主颔首告辞,转身回了金府。
“欸!”
见金寒时头也不回的走了,慧昌公主抬手想唤住他,可又不知道该与他说什么,不禁有些泄气,“绣竹,你有没有觉得他对本宫有点冷淡?”
绣竹一时无奈,“殿下,您与金公子不过萍水相逢,金公子这般已经很和善了。”
慧昌公主一想也是,更何况如今她是男儿打扮,金寒时待她若特别亲厚反是不对了。
待她恢复女儿身,金寒时一定会十分震惊吧。
她抿抿唇,突然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