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裘前脚刚离开房间,江枫后脚就把手里的饭,给放在了桌子上,他的目光变得冷清。
豆腐白菜也就算了,连盐都不放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呀!
好一个不放盐的豆腐白菜,杨家无盐(言),清清白白,实在是好得很啊!把嘴里那一口,完全没有任何味道的饭菜咽下去,至于剩下的江枫便没有再碰了。
……
杨裘来到他父亲杨天石的书房中,厉声质问他的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为什么要这样?枫哥是我当着太爷爷的面,认的大哥,你凭什么这样对他!”
两天时只是瞟了自己儿子一眼,没想到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敢跑来质问自己这个父亲了,实在是不可思议啊。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头一次敢和我顶嘴,只是让我没想到啊,原因居然是为了一个外人!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还有没有这个家!”
杨裘怒不可遏!
“你在胡说什么?他怎么会是外人?他是我的大哥啊!他帮了我们杨家这么多,你就这样对他,你让以后久川市的人,怎么看我们?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
“飞鸟尽,良弓藏,世道本就如此,更不用说我杨家也不曾愧对于他,你出去看看十大家族有谁敢留他,我杨家愿意让他住在这里,给他一碗青菜豆腐,已经是仁义至极了,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杨裘的眼睛里夹杂着血丝,他的拳头紧紧握住,十八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想揪着面前这个人的衣领,狠狠的给他来一拳。
确实,自己是个纨绔子弟,可基本的礼仪廉耻,自己还是有判断的,正所谓投桃报李,人家那样对自己,却自己却反过来背刺别人,这样的行为和禽兽有什么两样?
“你真没有人性啊!”
“啪!”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一巴掌打的是分外的响亮,杨裘捂着自己红了的脸,不甘而又愤怒的看了父亲一眼,转身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他跑遍了几个厨房,那些厨子全都不听他的话,无论他说他想吃什么,对方都只会告诉他,今天只有白菜豆腐!
看得出来,是他爹在他去接江枫的时候,,就早已经上下打点清楚,今天他只可能吃到白菜豆腐,并且厨师长还告诉他,如果某些该走的人不走,那么往后顿顿,他都只能吃白菜豆腐!
杨裘气的差点没把厨房给砸了!即便如此,任由他如何闹如何吵,都没有人去理会他。
杨裘坐在后厨的门槛发愣,他闹不动了,此时此刻感觉身心俱疲,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呢,比进行了一场生死时速的飙车比赛,还要累。
一个人坐在门口发呆,直到老管家看不下去了。
“杨裘少爷,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是饿了吗?让老夫我去给你弄些吃的吧。”
杨家的老管家,杨烈,也是当初他太爷爷手底下的人,算是比较照顾杨裘的了。
“烈爷?您怎么来了啊?”
随即突然反应过来,装作非常虚弱的样子,对着杨烈说道。
“我好饿啊烈爷!你能给我弄点吃的吗?我真的好饿好饿啊!”
“饿的话,你身后不是厨房嘛,让他们做给你吃不就好了。”
“不行啊烈爷,您是不知道,他们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给我弄白菜豆腐,还说只让我吃这个,那东西是人能吃的吗?难吃的要死!”
杨烈自然明白这究竟是因为什么,不过就算明白又如何,他今年七十岁,跟着杨老太爷杨九经,已经活了五十五年之久。
可以说他的一生,几乎都奉献给了杨家,而作为家臣,能被杨家赐姓的,只有那么寥寥几人,他便是其中之一。
因为终身未娶,一直以来便把杨裘看做自己的亲孙子,对这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是疼爱有加,按辈分上来讲,得以赐姓的杨烈,是和奇字辈同辈的,因此有这个爷爷一样的人物罩着杨裘,才使得他很多次免于受罚。
而今天呢,虽然杨天石已经知会过了,所有人都不得给他儿子送食物,并且今天的庄园,不能让送外卖的进来。
为的就是堵死杨裘所有的路,要么你就跟着一起吃白菜豆腐,要么就别让他住在杨家,事情就是这么的简单。
“什么?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真是岂有此理,怎么能饿着你呢,待我去给他们说!”
杨烈说着便进入了厨房,在找到厨师长后,也并没有摆架子,而是用恳求的语气,请厨师长行个方便。
厨师长很难做,对方虽然客气,但人家的身份就摆在这里的,自己要是不答应的话,难免有些说不过去,人家的资历可比自己老多了。
“这,您这样让我很难办呀,事情是个怎么样的事情,您也清楚,我们也是按命令行事的,求您不要让我们为难好吗?”
“哎呀,这怎么就让你们为难了嘛,你们给我弄只鸡,我孙儿想吃点肉,也不多要你们的,可以吧?要是出了事情的话就说是我干的,我帮你们背锅就行了。”
厨师长听着杨烈这一遍一遍的请求,并且还以他自己的名誉担保,还说,出了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