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一起吃。”
说完还朝着外头喊:“大柱,平日里你还说妈最疼你,结果你瞧瞧,早上的鸡蛋,中午的红薯,你妈心里惦记着小儿子,全偷偷塞给他了。”
刘寡妇黑着脸进来:“嚷嚷什么,家里是没给你吃吗?”
白小花丝毫不怕她:“就那么点清汤寡水的野菜,吃得这么差我能保住孩子才怪,你孙子掉了全怪你不争气。”
刘寡妇被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白小花三两下吃了红薯,还说:“一个不够,中午多煮几个。”
刘寡妇没好气的骂道:“家里哪还有红薯。”
刘小柱看见红薯没了,气得直哭:“那是隔壁双胞胎送给我的,大嫂你不要脸,抢孩子的东西吃。”
“谁不要脸,吃独食的才不要脸。”白小花冷哼道,“红薯是隔壁给的,鸡蛋难道也是他们给的不成,谁家舍得给你鸡蛋吃。”
这话一出,刘寡妇脸色微微一变。
别人不知道,可刘寡妇知道那鸡蛋是王麻子看儿子越来越瘦,心底舍不得偷偷送过来的,刘寡妇才会只给刘小柱吃。
她特意避开人塞给小儿子,谁知道还是没瞒过去,东西也没落到刘小柱肚子里。
这事儿刘大柱心底也有数,毕竟以前家里头过得难的时候,王麻子时不时也送东西过来,可白小花压根不知道里头的底细,这才会自以为抓住了把柄。
白小花洋洋得意,冷哼道:“被我抓住马脚了吧,整天说心疼儿子,结果只心疼你小儿子,也不看看你大儿子饿成什么样了。”
说完还冲外头喊:“大柱,你可看仔细了,这个家谁对你最好。”
刘大柱只不耐烦的吼了一声:“饭好了没,饿死了。”
白小花这才冷哼一声,端着那一锅的野菜粥出去了。
刘寡妇看着满脸是泪的小儿子,再看愤愤不平的小女儿,忍不住悲从中来:“我这是什么命啊,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媳妇。”
刘爱花不满道:“妈,你就不该惯着她。”
刘寡妇却无可奈何:“我能把她怎么办,骂也骂了,劝也劝了,真动手我还打不过她。”
最重要的是,刘大柱显然是站在媳妇这一边的,之前白小花发了疯被拖回来,她还以为能消停几天,谁知道过了一晚夫妻俩就亲亲热热的。
刘寡妇一个乡下女人,自然想不到白小花别的没有,对男人却有一些手段,不然之前闹得那么厉害,刘大柱怎么会忽然回心转意。
当然,就算她知道了,实际上也拿白小花没办法,根节点在于儿子压根靠不住。
刘寡妇时不时还想跟儿子说说,刘大柱却一脸不耐烦,压根不听她的。
这时候刘小柱忽然抬头,说了一句:“妈,我们不能分家吗?”
刘寡妇吓了一跳:“什么分家,你打哪儿听来的。”
刘小柱没出卖朋友,只说:“如果分了家,大嫂就不能欺负我们了。”
刘寡妇却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摸着孩子的脑袋说:“分什么家,爱花跟你都还小,分了家咱们住哪儿,吃什么?”
跟亲妈不同,刘爱花却动了心思:“可是现在咱们也是自己养活自己,什么时候吃过大哥一粒米了。”
就刘大柱干活那点工分,还不够他自己造的,而白小花进门后压根没干过活。
“妈,要不我们跟大哥分家吧,到时候我们俩干活养活小柱,总比现在强多了。”
刘寡妇犹豫不决,拿不定这个主意:“你让我好好想想。”
刘爱花眼底满是失望,她妈这么说,肯定就是不愿意了,可没有亲妈的同意他们就不可能分家,她跟小柱都还是孩子,就是村里头也不能答应。
只是这样的日子她真的过够了,一点盼头都没有。
时间过得飞快,田里头的稻苗飞快的生长着。
顾建国时常下地检查,每次看完都能展开眉头:“咱们生产队今年稻子的长势不错,肯定又是个丰年。”
顾明东站在他身边,暗道有异能的影响,就算他不可以催生,上河村生产队的收成肯定也比其他生产队好。
“三叔,你不觉得咱们生产队土地特别好,种下去的稻子都长得特别饱满,不比买来的粮种差,秋收的时候咱们可以先把最好的种子留下来,明年一块儿种下去,跟买的粮种作对比,如果真的更好的话只要这样一年年坚持下去,后头的收成会越来越好。”
那可是经过异能优化的种子。
顾建国笑着拍着他肩头:“你小子脑子灵光,就这么办。”
两人正说着话,钱知一黑着脸过来了:“记分员,我明天想请个假。”
顾建国一听就皱眉:“怎么又要请假,你前两天不是刚请过。”
钱知一只说:“我家那头一个月没来信了,我心里头担心,怕是邮差不小心弄丢了,所以想请假去镇上邮局问问。”
顾建国无奈道:“小张那边我都帮你问过了,确实没有你的信。”
钱知一坚持道:“不去邮局问问我不放心。”
顾建国只得答应:“你要去就去吧,请假反正是要扣工分的。”
钱知一压根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