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二一把将钱三一揪起来,往墙壁上一推,凑近道:“说,刚刚那人长什么样?”
钱三一稍稍愣了下,心说你查案就查案,能不能离我远一点,男女授受不清,热气都喷到我脸上了。
不过。
近看看,这盛二长得还挺不错,皮肤泛着瓷一样的淡白,因为白,乌黑的眉眼显得更深沉。
“方脸,长得很硬朗,面相很凶,眉毛很浓,操着关中口音,对了,
这人眼窝很深。”
似有一根针往心尖上扎。
和眼前的文弱书生完全不同。
巢轻舟是典型的关中汉子,个高,彪悍,还带着一丝痞气,喜欢喝酒,酒量极好。
喝多了,大剌剌往盛二身上扑,一把揽过她的肩,冲她哈一口气,“闻闻,臭不臭!”
她要说“臭”,他就不停的冲她哈气;
她要说不臭,他就得寸进尺的把嘴努过来,“那你香我一个!”
酒香,汗臭,那是巢轻舟身上的味道,热烈而灼人,让人念念不忘。
盛二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喂,没别的要问了吗,喂?”
钱三一突然失了助力,只能脚一踮一踮的,“人命关天事情,你可不能这么随便阿,得问得仔细点。”
盛二恍若未闻,走到地上昏迷的人身前,用手在他鼻尖探了探,随即一个巴掌甩下去。
铜板幽幽醒来,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迷糊道:“二,二爷啊!”
盛二一声不吭,又折到钱三一面前。
她走得很快,步子很大,钱三一以为这人又要把他推到墙上,吓得赶紧往后躲闪。
哪知,他的一只脚虚点着地面,使不上劲,重心不稳,人直挺挺的往后倒。
老天爷,我今天晚上是只不倒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