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被许大茂的反应吓了一跳,回过神后,他没好气道:“我还没恶霸到因为你没给我送礼庆祝,就要杀你的地步。”
许大茂不信,依然紧紧靠着床边,“袁哥你听我解释,我其实是有想要给你送礼的。但我昨天去找你的时候,你不在厂子里。昨晚去找你的时候,又刚好碰到你和娄姐在房间里。今天,我们放映科有任务......”
袁飞打断道:“我找你是有事相求,和送礼无关。”
有事相求......许大茂怔一下,他咀嚼着这四个字的意思,内心一阵腹诽。他心想你大半夜吃人妖怪似的跑到我房间吓人,这就是你求我办事的态度。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袁哥,早说嘛。来来来,有事我们这边说。”
许大茂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下床,开灯,把袁飞请到桌子旁。
“有什么事,袁哥你就说吧,只要我能办的,我绝对眉头都不皱一下。”许大茂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拍着胸膛说道。
袁飞咳嗽一声。
许大茂这才注意到房间内只剩一把椅子,另一把椅子不知道被他喝醉的时候踢到哪里去了。
许大茂刚想去找。
袁飞道:“没事,我坐你那把椅子就行了。”
无奈,许大茂只好起身,站着。
袁飞坐下后,开门见山道:“你有办法搞到肉票吗?”
说完,伸出五根手指头,“五百斤。”
许大茂倒吸一口凉气,他震惊于这个数字。但同时,他也很快反应过来。
“这是工厂欢庆国庆需要的肉?”
袁飞点点头。
许大茂故作为难状。
袁飞看出他的心思,没好气道:“许大茂,你有什么条件就说,我报告给杨厂长,让他定夺,不用这么吞吞吐吐的。”
许大茂这才一脸谄媚道:“我的条件很简单,不用杨厂长出马,袁哥你就能轻松搞定。”
袁飞狐疑地看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说出了四个字。
“聋老太太。”
许大茂可太惨了。
自从傻柱被保卫科的人带走后,聋老太太就一直住在医院,至今快一个月了。期间,一切医疗和吃饭费用都由他买单。
许大茂弄了很多好东西,求爷爷告奶奶的,可无论他怎么做,聋老太太都不愿放过他,一直赖在医院不走。
袁飞皱眉问道:“你真有把握弄到五百斤肉票?你可得想清楚,是五十斤,不是五斤或者五十斤。”
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道:“只要袁哥你把那死老太婆的事解决了,我保证把这五百斤肉票给袁哥你弄来。”
袁飞想了想,点点头,“行,那我明天去试着说说看。”
许大茂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他点头哈腰道:“那就拜托袁哥了。”
事情说完了,袁飞头也不回地往自家方向走去。
一进门,就看见娄晓娥坐在椅子上写字。
袁飞好奇地走过去,只见纸张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工人”两个字,“噗嗤”一下笑出声,“你该不会就只会写这两个字吧?”
娄晓娥对着袁飞翻了个白眼,这才故弄玄虚道:“你知道工人这两个字有什么含义吗?”
袁飞作揖行礼,装出一副认真求学的样子,文绉绉道:“请夫人赐教。”
“笨!”
一横,一竖,再一横。
娄晓娥先是端端正正地写了一个“工”字,这才解释道:“上面这一横代表着天,下面这一横代表着地,中间站着的就是我们顶天立地的工人。”
说完,她又在“工”字下写了个“人”字。
“工人两个字,加在一起是什么?是‘天’字啊!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工人是天底下最强大的阶级。”
说完,眼睛眨啊眨,得意洋洋地看着袁飞,好像在说,“我厉害吧?”
类似的说法,袁飞前世听到许多,但这种说法对于娄晓娥还是很新奇的。
“厉害厉害,你最厉害了。”袁飞顺从地点点头,鼓鼓掌,紧接着问道:“这解释你从哪里听来的?”
娄晓娥道:“为了欢庆国庆,我们厂准备办工人夜校了,这解释就是夜校的老师跟我们说的。”
扫盲运动是上头提出来的,上夜校学点字倒是没啥关系......袁飞听出娄晓娥的意思,问道:“你想上夜校?”
娄晓娥犹豫一下,还是点点头,“可我们厂报名的人数还挺多,老师却只有一个。”
袁飞道:“没事,等过两天你们厂长出来了,我找他说一句的事。”
娄晓娥情绪依然不高,“大领导那边还是没什么消息吗?”
袁飞摇摇头,“大领导没说,我也就没问。反正要真有什么消息,他会跟我说的。”
说着,递过去一个袋子。
娄晓娥疑惑地接过,问道:“这是什么?”
袁飞道:“一点农特产。”
娄晓娥澹澹“哦”了声,打算把里边的东西拿出来,整理好。但翻着翻着,她才发现不对劲。
袋子里边有个油皮纸袋,翻开一看,里边竟然有一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