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把钱还给贾张氏的事,棒梗对秦淮茹很不满,短时间内棒梗肯定不想见到她。所以秦淮茹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把傻柱约到家里说话。
一番卖惨之后,傻柱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放心吧秦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别说暂时,棒梗一辈子住我这都不成问题。”
嘴上这么说,他心里可不得劲。可不是嘛,原先自己一个人睡一张床,舒舒服服地,想咋睡咋睡。现在平白多了一个人,还是个男人,能得劲吗?
秦淮茹一脸歉意道:“委屈你了。”
傻柱道:“说这干啥,这有啥委屈的。”
秦淮茹深知打一巴掌给一颗枣的道理,“以后呐,我每天都过来给你收拾房间,给你洗衣服,等棒梗上学了我就立马去。”
“这感情好。”傻柱咧嘴笑一下,“那我就多谢秦姐了。”
两人又说了一点其它事,忽然秦淮茹道:“最近在车间不好过吧?”
距离傻柱打车间主任顾有德的事情,已经过去近一个星期了。那天晚上,虽然顾有德被迫无奈地把傻柱放出来。但在工作上,傻柱穿尽了小鞋。
不仅被安排干车间里最苦最累的活,而且每天下了班都得打扫车间卫生。不定时地,还被安排去扫厕所。
秦淮茹本想故技重施,让聋老太太再去顾有德家里折腾一番。逼迫顾有德就范。可这回,老太太装聋作哑,你说东她说西的。
“这算个啥,我以前在各家酒楼厨房当学徒的时候,干的活比这苦多了,累多了。”傻柱得意洋洋道:“我家三代雇农,红得很。姓顾的开除不了我,才给我穿小鞋。他越这样,越证明他奈何不了我。”
秦淮茹一脸忧愁,犹豫一下,她问道:“要不,我去让小袁帮帮忙,把你调回食堂厨房?”从以前到现在,她找过袁飞很多次,几乎每次都能把事情解决,她已经养成了遇事不决问袁飞的习惯。
“可别介。”傻柱没好气道:“姓袁的一点街坊邻居的情义都不讲,比吃人的老虎还凶。找他,我又得出好大一笔钱。”
怕秦淮茹误以为自己没钱给,他又补了句,“而且,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姓袁的上次坑了我一百多块钱,我和他势不两立,怎么可能还找他帮忙。”
秦淮茹微微低着头,有些懊恼。
她还是想回到以前那种每天都有饭盒拿的日子,可这种日子的前提,傻柱得先回一食堂厨房。
看出秦淮茹的心思,傻柱没好气道:“现在可难了,不仅厨房抓偷带食物的,就连工厂都开始让保卫科严抓偷着往外倒卖零件的,我就算回去也没用。”
秦淮茹当即板起一张脸,生气地打了傻柱一下,“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我是那种只考虑自个的人吗?我考虑的是你啊!现在厂里开始有业绩考核了,你个厨子,天天不达标,到时候真得被安排着去扫厕所了。”
傻柱傻呵呵笑着,“那也不能怪我冤枉你,谁叫你以前看见我带回的饭盒就笑。”
“我那是馋你的饭盒吗?我是为我孩子有口吃的而高兴。”秦淮茹说着,又打了一下。然后,又一下。
傻柱伸手去拦,不知不觉两人手就抓一起了。
“她的手好软啊。”
没多久,一个重重的咳嗽声从里屋传来。
傻柱心虚地收回手,说了一句回去照顾棒梗就走了。
秦淮茹坐在椅子上发呆。
过了好长一会,她转头,迎面而来的就是贾张氏那张肥胖的大脸,直接吓了她一大跳。
“思春呢吧,小浪蹄子。”贾张氏凑过去脑袋,鼻子微微耸动两下,“我说呢,哪来的这么大股骚味。”
“妈,你胡说什么呢?”秦淮茹心虚地转过头。
贾张氏冷笑道:“别装了,都是女人。当初我也是差不多你这个年纪守的寡,你在想什么,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你要不发春,能让傻柱这么握着你的手?”
秦淮茹没说话。
她刚还真是故意的,给点甜头。不光为了棒梗,也为了自己。
在她心中,理想型当然是袁飞那种。脾气好,长得帅,还有钱。看娄晓娥每天滋润,红光满面地就知道人家过得有多满足。
娄晓娥每天都能吃肉,不时出去下馆子,买东西一买就是一大堆。
而自己呢?
每天在车间里忙着工作,在厂里和调戏自己的男人周旋,回来还要做家务,还要伺候婆婆和三个孩子。
看看娄晓娥,再看看自己。
秦淮茹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如果能嫁给袁飞,那当然是好事,可人家有娄晓娥。
前些时候,秦淮茹一有事就找袁飞,就是想着试探,看看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可惜,每次试探的结果都让人气馁。
于是,她退而求其次,盯上了傻柱。
老实,有自己的一门手艺活,能赚钱。除了喝酒,嘴贱和脾气爆也没别的缺点......最关键的一点是忠心,婚后肯定能让他把工资全部上交。用这些钱,再养活自己的恶婆婆和三个孩子。
多余的,还能存着给自己预防养老问题。
至于自己的三个孩子和一个婆婆......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