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不过一个妇道人家,又哪里知道那么多,听到外面很多人议论刘家,就害怕刘老爷知道这事儿是陈海干的,这会儿听陈海这么说了,心中也安心不少,看样子是不需要担心。
酒菜摆上了桌,王明生说道,“舅舅可想好了下一步怎么办?如今刘家是受了重创,但是这刘家可还是不好惹的。”
陈海笑着说,“我倒真是在琢磨这事儿,刘家在岭南镇称第一,有多少人心中是不服的?若是这时候我去各处走动走动,帮帮忙,没准儿就能把刘家压下去,左右他已经没有知府这座靠山了。”
“这时候我卖了好,那些个财主能不记得我的好?之后我有了路子,让你跟着做买卖,咱们也能成财主。”
王家不过经营杂货铺,做点小生意,王明生听着这话自然是动心的,但是也很惧怕刘家。
“舅舅可有把握?我想着,要是那刘老爷不在意闺女,还是向知府卖好,他刘家的生意也不会受什么影响啊,这时候要是惹了他,只怕之后连点小买卖都不好做了。”
陈海有些看不上这个外甥,胆子这么小,还发什么财?
但是没有办法,就这么一个外甥啊,再怎么样也是要扶着走的。
他笑了笑,“他要真是肯低头,又怎么会闺女被带走这么久了还没什么动静,如今就算是他自己醒悟了,知府也不会卖他面子了,刘家气数已尽,我如今靠山稳固,姓刘的拿什么跟我争?这事儿得办起来,咱们啊,好日子就要来了。”
陈氏说道,“明生啊,你舅舅见过的世面比你多,你就听他的吧,你舅舅不会害你的,快去叫你媳妇儿多做几个菜来。”
王明生点点头,去吩咐江敬敏了,因为江承业的事,王明生如今很是不喜江敬敏,如今又觉得很快就有好日子过了,他更是觉得江敬敏不入流,连个儿子都没有,等将来日子好了,还是要纳妾的。
江敬敏把饭做好,他们都还在上房商量这件事,她和孩子自然是不能上桌吃饭的,上完了菜就回厨房里吃剩下的。
将新做的几个菜端上去,江敬敏听到陈海和王明生在说刘家的事,她很想提醒一下,前几日在镇上遇见娘家人,听说江敬雪夫妻俩去了京城,似乎是为了刘家的事,没准儿这事儿有转机呢。
但是看着王明生那露着嫌弃的脸,她将那话忍住了,也不一定有用,将来要是因为听了她的,反而坏了事,更是要怪在她头上。
再说了,王家这么不把她们母女放在眼里,她又何必要考虑那么多?王家要是真发达了,估摸着王明生很快就要纳妾的,她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就这么凑过着过吧。
陈海将事情初步安排好,让王明生做自己的帮手,这两日在镇上的几个大户家里走动,又不放心刘老爷,找了在刘家的暗桩见面。
哪知刘老爷早就在怀疑这其中有人使坏,让刘管家盯着呢,这么些天都没查出蛛丝马迹,就因为陈海,让那人露出了马脚来。
刘管家乔庄一番,亲自跟去了一家小茶楼,要了个背对他们的座儿,虽说听不清在说什么,但是也确定了那小厮有问题,撒谎出来见陈海,能是为了什么好事吗?
他们没说多久,刘管家又看到陈海给了那小厮几块碎银子,那小厮乐得嘴都咧到了后脑勺。
等那两人走了他才出了茶楼,回去就将这事儿告诉了刘老爷。
刘老爷冷哼了声,“当初还是太轻易放过他了,如今他还敢回来,我想着,青青这事儿八成和他有关系,你去叫人盯着些,看看他还想做些什么,另外让人去府城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知道陈海如今在哪里找饭吃。”
刘管家应下,“是,老爷放心。”
刘老爷叹气,“已经快个月了,也不知胡公子和江娘子顺不顺利,我这心里是矛盾得很,既希望他们把这事儿当作自家事,用心去办,又怕他们太过用心,让自己身处险境,若是救不了青青,还搭上了自己,我以后怎么面对他们的家人呢?人家也不欠我们什么。”
刘管家说道,“老爷放心,吉人自有天相,胡公子和江娘子必定顺利,二小姐也会平安回来的。”
正说着话呢,外间小厮回话,说是方家小郎君来了,刘老爷赶紧让他请人进来。
昨日夏三爷的人送了信去,庆生读了,知道刘家肯定也惦记着,今日便来了一趟,想跟他们说说这事儿的进度。
刘老爷本来是有些看不上这女婿的,但是经过了这一回的事,他真是觉得这女婿找得好,女儿有眼光啊。
虽说他如今还没有太大的本事,但却聪明机智,沉得住气,又懂得为他人着想,这样的后生,以后必定大有作为。
见了庆生,看了那封信,刘老爷顿时松了口气,“好啊,没事就好,我这心里当真是放不下,如今就可安心些了。”
庆生说道,“伯父不急,我想着既然已经有了消息,也该查这案子了,青青肯定能平安回来。”
刘老爷点头,“多谢你一直不离不弃,若是青青回来,你可还愿意……”
话没说完,庆生直接说道,“我和青青是正经定过亲事的,哪里能反悔?难不成伯父厌弃了我,觉得我保护不了青青?我必