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终于想从心里好好看看自己的老公了,这个和自己结婚十几年的男人,面对他,自己终究是怎样的感受。
清华是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人到中年,却常常打扮地像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女性,对这个社会懵懂无知,内心充满青涩与纯真。
对于老公,清华之前似乎都在忽略,忽略这个人的存在,觉得自己和他就像是合伙人,合伙经营家庭,合伙养育孩子,合伙面对现实,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又似乎都在期待,期待被这个人看到,被这个人关注,被这个人关爱。而现实中清华往往也是被老公忽略的,老公忙于自己的工作,天天加班也乐此不疲,似乎家就是他一个休息的地方,家庭从现实层面是完整的就够了,重点是自己能够过得舒服一点。
清华根本得不到老公的关注与关爱,常常在求而不得中挣扎。有时候清华会大发脾气,想要通过愤怒地指责来获得来自老公的关爱,有时候又想要放弃,觉得很绝望,想要切断关系,给自己一个另寻的机会,却为孩子顾虑重重,没有勇气下定决心打破现状。
要么去要,或愤怒或哭泣,要么想要放弃,这么多年,都没有得到内心想要,反反复复在这两种模式里切换,岁月在不满与纠结中蹉跎。清华唯独没有直面现状去体会内心的感受,看看自己的心里到底怎么了,又有着怎样的故事。是时候停下来直面了。
清华的老公常常加班很晚回家,回到家也常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抱着手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什么都不管。看着他,清华感觉自己和他一点心理上的连接都没有,就像两座孤岛。清华的内心有一个期待,期待他主动关注自己,看到自己,和自己有所连接。其实清华自己也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这个状态很是孤独无趣,甚至有些悲伤,只是清华在等待这个状态被他打破,不愿意走出自己的世界,主动去和他连接。
回看内心这个自己,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蹲在地上,拿着一根树枝在画圈圈,她穿着棕绿色衣服,土黄色裤子,百无聊赖。
清华放松身体,主动体验小女孩内心的感受。小女孩内心空虚,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要干嘛,什么都不知道。突然闪出一个意识,“我是爸爸妈妈的孩子,正在家旁边的山坡上玩”。小女孩似乎开始知道一些关于自己的内容,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妈妈打开家门叫自己回家,小女孩走进家门口,妈妈是开心的,小女孩也是开心的。但清华的身体冒着冷气,似乎眼前只是一个幻相,小女孩其实把自己交托给了妈妈,去听从妈妈的教导,她说怎么做是好的,应该要什么,完全认同妈妈,而自己的意志却失去了。真是惊出一身冷汗!
清华再次将意识回到自己身上,体验自己身体的感觉。冷的感觉消散了,但清华心里依然不清晰,心灵似乎是通透的,但也是空的,清华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为何而来。然后清华的内心出现两股劲,一股抓狂,觉得自己就是不知道呀!背后有想知道的劲。还有一股劲想要放弃,觉得不知道就不知道呗。是自己熟悉的两种应对模式,清华意识到这两股劲之后,再次回来面对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本身。脑子里浮现出曾经的话语,“是爸爸妈妈生了我”。一个念头紧接着随后闪过,“他们生了我的肉体,那我的心灵呢?”
清华的眼前浮出现一个画面,一个妈妈怀了孩子,肚子有点大了,一个精灵剔透的小球球浮在空中,突然不知道被什么力推了一把,然后就掉下去了,掉进了妈妈的肚子里,好像是被外力驱使,被迫掉下来赎罪或者接受惩罚似的,小球球甚是蒙圈。
倒带,小球球再次浮在空中,感受到了危险临近,似乎是一股强大的力量,里面有黑色的能量,就像是一个天神。而那个小球球是花草修炼成的元神,一个花间精灵,她不被天神所接纳,就像是镇压孙悟空般的如来佛手掌过来一推:“先做人去吧,你!”花间精灵球球就这样被推向了人间。
清华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有一种命运被掌控的悲伤,然后又会冒出自我安慰的念头,“做人就做人吧,那我就好好做人”,似乎屈从了天神的意志。
意识到这一点,清华决定不屈从,只是回到自己,去感受,原来花间精灵球球想要自由自在,想要在这天地间自由飞行,想去人间就去人间,想去山林就去山林。球球表达这些时背后却冒出了一个人的孤独感,她想到了白蛇和青蛇,两姐妹相依相伴,于是也想要寻找同类,做个伴。
体验到这里,清华明白,原来面对老公的自己是一个渴求关注而又不表达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想要通过被关爱和他人建立心里连接来回避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不知为何而存在的艰难状态。而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态,根源于球球也并非自愿而来,蒙圈的很。
心理的故事会怎样继续?清华决定再找机会好好看看,老公推门而进,他下班回来了,看着他,清华没有任何感觉,就好像看到一个似乎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