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袁飞正在百无聊赖地吃着炸酱面。
打开门,看到傻柱的时候,他小小惊讶了一下。当看到傻柱手中的通州老窖时,就更惊讶了。
袁飞和傻柱虽然都是轧钢厂的厨师,但因为分别身处一二食堂,所以两人其实不怎么联系。就算上下班碰到,也只是点头之交。
他没想到的是,都这个点了,傻柱竟然会突然来找他。而且,还带着一瓶通州老窖。
通州老窖在几十年后不出名,可在这时候和五粮液可是一个级别的,一瓶酒价格高达五块一。举个例子,秦淮茹得打一个星期的螺丝,才买得起这么小小一瓶酒。
傻柱是自来熟,径直进门,瞥一眼桌上的菜,说道:“怎么茬儿啊这,大半夜的这一碗炸酱面两头蒜,就把晚饭给对付了?”
“媳妇回娘家了,晚饭我也懒得弄了,将就吃点。再说了,炸酱面这也不算差了,咱这院里的人不都这么过日子的嘛。”袁飞指着傻柱手上提着的东西,诧异道:“柱子哥,你这?”
“这不听说你晋升三级厨师了嘛,找你喝点,就当庆祝了。”傻柱来到桌前,一点不见外地拿出酒杯倒酒,又把带来的花生米倒在盘子里。
信你才有鬼了......袁飞嘿嘿笑道,“这有啥好庆祝的。”
他随手关上门,过去坐下。
既然傻柱不说事,他也不急。
两人就这么喝了起来。
期间偶尔谈论的,也是工厂领导如何如何地吸工人血。多半时间,都是傻柱在说,袁飞在听。
小半个小时后,盘中的花生米已经不多了。
傻柱想回房间拿花生米,却被袁飞制止了。
“花生米有什么好吃的,还不如我这将就炒个小菜。”
“那敢情好。”
袁飞来到炉灶前,看了眼食材,发现只剩豆芽了。他先是把鸡蛋和面粉混一起做成鸡蛋湖,再把豆芽洗干净,放鸡蛋湖里过一遍。
油炸。
再放入鸡丝,火腿丝,辣椒丝。
爆炒,加盐。
再爆炒。
很快,一盘香喷喷的炒豆芽就端上来了。
傻柱看到后,一脸的不以为意,“我还以为你小子会做出什么大菜,没想到就这炒豆芽啊,是不是太看不起兄弟我了。”
袁飞笑笑,“下酒菜,将就吃吧。而且再怎样,也比你那花生米强吧。”
“那哪能啊,区区炒豆芽也能和我的花生米比?”傻柱不以为意地夹了一口豆芽放进嘴里,刚咀嚼两口,脸色一下僵住。
这爆炒豆芽虽然看着不起眼,但吃起来味道可跟寻常的炒豆芽不一样。别的不说,这股清鲜之气,起码他就不知道怎么做。
傻柱吃了第一口,然后就忍不住吃第二口,第三口。
一时间,竟然连酒都顾不上喝了。
袁飞招呼着傻柱喝一杯的时候,傻柱才反应过来。
很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傻柱终于好整以暇,说起了正经事,“小袁啊,今天柱哥来找你,其实不单纯是为了庆祝你荣升三级厨师的事。”
“我说也不是,三级厨师对别人来说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可对柱子哥你来说,压根不算啥。你根本犯不上这点上我这啊。”袁飞笑着敲了敲通州老窖的酒壶,“况且,还带着这么高级的酒。”
傻柱挠挠头,这才道:“小袁啊,不瞒你说,今晚,秦淮茹来找我了。”
听到“秦淮茹”三个字,袁飞心里顿时跟明镜似的。许是秦淮茹不相信他说的,怕他举报棒梗。于是又找上傻柱,让他过来帮忙说情。
果不其然,傻柱接下来的话验证了袁飞的猜想。
等傻柱说完,袁飞这才道:“柱子哥,哪能啊,我要是去检举揭发棒梗,这邻居还做不做了?之前秦姐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答应过她了。放心,我袁飞不是这种两面三刀的人。”
“我说也不是,可秦淮茹非得让我跑这一趟。这娘们,头发长见识短。”傻柱勐然拍一下大腿,跟着袁飞附和一句,随即又道:“可我听棒梗说,那几个工厂工件在你这?”
原来是担心这个......袁飞还想说些什么,忽然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很快,“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袁飞意外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除了傻柱,还有人这个点来找他。
袁飞起身,开门。没等他问话,三个穿着类似公安制服的的小伙子已经涌进房间里。
已经有三分醉的袁飞一下子清醒了,他对着为首的那个人道:“林科长,三更半夜的,您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林茂生。
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
搁袁飞穿越前那会,工厂保卫科屁都不是。顶多也就负责工厂巡逻以及开关大门,甚至连抓到小偷,他们也没有权利私自处置。
可这年代的保卫科可不一样。
只要是关于工厂或者工厂工人的事,他们都可以管。甚至工厂员工下班了,他们都能追到家里来。
原着里,工厂保卫科的人没少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追到四合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