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不好好同沈成铎坐下来谈一谈,恐怕沈成铎也要觉得他不识抬举了。
或许不会打断他几颗牙,但一定会记恨他。
连小玉仙这样柔弱的小人物,得罪了沈成铎,沈成铎都不肯轻轻揭过,可见这个人虽然看着粗枝大叶,实际却是睚眦必报的人物。
两人边喝酒边聊,沈成铎说:“真对不住,你死了爹,我也没上门探望,我这么个人物,也不适合出现在宋老爷的葬礼上,主要还是没收到邀请,见谅见谅。”
宋玉章道:“办葬礼的时候,那些事都是我大哥一手操办,那时候还没分家,我也做不了什么主,沈兄的关心,我心里明白,咱们兄弟俩是一起蹲过大牢的交情,这都是面子上的东西,我不在乎,沈兄你在乎吗?”
沈成铎哪还能说在乎呢,宋玉章都把巡捕房的事拿出来说了。
一顿酒席之后,两人之间终于是和好如初,转移到了小公馆的二楼。
二楼有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少年正在等待,宋玉章的脚步停了,背上便被沈成铎拍了一下,“知道你不喜欢,都是我的。”
美少年果然是一左一右地簇拥了沈成铎。
宋玉章同他在沙发上相对而坐,沈成铎左拥右抱,两个美少年一个给他点烟,一个给他倒水。
“宋兄,如今宋家银行也归你做主了,咱们的事怎么说?”
宋玉章道:“沈兄想好了,决定把钱交给我们银行?”“想好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沈成铎信你宋玉章能带我发财,”沈成铎吸了口烟,手指了下宋玉章,“也能带我升官。”
宋玉章笑了笑,“升官?沈兄想当官了?”
沈成铎鼻腔里边哼边摆手,“不干,当官没意思,当官多不自在,什么这个局那个局的局长,你以为多风光?他们头顶上还有这个处那个处的盯着呢,狗咬狗,没一个好东西,咱们不惦记那个,再说了,做到像你们几个人份上,那谁是真的‘官’都难说呢,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钱不是问题,我想当的,也就是这个‘官’。”
宋玉章边笑边点头,“明白。”
“明白?”
“明白。”
“好!”沈成铎推开了两个依偎着他的美少年,举起酒杯道,“咱们一块儿敬宋大明白一杯!”
两个美少年笑着也拿起了酒杯。
宋玉章拿起面前的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
沈成铎不乐意了,“怎么才喝那么点,来,你们过去劝劝酒。”
两个美少年拿着酒杯娇笑着冲宋玉章走来,宋玉章作出一副手忙脚乱的模样,“沈兄,别闹了……”
沈成铎边看边笑,嘴里“噗嗤噗嗤”地喷烟,“就看不惯你那假正经的样子,这两个我都没开过苞,干净着呢。”
正说着,外头有人进来,在沈成铎耳边说了几句,沈成铎立刻站了起来,“在哪?”
“就在楼下。”
“好,我马上下去!”
沈成铎对宋玉章道:“宋兄,你先坐会儿,我去去就来。”同时对两个美少年拢了拢手,要他们将宋玉章围住,“好好照顾小宋少爷,小娼妇,可便宜你们了!”
沈成铎大笑着下楼,宋玉章在两人的围攻下扭过脸,深吸了口气后,淡笑道:“身上什么味道?太香了,我可受不了,去洗一洗再出来。”
一对美少年被他赶入浴室,宋玉章走到窗前,往楼下看了一眼,看到院子里多了一辆黑色的车,估计是有什么人来找沈成铎谈事。
“聂二爷,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您可真是……”沈成铎憋了半天憋不出什么好词,只记得一个,赶紧拿出来用了,“……潘安再世啊。”
聂饮冰听了他的恭维后,面上毫无触动,“听说你在海洲认识很多情报贩子,人脉很广。”
“哪里哪里,哪比得上聂先生呢。”
“我说的是歪门邪道,不是正经路子。”
沈成铎的舌头差点都被自己的牙齿咬了,冷汗淋漓道:“歪门邪道,谈不上吧……”
“不是说你经营舞厅赌场,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不少吗?”
聂饮冰在沙发上坐下。
“呵呵,”沈成铎干笑了两声,“认识是认识一些,不过都是些遵纪守法的。”
聂饮冰道:“我想让你帮忙找个人。”
“哦哦,二爷您说,要找什么人哪?”
聂饮冰说的已经有点烦了。
田光耀真的是不堪其用,画了好几天没画出个结果,说人长得太好了,画出来总觉得失了风采,聂饮冰一听这话就不对劲,问他是不是照着人画,田光耀这才想起自己原本的任务,顿时就支支吾吾了起来,交待自己其实是照着宋五爷的样子在画。
聂饮冰动怒了,顾忌到田光耀是聂伯年的老师,于是温和地警告了他,“看在伯年的面上,我不毙了你。”
没有照片,没有画像,聂饮冰每每描述,别人却总是一副听不明白的模样,无论他说的有多明白,那些人也总是一头雾水的模样,叫他看了就烦,他说的那样清楚,怎么就找不着呢?
“男人,长得很英俊。”
沈成铎等着下文。
“没了。”
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